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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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陆诀如往常一样,还是去淑妃宫苑。

    他想的是,巴结淑妃,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后,便与淑妃彻底划清界限。

    至于烟儿,总有一天,她会看到自己的一颗真心,那是从上辈子便种下了,前世今生,那颗真心都只属于烟儿一人。

    “大人,真不去沁园,与凌妃娘娘解释一番。”

    “不用解释,越是解释越会让人误会。”

    “可是,凌妃娘娘看到大人与淑妃娘娘这般,心里亦会难过的。”萧敬在一旁劝着,可是陆诀还是无动于衷。

    陆诀有他的考量,烟儿亦是个聪明人,她不会不知晓他到底在干什么,他与淑妃之间,从来都只是逢场作戏,待她从未有过真心。

    至于烟儿会如此,只是觉得怕碍着他的青云路罢了。

    可是,压根儿就没有什么青云路,也不是一颗心想要为上官家翻案,他只想烟儿能好好活着,有朝一日,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皇城。

    什么对食,亦或是什么情郎,他陆诀从来不敢妄想这些,是烟儿给了他念想,如今,她想要收回这念想,便由她去。

    不过,他还是会一颗真心默默地去付出,日月可鉴。

    ——

    沁园

    凌妃让香儿泡了一壶碧螺春,她一边喝茶,一边设计着衣服图样。

    如今,长安城内,有女子流行的衣服式样,也有男子流行的衣服式样,她都拿来一一研究,尝试着做衣裳。

    如此忙活起来,便不觉得时间难以打发。

    每过一段时间,凌妃都会让裴安去长安市街转转,采买些布料回来,还有新式衣衫设计图稿。

    凌妃看着这些男子的衣裳,便第一个想到了阿诀,她想着要为阿诀做一身衣裳,有了衣裳似乎还少了些什么,怔了怔,凌妃觉得阿诀还缺一双靴子。

    只可惜,她并不知道阿诀的尺寸。

    “裴安,你可知晓你大人的衣裳和靴子尺寸?”

    “奴才不知。”

    “那你帮本宫去量,本宫想知晓阿诀的尺寸。”

    “娘娘,要不您自个儿去吧,大人心里是有娘娘的,他与淑妃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不去拉倒,你说的这些本宫都不想听。”

    凌烟凝眸,提及阿诀,她觉得难受。

    今日,陆诀成功从淑妃那里拿到了□□的关系网,不过,这玩意儿还需要经过核实,不然遇上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指不定哪天就栽在他的手里。

    许久没有去沁园了,陆诀心里面也着实想念烟儿了。

    从淑妃宫苑里出来,陆诀便直接去了趟宫外。

    他记得烟儿挺爱吃的,各种小吃都挺喜欢吃的,于是,他买了冰糖葫芦,又顺带买了胭脂水粉,这才回宫。

    到沁园的时候,已是夜里。

    陆诀手里拿着糖葫芦和胭脂水粉盒子,大步迈进了沁园。

    “大人,您可算是来沁园看娘娘了,您不知晓,这些日子,娘娘的日子过得可算是蹉跎。”

    “裴安,你究竟是谁的属下,难道本大人的日子就过得不蹉跎吗?”

    “大人您的日子过得蹉跎,是您自找的。”

    “我自找的?你可还真是娘娘的好奴才。”

    陆诀懒得跟裴安掰扯,在他看来,裴安就是被香儿那丫头勾了魂儿去,如今连自己主子是谁都不清楚。

    少年进了屋,烟儿正在房间里研究什么玩意儿来着,看着又像是菜谱。

    难怪地,烟儿老觉着自己不是端庄大方的女子,着实是爱吃了些。

    “烟儿——”

    凌妃抬眸,怎么着也没有想到,阿诀今日会来沁园。

    来了便来了罢,虽然如今他已不是自己的对食,可两人的情分还是在的。

    “阿诀今日前来,可是有要事。”

    “烟儿,阿诀给你带了糖葫芦,还有东街铺子的胭脂水粉,可稀罕着呢。”

    糖葫芦——

    凌妃望向少年手里拿着的一串串的糖葫芦,看着就挺想吃的。

    “多谢阿诀。”她走过来,一把将糖葫芦拿了去,然后嘴馋地吃了起来。

    少年端详着烟儿吃糖葫芦的模样,简直是可爱极了,这番模样的烟儿,的确是与端庄大方的女子搭不上边。

    “阿诀曾经记得烟儿问过我一个问题,当时在西街口,烟儿问我,我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子,如今我的答案是,初见她时,只觉得她端庄大方,可是日子处得久了,又觉得她很爱吃,倒像个十足的吃货。”

    吃货——

    这形容是在说她吗,陆诀是在暗示,阿诀亦喜欢烟儿,一开始就很喜欢。

    “阿诀,你到底想说什么,可别拐弯抹角儿,我喜欢直言不讳的人。”

    “我想说的是,阿诀喜欢烟儿,只是可惜啊,烟儿觉得阿诀身子污秽,是个太监,还处处谄媚淑妃。”

    她的少年,从未对她说过这番话,也从未表明过心迹。

    此刻这般,倒是让她受宠若惊。

    “哦,我喜欢的烟儿她还说,她不要我了。”

    “呸呸呸,谁说我不要你了,这么俊俏的少年郎,我日日做梦都会梦见,还在梦里想要亲他呢,如何说不要就不要了。”

    陆诀凝眸,只觉得烟儿说起绵绵情话来,简直是露骨不堪。

    起初他以为她不懂,可是现在,他却觉得烟儿比谁都要懂情趣。

    “当真想亲我,此刻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可会亲?”

    不就吧唧一口,亲上了便是。

    凌烟走过来,她踮起脚尖儿,扯着陆诀的领口,就是一口亲了上去,这不,嘴角还残留着糖葫芦的味儿。

    如此还未尽兴,话本里写男女之事都是如何写的,她伸出舌头,浅浅试探。

    少年被亲的满脸通红,怎能被一个女子占了上风,于是,他搂着凌烟的腰肢,直接将她推倒在床榻上,然后抱着她的身子翻了个身,他覆唇下去,深吻着她。

    两人浅尝着彼此的味道,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仿佛世界在这一刻停止。

    一番亲热之后,凌烟躺在陆诀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淡淡薄荷香,如此清新好闻。

    “阿诀,你真好闻。”

    “怎么个好闻?”

    “就是觉得你身上的味道,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那阿诀日后便夜夜抱着你入睡,可好?”

    “一言为定。”

    说完,陆诀又抚摸着凌烟的手,并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他抽了一口气,低声说:“阿诀的一颗真心,日月可鉴,烟儿怎么总是感觉不到。”

    “我如何知道,你的一片真心是给谁的,还有你说的那个端庄大方的女子,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除了你,没有别人。”前世是,今生亦是。

    “那你为何不表露心迹?”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她不知道,陆诀气质清冷,有的时候还不爱说话,亦不解释,心思难懂。

    “阿诀,有的时候,你真难懂。”

    “哪儿难懂,我觉得自己很好懂啊。”

    “就比如,你为什么一定要谄媚淑妃,复仇对于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复仇与他,并不重要,就算上官家翻案了,他被洗白了,死去的爹娘也不可能复活,只是,他觉得活着的人比较重要。

    只有手中握了权势,他才有能力保护心爱的女子。

    “毕竟啊,人活一世,总要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