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关,也算是糊弄过去了。
接下来的鹿可,也总算是有个人时间,梳理一下今天一整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了。
不过,想到背包里的那管草绿色的饮品,鹿可总觉得应该找个地方放好。今天早上起来时,衣服被褥莫名的褶皱感,疑似被水泡过的痕迹,连包包里的酒店小册子也是如此受了潮。
这玻璃管放在包里当真就安全了吗?
鹿可并不敢赌。
她不能确定,玻璃试管内的饮品,在浸入水中后,是否依然能保持最初的功效。她也不能承担这样的风险。
平复下来紧张心跳的鹿可,这才开始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卧室。
卧室明显是被重新清理过的,床上遗留的,早上褶皱的床单被套都已经被更换,整整齐齐、不带一丝褶皱的重新铺好。床头柜、地板、桌子这些也被重新擦拭过,整个房间一尘不染。
除了鹿可散落在地上,随便摆放着的行李箱。
飘花窗的窗帘仍然是拉开着的,此时,夜色已深,若有似无的窥视的目光,似乎透过那扇漆黑的窗户投射过来。
鹿可凝望着那扇窗户,只觉得如芒在背,一股寒意也萦绕在她的身侧。她不敢耽搁,匆匆几步就走到了窗边,抓起了窗边的窗帘。
窥视的目光更深。
她手下的动作不停,“唰——”的一下,就遮住了那扇漆黑的玻璃窗户,以及外面——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窥伺的目光。
拉上窗帘的一瞬,萦绕周身的寒意才消去,鹿可也感觉不到有别的东西注视自己了,似乎是安全了。
接着继续打量起了卧室,果然有所发现。
酒店的衣柜顶部,难得的没有顶到天花板,反而留下了约二三十公分的空隙,正好可以放些东西。
鹿可连忙走近了衣柜,因为身高不够,够不到最上面,便抬脚,直接踩踏在了床头柜之上,伸出右手朝着衣柜顶端够去,刚刚好。
她先伸手摸了摸衣柜的顶部,摸到了一手的灰尘,并没有被清理打扫过,但也同样彰显了顶部的安全,衣柜最上面并没有被水淹没过。
若是被水淹没过,就不会留下如此干燥的尘埃,而应该是有些黏腻的土渍。
至于水若是淹没了头顶,鹿可还能不能活这一点,她还真不能确定,毕竟在游轮的船舱中,在那个神奇的梦里,鹿可已然化身为了一只水母,在沉寂的深海里,自由自在的畅游。
当然这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在确认衣柜顶端的干燥之后,鹿可就蹲下身子拿起了一旁的挎包,将它的链条团了团,放到了衣柜的顶端。
甚至为了不被看见,还伸手往最里面又塞了塞。
干完这一切,鹿可才拿起纸巾,将床头柜上的脚印擦掉。又重新翻看起了自己的粉色行李箱。
早上的时间匆忙,她并没有来得及查看。直到一整天的旅游行程结束后,才得以回到酒店的房间,重新检查。
打开行李箱,并没有发现一汪浅浅的水渍,只有略微褶皱的衣服,表明了被水泡过的迹象。但已然干了很久,就像是醒来时已经干燥的被褥。
鹿可又摸出了藏在行李箱夹缝里的纸条,还是团成团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拆开看了看,上面的字迹更加模糊了...几个笔画多的复杂的文字,已经氤氲成了一团,彻底看不清了。
检查过后,她又重新将纸条塞了回去,将行李箱的东西整理好,合上,拉上拉链,提起,准备塞入衣柜中。
这时,底下一抹翠绿的颜色引起了鹿可的注意。
——是一根海草。
才仅仅有手指的长短,比发丝粗了一些。
似乎是随着水流进来,淹没了行李箱,正好卡在了箱子和地面的夹缝中,在水面退去的时候也没有随之飘走,而是被压在了行李箱下。
若不是鹿可突发奇想的想将行李箱塞入衣柜中,也不会发现。
鹿可的动作有一刻的停顿,她盯着那抹翠绿一会儿,才将打开衣柜将行李箱塞了进去,关上衣柜门后,才捡起了地上的那根海草。
酒店的熄灯时间是晚上的22点,鹿可干脆捏着那根海草,掀开了被子,靠着床头靠背的皮质布料,在床上半躺着坐了下来。
连脚上的鞋子都脱了,甚至还扯过一旁的被子,盖至了自己的腰部。
她仔细观察着眼前的这根水草,颜色翠绿,但总觉得似曾相识。这落日岛靠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总不能是河水里的水草蔓延上来,大概率是海里的海草。
但她有什么机会能看到海底的海草呢?
鹿可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了在船舱里的那个梦境,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又一遍,竟真的和梦里看到的海草有几分相似。
“咯吱——”一声。
室内突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鹿可连忙将举起的右手放下,快速的将手里的海草压在了身后的枕头底下,正襟危坐。
门锁被打开,卧室的门也被打开,从一条小缝逐渐拉大,直至完全拉开。露出了鹿妈妈洗漱之后穿着睡衣的身影。
她看着心情很好。
“这才对嘛,都是一家人,哪里有反锁的必要。”鹿妈妈满意的笑了笑,才看向了半躺在床上的鹿可,略显吃惊的问道:“囡囡,这么早就睡了吗?”
“今天玩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了,想早点休息。”鹿可心里好笑,反不反锁有什么效果,反锁了不还会被悄悄打开吗?略过不提,面对鹿妈妈的发问,还是得体礼貌的回答了。顺便还不忘叮嘱:“妈妈,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别的行程呢。”
依旧在扮演着一个乖小孩。
“好呢,好好休息。”鹿妈妈笑着应道,眼神光明正大的扫视了几圈鹿可的屋子,才关上了房门,离开了。
鹿可完全没有想到鹿妈妈会悄无声息的走到她的房门前,幸好开门的声音给了她警觉,及时的将手里的海草给藏起来了。
看着就像是普通的睡前问候,但鹿可还是生怕她发现了什么,撕破了目前表面的和谐。
关门走后的脚步声倒是格外明显,但鹿可此时已然没了将海草再拿出来看的心思,眼瞧着马上就要到晚上22点了,干脆直接躺了下来,闭目养神。
心里则在琢磨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
目前她已知了,游轮的船舱是危险的。诡异的飘着细小的黑色物质的水是不能喝的。可是即便她没有喝水,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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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进入了海底的梦境——
那就证明在船舱里闭上眼睛就会陷入梦境之中。
而船舱内出现的那些幻影又是什么东西?明明在清醒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幻影的出现和亲人的离去,难道也是因为梦境而产生的幻影?
在玩家在船舱内陷入梦境之后,变会出现各自亲人朋友的虚影,幻化成实体,检测着他们梦境的情况,而亲人旅客则能自然而然的出去。
当梦境遭受剧烈冲击,玩家们将醒似醒的时候,幻影就会消失。
同样,船长驾驶室也是大有问题。
怎么可能在第一次进去时,像是某种生物的口中,第二次看到的,就是正常带着铁锈的驾驶室呢?
鹿可更倾向于,第一次感受到的驾驶室才是真实的驾驶室。
不然也没有办法解释那些“滴答滴答”“窸窸窣窣”的声音,究竟是从何而来的。是以在鹿可用唐刀斩断那条不知是何物的黏腻东西后,导游才会勃然大怒。
必然是因为,伤及了他的根本。
那傍晚时分的,由海豚引领的落日巡航之旅,会是在他暴怒之下的举动吗?为了惩治在背地里搞坏的玩家?
鹿可觉得——不太像。
此次旅行的行程安排,断然不会是一片祥和。每一个行程安排,都有可能暗含着一场杀机,就看他们怎么样化解了。
当然也不一定全部都是,就比如下午的“日光浴”,纯粹是提前折磨他们,顺便为傍晚的杀机,酝酿下祸端罢了。
正在思索间,阖上的眼皮外散发的微弱光芒骤然熄灭。
鹿可猛地睁开了眼睛,只看了一片漆黑。
时钟的指针已经走过了晚上22点,整个余晖酒店,也已经陷入了断电的状态。
规则上说的断电,真是说来就来。鹿可转动着脑袋,四处看了看。卧室里没有一丝光亮,她看的只是黑暗。
与此同时,身体的疲倦感和困意也猛地升起,一叠又一叠的冲击着鹿可的思绪,打断了她的思考...
她缓慢的阖上了眼睛,整个人陷入了梦境之中。
第二天一早——
和煦的阳光顺着敞开窗帘的窗户洒了进来,照到了鹿可的身上。
鹿可迷茫的睁开了双眼,整个人都有些愣神,有种今夕不知何夕的茫然。
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迟钝的转动着脑袋,看向了右侧的窗户,暖暖的阳光照在了她的脸上,有些刺眼。昨晚明明拉上的窗帘,一早又是拉开的状态。
鹿可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挡了挡阳光,才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丝毫没有意外,身上的衣服、盖着的被褥、底下的床单,都是皱皱巴巴的,一如被水浸泡后被阴干的状态。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随后立马踩上床头柜取下自己的挎包,又打开衣柜,拿出行李箱里的换洗衣物,径直去了卫生间。
包包是干爽的,并没有被浸湿过,里面的玻璃试管也是完好的,完全没有受到波及。
鹿可在卫生间里换完了衣服,背上了背包,看向镜子时,突然发现——
发丝间沾染了一抹翠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