“岛上一切都好,多亏了南医师留下的药方和医术,岛上的状况好了许多,虽心魔尚未根治,但岛禁已开,众多兄弟姐妹们出来,地广海阔总有解法的。新春一过,我待着实属无趣,就出来了。本想着去华山的,可是路上好吃好玩的太多了,我一大袋珍珠花去了一半,就凭着半吊子医术结识了一些江南游医,研修精进,慢慢地就到这儿。我都打算明日走了,我在此结识的游医却接到了寻浮洲弟子到金陵的差事,本以为是谁要找浮洲不痛快。我仔细一看消息,有一段我们浮洲的暗语,这敢才过来,就遇见你了。”
听到是游医传递的消息,易雪清不由敬佩,上至朝廷权贵,下至走贩乞丐,天机阁的情报网真是非同小可。江湖之大,不过率土之滨。难怪当时十九会觉得她死了,她那个伪装若不是武当半途闯入,早顺顺利利到金陵了。
“师姐~”顾之桃抓住她的手,嗔怪道:“你知道我们有多想你吗?师尊前些日子病了,喝了药睡梦里都在念叨你。元师姐常常去海边,看到回来的船可兴奋了,但每次见下来的人不是你,又变得很失落。师姐,要不跟我回去吧,你难道不想我们吗?”
“想!”易雪清忽然变得万分激动:“想回去,我做梦都想回去。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这一年的经历,让她如何开口。更何况,她身上那个东西,始终是个隐患,若有一日狂性大发伤了自己,自己就得先像炽杨一样自刎。
“可是什么?”
“没什么。”易雪清抹扯出一抹笑,哄道:“师姐跟你发誓,一定会回去看你们的。不过得先陪师姐上趟武当山先?”
顾之桃一怔:“为何?”
秦淮河一曲终了,顾之桃面前的茶已不冒热气,按着茶杯的手止不住得颤:“师姐,灵薇她真的杀了武当那么多人吗?”
易雪清垂下眼帘,淡淡道:“不管她有没有做,终是我们浮洲的人,要审判,要查明,我们浮洲都要在场。即使是她有错,也当由浮洲处理。”
“不可能!”顾之桃大叫道:“武当山的木易是灵薇的杀父杀母仇人,不是自尽谢罪了吗?武当定是怀恨在心,武当名门又扯不下脸面公然杀她,就搞了那么一出栽赃陷害的戏码,真令人不耻!我们一向都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不会迁怒旁人,我决不相信灵薇会这么做!”
若放在之前,易雪清也不会相信,可那次在客栈......她喝着茶,黯然沉默。忽然又想起来了那回夜奔,乔灵薇哭着喊着说她不知道,自己又背对着处于盲角,或许真的另有隐情呢?
“师姐?师姐?”顾之桃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还是一脸气愤。易雪清目光变得柔和摸了摸她的头发:“是非好歹,总有解决法子。等再来些兄弟姐妹,我们就出发吧。”
皎皎冷月笼罩着武当金顶,道家圣地,就连月色也多了几分光辉。可惜,在思过崖的禁室里,只得窥见一抹浅浅的月光,瞧灵薇靠墙打坐,体内那股不属于她的真气正在四处游走,不一会她的额头上就冒起了冷汗。
一直排斥,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可谁又愿意接受仇人的馈赠。
小窗外,那抹月光忽然暗了下来。一道身影立于崖边,崖上高寒,起了夜风,一片霜花落入他的掌中。
思过崖,思过崖,上来的人又有几人能思过呢?
清晨,天刚蒙蒙亮。易雪清睡得正懵,哐哐哐一阵猛烈砸门:“师姐起来了!我们一起去逛早市好不好?我们一起去爬山好不好?师姐师姐不要睡了!”
易雪清缓缓睁开眼,有那么一刹那的赤红转瞬即逝。若是往日在浮洲岛,知晓她脾气的丫头们绝对不会这样做,昨日她兴奋。今日她冷静了,外面那个更兴奋了。
虽是毛躁,但还是打着哈欠陪师妹东走西逛。看到她采买的架势,易雪清总算是知道那半袋子珍珠是怎么没的。得亏海岛物资贫瘠,否则半个浮洲都得让她败空了。
大包小盒全往易雪清身上招呼,嘴巴上说着要给兄弟姐妹们带点好东西,又不停往易雪清嘴巴里塞东西。“师姐,糖葫芦。师姐糖人,师姐小笼包!师姐来口豆浆。”
“师......妹。”易雪清含糊着食物,闷闷道:“桃桃,不要把你吃了一口的东西又塞我嘴里啦。”
临近午时,顾之桃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家饭馆,易雪清被大堆小堆的东西挡住了视线,心中开始怀疑要不要向师尊进言,年纪小的还是不要放出来的好。危险不说,没人管着,这丫头要翻天的。
好不容易挪进饭馆,外面一声“新鲜出炉胡麻饼咯~”又把这丫头引了出去,易雪清已经无力说她了,累得不行,打了响指唤了声老板,却见柜台后面几个大汉堵着,仔细一听,方才知这家馆子老板烂赌,欠了赌场银子,跑过来收债呢。怪不得都没什么人,也就她跟师妹两个愣头青,饭是吃不上了。只得倒杯水喝,刚倒上,便听外面传来熟悉的叫嚷声。
“你不许虐待她!”
一出门,就看见小崽子插着个腰冲着顾之桃吼。不知道他们前面吵了些什么,只见顾之桃面对这个小不了她几岁的孩子是一点都不服输,直接上手捏着他的脸略略道:“我家师姐她乐意,我师姐对我最好了。怎么?妒忌啊?嘿,你管不着,管不着。”
顾之桃嘴贱的功夫定是得了易雪清的真传,寥寥几句就把小崽子气得够呛:“大胆刁民,你可我是谁吗?”
“切,你谁啊。”
“我......”
“想横尸街头你就大胆开口说。”女子略带玩味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两人顿时一惊,扭头一看,见易雪清正靠着个门抱着个胸看戏呢。
“易姐姐我......”心中有愧的楚寻一下子便软了,气势也弱了下来。
顾之桃笑道:“师姐,你上哪儿多了一个弟弟啊。我记得你娘早就去世了,莫不是你爹在外生的?”
“想死你也大胆开口说。”
顾之桃:......
自己独自闯了几天江湖,太猖狂了些,忘了师姐要尊敬的事了。
易雪清一脸不耐,直接将畏畏缩缩地小崽子提了过来。让灵薇去买胡麻饼,自己径直上了二楼。
往角落一甩,恶声恶气地揪着领口便问:“这种时候你还敢自己跑出来干嘛?那么想上西天登极乐,当初用不着我救你,求我直接给你一刀就行。”
“你突然消失了,我以为你生气了,就想出来找你。”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楚寻说话比以前不服气她时更加温顺,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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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东西,你还没有拿。”
易雪清一顿:“你是怎么出来的。”
“钻狗洞。”
易雪清:......
她是觉得王府的狗洞往后估摸着是要被封了。摸着玉佩,通体温润,后面还刻着一个寻字,这孩子前途未卜,还想着这个。再是生气,也不好苛责,俯下身来摸着他的头,柔声道:“今时不同往日,危险的日子还有很长。你独自跑出来,被盯上了怎么办?翻山越岭都爬过来了,死在金陵多不划算?东西我收下了,一会我送你回去。”
“你是要去武当吗?”
楚寻一问,易雪清沉默了会。
“人之在世,皆有所责。当我身上还有能够为之奋斗的事物时,我很乐意。”
天南地北,各行其路。似乎认识到了自己只是她途中的小小过客,楚寻亦不再纠结,只是道:“那你要好好活着。”
易雪清笑着,凑近他的耳边悄声道:“我跟你说哦,我体内有一个很厉害的东西,它绝不会轻易死的。”
“真的?”
到底还是孩子,见他满脸惊讶地样子,差不多是信了。
“你若真想让个人陪你,就让阿若姐姐随你去上京照顾吧。她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就没了母亲,她也需要人作伴。”
“好.......”楼下逼还赌债的闹得是越凶了,她素手一拍小崽子肩膀:“走,再不回去整个金陵都得向下面一样鸡飞狗跳。”
不料,两人刚准备下楼,一道火舌就跃到了两人面前。柜台旁是已经吓懵了的讨债人,刚入行跟着兄弟来干活,砸了酒坛,打开火折子只是打算吓唬吓唬。恶言还没来得及出口,后面一冒失鬼就顶了过来,火折子一落地便随着流淌的白酒窜起了一幢火墙。
“师姐!”顾之桃惊叫出声,人都吓白了。
“下来我再收拾你!”火舌不过眨眼间就窜至楼梯,浓烟滚滚,下是下不去了。无奈,只得背起小崽子踢开二楼窗户,纵身一跳落入水中。
待顾之桃急急忙忙赶过来时,易雪清已经将人捞上岸了,小崽子冻得瑟瑟发抖,指了指饭馆打了喷嚏道:“你踹窗户时,玉佩掉了。”
乔灵薇见两人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着火呢,想什么玉佩呢?哎!师姐!”
说话间,易雪清已经又冲进了火场。
二楼浓烟滚滚,看不大清周围情形,捂着口鼻沿着窗边走一遭才发现掉落的玉佩,还好掉的不是太远。
随手擦了擦,正揣进怀中时,却突然听那窗户轰的一声被破开。只见一蓝色身影,快如雷电般朝自己冲来,易雪清只模糊看到一团人影,紧接着自己就被狠狠踹了一脚被直接踢出窗外,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岸边,一阵天旋地转耳边还附着灵薇和楚寻的惊呼。
自己忍着疼,挣扎爬起,岂料手刚撑起来。
“混蛋!”还未看清人影,易雪清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力道之猛直接将她的脸打得偏向一边。
“你......”
又是一拳!脑袋嗡嗡向中夹杂着女人怒吼声:“你个王八蛋!你敢寻死!”
声音如碎冰,异常婉转耳熟。易雪清嘴里含了口血,吐不出来,既使生疼,但也能感受到她不想杀她,只是单纯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