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沈牧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心中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他问:“你听说过么,化神境中境后可以夺舍他人。”
叶照一惊:“你是说那个人已经不是国王而是被化神境大修士夺舍了?”
他抓了抓脑袋说:“如果是那样变化绝对不小,目前看来不太可能。”
沈牧点点头,那样的话被夺舍者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除非夺舍者对被夺舍者了如指掌,否则很容易露馅。
化神境的大修士绝不可能出现在暹罗皇室,并且这个巴松的变化的确还不至于达到被夺舍的地步。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到点,就有人来领他们吃饭,吃的暹罗国国餐,每人每顿一盘咖喱鸡饭,外加一些水果甜点,吃了两天,三人就有种要呕吐的感觉。
“晾了我们两天,顿顿吃这个谁能受得了,他们就是故意的!”叶照看到那一盘屎一样的东西强忍胃中的翻涌。
沈牧也尽量避免去看。
“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吧。”沈牧说道。
他的提议马上得到了赞同,三人瞬息就离开了那座看似金碧辉煌实则十分压迫的宫殿。
三人一来到市集就发现暹罗的饭食花样还挺多,并不是只有咖喱鸡饭。
“看吧,我就说他们故意的,那是想撵我们走!”叶照说道。
三人停在了一家饭店跟前,看着眼前的几个字,眼眶一热。
只见一块红色牌匾上写着“正宗大夏上京烤鸭店”。
一头扎了进去,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朝外勾着烤鸭,男人典型的大夏人装扮,脸上一道疤显得有些骇人。
看到进来的三个大夏人,男人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其他表情。
不远处一个女人正在打杂,女人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正抬着葡萄一样又黑又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王艳霞,眼睛瞎了吗,看不到没油了。”男人朝着女人吼道。
王艳霞走进里面提了一桶油走了出来,样子十分吃力。
女孩看向那老板,眼里闪着泪花:“你能不能不要吼我妈?”
男人眼露凶光,朝着小女孩一巴掌扇了过去。
王艳霞惊叫:“晓晓!”
那一巴掌并没有打下来,因为沈牧捏住了男人的手腕,他发现对方手腕很粗壮并且力道很强像是修士。
“你以为你的是大夏人就可以管我的闲事?”男人怒目而视。
“你以为你在暹罗国就可以欺负弱小?”沈牧问。
“关你屁事!”男人冷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
王艳霞抱着小女孩对沈牧投去感激地一笑。
沈牧示意离开这里,叶照和白洛栖一起转身离开了这家烤鸭店。
生意不好是有原因的。
三人在一家人比较多的暹罗特色小店坐下,点了几道小吃吃起来也别有韵味。
吃饱离开的时候,沈牧看到了烤鸭店的女人和孩子,她们居然在店外等着他们。
“有事?”沈牧问。
王艳霞神情犹疑好半天才说:“你们是大夏来的?”
沈牧点头。
“魔都,你们去过魔都么?”
“我就是魔都人。”沈牧说道。
女人一听浑身直颤,最后居然喜极而泣,他一把拉住沈牧的手,不住打量着。
这一幕让在场三人都有些奇怪。
“魔都的气息。”女人喃喃说道。
大家也都明白过来,女人应该是魔都人,是想念自己的家乡故此而已。
沈牧问她为什么不回去,她摇摇头,然后拉着小女孩一步三头回地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牧脑海忽然闪过一张脸,总觉得那个小女孩长得好像某个人,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个人。
吃完小吃,几人在接上漫步走着。
白洛栖对于暹罗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东摸一摸,西看一看,压根就不想回到宫殿,最后她直接要求住在外面。
他们来暹罗国之前,军部就给他们准备了不少暹罗币,所以在这里根本不缺钱花。
“正事要是办不了,咱们就等于是旅游了,多好!”白洛栖说道,同时一把抱住沈牧的手笔左右摇摆,想把他这幅心事重重的摸样给甩走。
沈牧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反正你跟着我也不是为了办正事,压根就是为了玩,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拖我后腿。”
白洛栖嘟了嘟唇:“我才不会拖你后腿,我是不放心你才要跟来,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叶照在一旁露出一丝鄙夷,恋爱脑一个,不是他的菜。
他们站在一个高门大户旁边,一个人从红色大门走了出来,在旁边的墙壁上贴上了一张告示。
很快不少人涌了上前细细读了出来。
“悬赏,谁能治好我夫人产下的死婴,赏暹罗币三千万,聘为皇室巫医,月俸一万暹罗币。”
人们纷纷惊讶地议论。
“想不到啊,内阁大臣的夫人居然产下一名死婴!”
“听说是昨夜出世的,看来皇室巫医都没能救活呀,只有靠换命术了,不然……”有人摇头叹道。
见状,沈牧和叶照都瞪大了眼睛。
死婴?救活?
谁能把死人救活?他沈牧也办不到!
难道说暹罗国有这等妖术,如果当真有……沈牧想到了沈云峰,对了为什么不试试呢,也许在暹罗真能找到恢复沈云峰的秘术。
这时,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看到一个男人撕下了那张告示。
沈牧仔细一看,那人居然是长孙无限?
他立刻扭头对叶照和白洛栖说道:“你们去找一个住的地方,然后把住处告诉那家小吃店老板,我随后就去!”
说完就跟在了长孙无限身后,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叶照和白洛栖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默默看了一阵,只好转身离开。
长孙无限已经不是炼狱岛那个潦倒的老头了,不管精气神都比那个时候要好很多。
他本能想要将拉住自己的人给打飞,可一看到是沈牧就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接着许多往事浮上心头,尤其是他曾经一心一意以为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忽然发现那时候好像是他最为幸福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