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捧他2
    《女霸总捡的辟邪男友》全本免费阅读

    矫瑞东找个地方坐下,“我闻见你身上有浓重的鬼气,十分纯正。”

    “自然是因为你在屋子里。”

    矫瑞东摇头:“这鬼气有些厉害,是上好的阴间养料。”

    孟浮生只觉周围凉飕飕的,“你该不会是骗我吧?这儿只有你一只鬼。”

    矫瑞东:“怪就怪在这儿。你最近有没有撞见其他鬼?”

    孟浮生:“撞见你一只就已经够倒霉了,你怎么不去投胎?”

    矫瑞东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盯她,“你真没有遇到其他怪事?”

    孟浮生受不得寒,手脚冰凉,牙齿打颤,像是失去思考能力,“没有。”

    “那就奇怪了。”

    孟浮生咬牙,“你怎么还不走?”

    话音落,手机铃声响了。

    边启焦急道:“陈音音不见了。”

    孟浮生一惊,挂了电话,顾不得老鬼往外跑。老鬼胳膊霎时间变得细细长长,攥住他脖颈,“你身上的鬼气我还没有吸收完。”

    “你松开,我有急事。”孟浮生脸色发白,浑身冰凉。

    老鬼越抓越紧,她挣脱不开。

    直到他满意吸收完才松手,孟浮生踉踉跄跄跑出去,手指已经彻底没了知觉。

    她给边启打电话,“宿舍找过了吗?”

    边启:“找过了,没有。”

    孟浮生:“别墅监控呢?”

    边启赶紧跑去三楼调取监控,看见陈音音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四层的阁楼。

    他眼睑颤了颤,起身往楼上走。

    孟浮生许久没听到声音,电话已经被挂了,她又跟陈音音打,也打不通。

    阁楼。

    陈音音字练到一半,门被人推开了,他慌忙将宣纸塞到身后,脸上还挂着墨汁。

    “你跑这儿做什么?谁准你上来的?”边启怒火中烧,把人拽出来。

    陈音音摸摸鼻尖,“这儿有宣纸。”

    他指了指灵堂旁边。

    “那不是宣纸。”边启咬牙切齿,粗暴将人赶出去。

    陈音音脚步一个不稳,差点儿被推下阁楼。他险险稳住身形,打量手里的白纸,“这不是宣纸是什么?小气鬼。”

    边启黑着脸出来,将他手里的纸钱拿走,又警告性看一眼,“今晚的事儿不准说出去。”

    陈音音没见过现代的灵堂,“那个雕塑是谁?”

    “不关你事。”

    “我看见它跟浮生长的一样。”

    “不想死就闭嘴,这件事不准说出去,听到了没有,我问你听到了没有?!”

    如果不是孟浮生罩着的人,他真想立刻把人掐死。

    陈音音嘀咕:“不就是一座长生像吗?我又不是没见过。”他家祠堂也有一个,比这白惨惨的雕像气派多了。

    等他有钱了,给浮生雕个更大的。

    边启由他误会,没作解释。

    手机玲响了,边启看到来电人姓名,平静接通,“人找到了,没事儿了。”

    孟浮生:“我开车过去接他。”

    边启还想说话,对方已经挂了,他不悦觑向陈音音,“你满意了?”

    陈音音双手插兜,脸上脏兮兮的,趿一双拖鞋,“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这话是故意的。

    边启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大喊:“滚!”

    陈音音:“本公子还不想待在这儿呢,谁家祠堂跟住所摆一块儿的?谁家宣纸放祠堂的?谁家没事儿烧宣纸玩的?有病。”

    “……”

    他趿拉趿拉往外走。

    边启把大门关上。

    陈音音身躯震了一下,腿脚站累了,就蹲在墙根扑蚊子。

    孟浮生下车时,少年已经窝墙根睡着了,手腕上被叮了几个包,狼狈凄惨。

    边启刚想开口解释便被她打断。

    “陈音音他才十八,无父无母,这个年纪闹腾些太正常了,你过分了。”

    边启:“是他自己要出来的。”

    陈音音吸了吸鼻子,“我没有,他赶我出来的。”

    边启:“你闭嘴。”

    陈音音咬咬唇:“你看他。”

    “好了,别吵了。”孟浮生弯腰摸了摸他脑门,拉人起来。

    边启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

    陈音音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余光冲边启得意眨眨。

    对方猛地关上门。

    车子甫一驶出铁门,孟浮生表情瞬间冷下去。

    “陈音音,从今天下午到现在,你一刻没消停,给我个解释。”

    他低头,仿佛知道错了,不吭声。

    孟浮生:“你要是不想待北京,我明天就买张机票送你回南海,以后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

    陈音音猛地抬头,灯火绰绰映他眼底,“是你将我从岛上带出来的,是你非要带我来北京的,你现在又要丢下我,孟浮生,你把我当什么?”

    “我没有要丢下你。”孟浮生缓口气。

    “那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陌生地方?我不喜欢那些人。”

    孟浮生皱眉:“你成天不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这儿不是大启朝,不是蓬莱县,不是万般事情都要由着你的性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什么都要凭你的喜好,我没那么多耐心!”

    风乍起,树梢疯狂摇晃,她脸上光影交错。车内安静异常。

    陈音音抿紧了嘴巴。

    孟浮生将车停在一边,手拄方向盘,沉沉闭上眼睛。

    今晚,孟母突然打来的电话就像蜜蜂的针,将她积攒了几年的情绪一股脑戳破。从孟嘉年死了开始,她对她的控制欲与日俱增。

    高考填志愿,她想学医,那是她从小的梦想,却被她偷偷改成金融专业。她想离开家,去远一点的大学,彻底摆脱她,最终还是被孟母破坏了所有计划。

    她是大学老师,就希望她以后也是大学老师,拿一份普通工资,结婚生子,跟她的人生一样,按部就班生活。

    边启方方面面无可挑剔,是孟母眼中的乘龙快婿,可她不喜欢,没有人在乎她喜不喜欢,唯一在乎她情绪的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孟嘉年,那个贯穿她一生的名字,是她的救赎,亦是贯穿她一生的诅咒。

    孟浮生伏首在方向盘上,像死了一般,身心疲惫。

    陈音音不过是她情绪爆发的替罪羔羊。她甚至想借他的手与边启生分,再无关系。可她不能,从创业到今天,浮生娱乐的辉煌有一半来自边启,她不能在利用完人后将人一脚踹开。

    她已经在努力忍了,孟母依旧不依不饶,加之工作上的焦虑,孟浮生感知自己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车内的LED灯静静闪烁白芒,孤冷暗淡,陈音音忽然攥过她的手,捂在掌心。

    “刚才就注意到你的手特别冷,是不是来的时候着凉了?”

    孟浮生愣了下,手被他抓着,拔不出来,热量渐渐传递过指尖,将她的手暖热。

    她静静望着陈音音,低声说了句,“刚刚抱歉。”

    “你说什么?”

    “你别太过分。”

    陈音音:“今晚有发生过什么吗?我已经不记得了。”

    孟浮生噗嗤失笑,“终于知道边启是怎么被你气成那样的。”

    陈音音:“你很高兴?”

    孟浮生:“很明显吗?”

    陈音音一笑,改口说:“不明显。”

    孟浮生瞥见路边有家雪糕店,忽然道:“请你吃好吃的。”

    陈音音眯眼笑,“好啊。”

    孟浮生买了奶茶跟冰淇淋,很快递上来,奶茶是她的,冰淇淋是陈音音的。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