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落地的圭峎瞬间警觉起来,做出一副随时战斗的架势,不过,见沈牧似乎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而且,沈牧的脸上似乎逐渐的露出了笑容。
“晚报上的信息,是你留的?”
圭峎缓缓地将战斗姿势放下,随后试探着说到。
沈牧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需要你的帮助,找到幽冥谷。”
“是的,是我留下的信息。”
沈牧坦然承认,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仿佛是在迎接一位久违的朋友。
圭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知道沈牧怎么会知道幽冥谷这个地方。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而且,我们并不是盟友,甚至可以说是对手,就算我知道,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沈牧微微一笑,似乎对圭峎的疑虑早有预料。
“因为我知道,你全家都被鬼殿军杀害了,你与鬼殿军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当初鬼殿军把你带回去洗脑,培养你为他们做事,他们以为对你的洗脑成功了,没想到你的意志力很坚定,一直潜伏着寻找机会。”
圭峎听到沈牧的话,瞪圆了眼睛,很是惊讶。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谁告诉你的?”
沈牧并没有直接回答圭峎的话,转身走向会客厅的位置,倒了两杯茶,示意圭峎不用担心,过来坐。
当圭峎谨慎的坐在沈牧的对面的时候,沈牧才开口。
“其实,一直以来跟你联系的人,就是鬼殿军一直在寻找的沈云峰,也就是我的父亲,这些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就是前几天在魔都的时候,我在胡同里找到的U盘,那天的人,也是你吧。”
听着沈牧的话,圭峎陷入了沉思,他在分析沈牧话中的真假,也在权衡如果跟沈牧合作的话,覆灭鬼殿军的成功率有多少。
沈牧并没有去打扰圭峎,自顾自的喝着茶水,等待着圭峎的决断。
圭峎的内心如同波涛汹涌的海面,他知道沈牧所言非虚,因为那些秘密只有他和那位神秘的联络人——沈云峰知晓。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显得苍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是多年来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和仇恨。
沈牧静静地观察着圭峎的变化,他知道这个男人内心的挣扎。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平和而坚定。
“圭峎,我知道你的顾虑,但请你相信,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鬼殿军的力量不容小觑,但只要我们联手,就有可能揭开他们的阴谋,为你的家人报仇。”
圭峎抬起头,眼中的疑惑渐渐转变为决绝。
“我如何相信你?你又如何保证,这不是你们设下的另一个陷阱?”
沈牧微微一笑,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了圭峎:“这是当年你家人的照片,也是在找到U盘的地方找到的,我父亲一直保留着它,他说总有一天会用到。这张照片,就是我对你的承诺。”
圭峎接过照片,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熟悉的脸庞,心中的防线开始松动。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沈牧。
“好,我答应和你合作。”
沈牧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方。
见圭峎已经答应合作,应该不会有所隐瞒了。
沈牧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用掉了很大的勇气一般,又继续看向已经拿起茶杯的圭峎。
“我父亲,是不是已经在鬼殿军的手里了,他还活着么?”
圭峎没想到沈牧竟然这么能够沉得住气,到现在才问出这个问题。
“是的,三年前我们找到高天龙,答应扶持他高家起势,条件就是帮我们抓到你父亲,没想到那家伙不老实,当时他就抓到了你父亲,藏在了他家的密室里,高家涉足医药行业就是依仗的你父亲。”
圭峎喝了口茶,又继续说到。
“直到不久前,高天虎在你的运作下坐上了高家家主,我再去找他的时候,才发现高家的书房里存在个密室,我在那里找到了你的父亲,现在他确实就在幽冥谷,你放心,他还活着,甚至比在高家的时候还好。”
沈牧在圭峎的口中得到了准确的答案,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沈牧还是很不理解为什么需要高家掺和进来,沈牧对高家的判断一直不准确,总觉得高家并不简单。
“以鬼殿军的实力,就算当初想要抓我父亲,应该足够了吧,为什么还要找高家合作呢?是高家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圭峎又继续回答沈牧的问题。
“鬼殿军其实就是一个修炼邪道的组织,虽然组织内有着深不可测的高手,但是,三年前灵气枯竭,可用之人并不多,不然也不会让高天龙找到你父亲藏起来都不知道,直到最近灵气复苏,鬼殿军的人实力突飞猛进,这才出动了这么多人的,至于他高家,就是魔都当地的地头蛇罢了,所以才找他合作。”
听到圭峎的解释,沈牧心中的疑惑已经基本上全都解开了,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临时审讯室里那个家伙,转头看向圭峎。
“在你手下的人里,似乎存在其他人的手下,这次被你派来的人里,有一个人带着特殊的任务,就是他将幽冥谷的信息告诉我的,应该是要引诱我主动前往,在那里应该有陷阱在等着我。”
圭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这支小队的人,全都是圭峎亲手一点一点的教导出来的,甚至正是沈牧口中那个年轻黑衣人,更是圭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舍生救过两次的家伙,没想到他竟然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内奸。
圭峎的愤怒如同烈火般燃烧,他紧紧握住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显得更加苍白。他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部下之一竟然背叛了他,这种背叛的感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入他的心脏。
“那个叛徒在哪里?”
圭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冷冽的杀意,似乎是想要把此人撕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