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裹严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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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木屋传来闹哄哄的交谈声,是节目组又安排了什么,嘉宾们在抵抗起哄。

    周遭环境如此热闹吵杂,江猷琛纹丝不动站那,居高临下地瞧她,冷不丁的眼神让何碧顷从外到内,连带胃里徒然凉飕飕。

    虽然每次遇见他都是冷着一张脸,但此刻,他眉眼明显是带有几分戾气。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他不快了。

    何碧顷拧眉:“你看什么,没见过落魄又漂亮的美女?”

    江猷琛抿着唇线没应她无聊的话,径自迈步过来,左手掌心向上,朝她伸开。

    嗓音平缓低沉:“给我。”

    江猷琛的手很好看,指甲圆润干净,虎口有一枚黑痣,麦色皮肤下,藏着脉络分明蕴含蓬勃力量的青筋。

    盯着这只修长的手,何碧顷感觉耳朵有点烫,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不到江猷琛还挺贴心,见她蹲着还主动伸手要拉她起来。

    她还没娇弱到如此地步,不过轻蹙的眉却瞬间舒展开,唇角浮现似有似无的笑,将手搭上去。

    肌肤相触,他掌心温热,有些许可以忽略不计的粗粒感。

    从何碧顷将手放上来的那一刻,僵硬感刹时由相接处的手心蔓延至四肢,江猷琛眉弓微皱,已经卡在喉咙里的‘打火机’三个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羊城5月的天气已经有些闷热,她手心却很凉,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江猷琛握住她的手,稍微用力,将她拉起。

    松手后,说:“打火机是不是在你这。”

    何碧顷哦一声,卷起裙摆衣角,从浅蓝色牛仔裤里掏出一枚打火机,递给他时,忽然一愣,想到什么,眉心隐隐轻跳,狐疑地看他,问出声:“你刚刚是想问我拿打火机?”

    心里明明知道那个答案或许不是自己想要的,但还是怀揣着一丝希望,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江猷琛将打火机攥紧在手心,丝毫不知棱角恪疼皮肤:“不然?”

    几分钟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删,坏情绪一时半会难以消散,加上‘别碰我’的双重打击,如此节骨眼下他实在很难有好脾气:

    “我八百年没牵过女孩的手,特意走过来牵你?”

    自取其辱。

    丢人的羞耻感由内而外冲击何碧顷的神经,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认为江猷琛是来牵自己的。

    他甚至一如既往不拐弯抹角,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想要顾及她脸面和情绪的心。

    一颗心硬如磐石。

    要强心理作祟,何碧顷特别想扳回一局:“那你怎么不直接拒绝?看来你也很享受牵女明星的手嘛。”

    江猷琛面无表情:“顺手拉一把,又不会变成丑八怪。”

    何碧顷呵呵笑两声:“那真是谢谢你,我习惯了事事有人照顾,下意识就把你当助理使用。对了,麻烦你下次说话别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别人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随时知道你想的什么。”

    黄鳝的残留气味令何碧顷有些反胃,她转身又蹲下干呕,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拒绝自己不吃的食物。迎合别人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

    低垂的视线里,多出一双鞋边沾了黄泥的TOD’S运动鞋和两截笔直小腿。

    即使只有下半身也知道是谁。何碧顷抿唇,不知道江猷琛又走过来干什么,正纳闷时一道低沉清朗的声音传入她耳朵里。

    “把水喝了。”

    抬头。江猷琛不知从哪拿来一瓶矿泉水。

    何碧顷眨了眨眼睛,她现在确实需要一瓶水清清喉咙,接过后使力拧瓶盖,却发现瓶盖是松的,江猷琛递给她之前顺手打开了。她有些尴尬地合拢手指捏着瓶盖,慢慢啜饮。

    江猷琛个子高,垂睨着黑眸,目光落在她画着淡妆的脸上。即使有脂粉,也掩盖不住她微微发青的脸色:“饭菜不合胃口?”

    刚才没注意,这会细看,视线再往下是清晰柔和的锁骨。她穿的淡绿色V领吊带裙,不长不短在大腿根中下,留出一大截水蓝牛仔裤。

    她刚才就这样爬上林锦和的后背?

    江猷琛视线从一片雪白柔软移开,走开一段距离摸出烟盒,点烟。

    何碧顷现在自然不会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也许是在调研他家厨师煮的菜。

    她如实说:“没吃几道全撤走了,就尝了黄鳝。”想了想,又说:“前几天煮的都很好吃。”

    两位厨师大哥要是加了工资得有她的一半功劳吧?

    “那就是黄鳝不好吃。”

    烟自唇缝吹出一片雾,在空气中弥漫开,回头瞥她,还是保持蹲着的姿势仰头细细饮水,温吞地答。

    “没有,锦和他们都说好吃。”

    锦和。

    呵呵,跟林锦和录了几次综艺,都开始掐掉姓喊名字。

    江猷琛手中的烟管几乎被他掐断。

    “碧顷。”

    不远处,顾庭山从何碧顷背后走来,似乎并没有瞧见在梨花树下的江猷琛。

    江猷琛眉弓轻挑,几乎是快步过去何碧顷身边,嗓音很低:“起身。”

    完全忘记她之前说过的“别碰我”。俯身握住她白嫩手臂,将她拉起。另一只手的烟灰抖落一截。

    动作迅速到何碧顷本人都没反应过来。

    呆愣地瞧他。

    又见他薄唇轻启,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山林蚊虫多,不想被叮咬就裹严实点。”

    脚下踩着一串红星往顾庭山的反方向离开。

    顾庭山皱眉看着江猷琛的背影,唇角扯出一抹笑:“江老板怎么好像躲着我?”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和江猷琛聊些什么,但又怕干涉太多,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度破裂。

    “你别疑神疑鬼的,他大概也是怕你突然揍上去。”

    那天到底是自己太冲动,顾庭山被怼得哑口,转移话题:“井医生说,待会换一种方式治疗,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突然安静,气氛尴尬。

    何碧顷:“那我现在过去了。”

    跟井医生的治疗是利用午休时间。这次采取的是直面恐惧的根源,通过接触以及磨合,缓解紧张害怕的情绪。

    何碧顷今天上午已经直面接触走地鸡,浑身发抖的状态好不容易才缓和,顿时有些犹豫。

    井医生笑笑地安慰,让她用手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