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汉,我替老爹改换门庭》全本免费阅读
虽然没有正经入仕,但季归帆是自小跟在老广平王身边,深入驻军大营,被那些战场上见过血的老将们操练过的,本领自然不消多说。
广平王府既不需要皇族扶持,又不必今上费心笼络,皇帝根本不用浪费一个公主在他身上。
反倒是她那些姊妹们,除了年幼尚不知事的,谁看不出嫁进广平王府,是她们能走的最好的一条路。
眼下四海平定,国泰民安,广平王府的人不用四处征战。
府里的主君主母常年在外游玩,太夫人也避居出去,不论哪位公主嫁进去,都不需费力与府中长辈磨合,反而可能像现在的广平王夫妇一样,游遍天下大好河山。
怎么想,都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好日子。
“否则,你以为我十一妹那么得宠的一个人,为什么要丢下脸面谋划那种事?”
渔阳县主闻言,终于放下一颗心:“殿下说的有理,是妾犯糊涂了。”
踢完上半场,邓三娘子下来休息。
她汗涔涔的坐在方蝉衣身边,伺候的丫鬟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团扇,邓三娘子接过来摇了两下,就不耐烦的扔到了一边。
方蝉衣笑着给她倒了杯茶,把剥好的坚果推到她手边,又剥了个橘子一起放着。
才拾起扇子,慢慢悠悠的给她扇风。
方蝉衣角度掌握的好,不像邓三娘子只知道对着脸吹,没一会儿,就把她面上的汗消下去,看着她心情也不像方才那样烦闷,两人才闲谈起来。
“蝉衣妹妹,你真是会照顾人,你在家是不是也这样照顾其他人?”
方蝉衣估摸着,邓三娘子应该是心里对她有了些好感,打听她在方府的处境,想帮一帮她。
之前和季泓季萧他们说处境艰难,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帮忙保守秘密,故意为之。
她在韶光院确然过的不好,但那都是穷闹出来的。
方府本身没有产业,凭方威一点点俸禄,根本不足以支撑府里的一应开支,如今大半银子都是从唐氏私房和嫁妆银子里出的。
除了照阳院那几个被方威护的严实,可着钱用的;还有韶光院几个唐氏亲生的,方家其他人过的都不好。只不过,全府上下,只有她一个既不是唐氏生的,也不是梁姨娘生的女公子,这才显出来。
邓三娘子还算是个爽快人,与她搞好关系也不错。
保不齐她哪天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了,随时能找上她也好。
“我自小与四姊姊长在一起,经常一起玩,自然免不了互相照顾。四姊姊性子跳脱,我就想的周全些;我缺了这个那个的,只要向四姊姊开口,她也一定会帮我。”
悄悄瞧一眼邓三娘子,方蝉衣见她眼神间没有惊讶之色,看来是知道她在方家的处境。
方蝉衣于是继续道:“我也是刚刚从母亲那里知道,父亲出身不高,能走到今天全靠将军提携,家里也没什么赚钱的营生。如此境况,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我有生母在世,过的也不比如今好多少。”
邓三娘子本就是领父命才与方蝉锦走的近,对方家某些方面的情况的确很了解。
早就听父亲私下骂过好几次,方威不是男人,要靠妻子的嫁妆养家的话。
邓三娘子自然知道,方蝉衣所言非虚。
方家造成目前这种状况的最根本原因,确实是出身不高,眼界有限。连解决银钱短缺这种事,都只知道节流而不知道开源。偏偏方威还是个什么心都不操的糊涂蛋。
是以,她即便想帮方蝉衣,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你说的也有道理。”
邓三娘子不喜欢欠人情。
今天得了七公主的赏,表面上看,确实是因为她替七公主引荐了方蝉衣这个人;实际上,七公主赐下的那支黄金珠玉步摇多珍贵,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赐给她,说明,七公主非常看重那个杏仁奶的方子。
她是沾了这个方子的光。
邓三娘子本来想着,如果方蝉衣有需要她帮忙的,她可以趁机还了今天的人情,这才主动给她递话。
没成想,方蝉衣是个明白人。
她既知道方府的根本矛盾出在哪里,也看懂了她心里的打算。
如此一来,这个人情她还得继续欠一段时间。
可转念,邓三娘子想起从她今天看见方蝉衣的第一眼,方蝉衣就看着方蝉锦的脸色行事。她这样处处受压制的处境,往后要求人的地方多了,有的是机会叫她把这个人情还上。
短暂的交流结束,方蝉衣见邓三娘子凉快的差不多,就放了扇子,继续优哉游哉的喝茶。
这时候,场外又来了好几波小娘子,都是来看方蝉锦她们踢毽子的。
方蝉衣和邓三娘子虽然没说话,彼此间无声流转的气氛却和谐的很。
很快,场上一局踢完,方蝉锦也满面汗水的下来休息。
方蝉衣一边帮她摇扇子,一边听着邓三娘子和方蝉锦商量下一场她们准备用的策略。不止她们这里,那些刚从场上下来的小女娘们都这样,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低声说话。
却从她们旁边不远处一个席位上忽然传出一道不高不低的轻嗤声。
“一直听说长安城的小女娘们踢毽子厉害,没想到,就这点水平。”
这声音突兀,话也说的不客气。
一时间,所有人都往那个方向看过去,方蝉衣三人也不例外。
结果就见从她们隔壁的隔壁那间凉亭里,施施然站起来一个身材纤细的小女娘,那个小娘子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朝这静谧的氛围里投下的是什么当量的炸弹,撂下现场一群目瞪口呆又匪夷所思的人,扬长而去。
随着这道身影越来越远,四周慢慢有了议论声。
邓三娘子与方蝉锦对视一眼,目光中满是不忿,正要开口吐糟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得估计场合的小女娘时,隔壁忽然传来另外两道议论的声音。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当真是柳公的女儿,外面不是传乡下来的侄女吗?”
“那就是说给外面人听的而已,你还真信呀?”
那位小娘子似乎十分了解柳家的家务事。
虽然捏着帕子凑在同伴耳边说的十分小声,但方蝉衣这边实在太静了,三人还是听见了。
“我是听柳家家里的人说的。说这是一场糊涂官司,柳公那年受命去武陵郡赈灾,就那么恰巧,在那里遇到了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