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也有恢复记忆都想不起来的事
    《N周目的我终于打出隐藏结局》全本免费阅读

    太阳还没落山,我和土方他们就已经提前到了工厂。

    但这真的能能叫做工厂吗?

    被密密麻麻的矮房围在中间的是一座两层楼高的主屋,虽然被称作主屋,但从外形上看,这明显是由夹芯板搭成的临时建筑。

    和主屋的破旧不同,一个崭新的、画风不同于周围环境的造物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那是一个突兀的星际风大炮,它富有科技感的炮身透过窗沿刺了出来,炮口对准的方向,正是我们一行人。

    “你们来了啊,真选组。”

    一个染着黄发的中年男人站在楼顶,居高临下地对着我们宣战。

    “这就是工厂的厂长,蝮蛇。”总悟插着兜,贴心的介绍到。

    “工厂长?”新八和神乐发出疑惑的声音,他们不知道还有工厂长的事,他们来这的目的只是阻止银时吃下阿妙牌便当。

    “什么啊,你们不知道啊。”总悟略带嘲讽地斜睨了我一眼,“我还以为万事通小姐什么都告诉你们了。”

    总悟阴阳怪气的说法让我有些黑线,所以说,和他这种聪明人打交道,要么就得带上八百个心眼子,要么就得暴力破解。

    这小子故意挑衅,就是想看看我们对这个工厂的事了解多少,不过他要失望了,知道内幕的只有我一个,新八和神乐确实对背后的故事此一无所知。

    “臭小鬼,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懂总悟话里的机锋,但神乐的直觉足够敏感,她察觉出总悟话里有话,但并没有顺着总悟的意思来质问我。

    不过她就算质问了我也回答不上来,说是穿越他们又不信,解释下去又要浪费不少时间,我看了看二楼的光景,出言打断了俩人的斗嘴:“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人。”

    希望银时没有出什么事,隔得有些远,我不太清楚他是否吃了鸡蛋,也看不清他是否受伤。

    “是近藤局长和山崎,还有那个银发的。”土方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总悟,总悟接过去装模做样地看了两下。

    “真的啊,还有一群攘夷志士呢。”一边说着,总悟掏出火箭炮,直接装弹发射。

    他是有四次元口袋吗?那种东西究竟是怎么随身携带的,而且每次根本就打不死人,这玩意难道和地雷类似物一样,是火箭炮类似物吗?压下心底不合时宜的吐槽,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望远镜。

    望远镜下,银时的脸清晰的显露出来,他的眼神还算清明,看起来也没有流口水的迹象,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吃饭。

    还好还好,我松了一口气,刚要放下望远镜时,就看见银时的嘴动了动。

    [刀带了吗?]

    真选组专用望远镜的清晰程度超出我的想象,在泛着绿色的镜头里,我分辨出了银时的口型。

    [带了。]

    我把洞爷湖举过头顶,又伸长手臂比了个圈,确保银时看见之后我才把手放下来。

    蝮蛇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但他没理解我的意思,于是他像所有作品里的反派一样,隔着老远开始对我无能狂怒。

    但这也方便了我行动,我正需要个转移他注意力的机会,于是我挥了挥手,冲他喊到:“蝮蛇——你是为什么才成为攘夷志士的!”

    经常看漫画的朋友都知道,反派不管大小,都是很有倾诉欲的生物,只要你对他的目的感兴趣,他就会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告诉你。

    可惜蝮蛇并没有什么令人心碎的童年,也并没有什么死掉的白月光,蝮蛇成为反派的理由很简单,一个被时代抛弃的下岗武士,对这个国家产生了怨恨。

    作为一个反派来说,蝮蛇不够美,不够强,也不够惨,但站在我的角度看,蝮蛇其实还蛮厉害的。

    有人说这世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了的资源。

    蝮蛇这种武士出身的非技术人员能在废刀令盛行的今天研究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可以说是励志高智商人才了。

    当然,现在不是替他惋惜的时候。

    励志反派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无法自拔,他再次像所有反派一样,贡献了一个饱含热泪的颜艺:“……有人能懂蝮蛇看到日记时的心情吗!”

    儿子从家里蹲宅男转职成流氓真的很悲痛,谁懂啊,反正我不懂。

    虽然我不懂,但我知道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稳住犯人的情绪,见土方没有反对,我继续冲着蝮蛇说:“我能明白蝮蛇的心情!”

    “不可能!你怎么会明白!”蝮蛇一听这话就立马反驳。

    “异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不明白?”

    “你连太助的日记都没看过你怎么能明白!”

    上钩了!

    这种陷阱在总悟身上失败过,但蝮蛇没有总悟那么剑走偏锋,他乖乖地跳进了我的陷阱,所以从现在开始,形势逆转。

    有没有明白蝮蛇心情,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根本不重要,世界上并不存在完全相互理解的两个人,就连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对同一件事的理解也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蝮蛇其实也并不在意别人到底明不明白,他只想找个理由开炮。

    如果回答的人说不明白他的痛苦,他就能名正言顺地说自己不被人理解,继而开炮。

    反过来想,如果回答的人试图理解蝮蛇的痛苦,那么蝮蛇会怎么做?

    他还是会因为不被理解而开炮,因为心情的解释权,永远在他那里。

    只要他是话题主导者,他就有权利判断答者的对错。

    但现在,我从回答者变成了提问者,让蝮蛇来证明[须川千央不懂蝮蛇心情]这个议题,作为须川千央本人,我才是那个拥有绝对主动权的人。

    “蝮蛇,你的意思是说……看过太助日记的人……才能明白蝮蛇的心情……对吧。”

    “没错!”

    简单的逻辑陷阱,蝮蛇却毫不犹豫地给它划了等号,到这一步,他已经输了。

    “所以说……你是怎么敢肯定,我没看过太助的日记呢。”

    我确实看过太助的日记,不仅在漫画里看过,还在动画里看呢。

    蝮蛇的自信是注定要被打脸的,尽管记忆很模糊,但这个时候,哪怕只记得一句话,也完全足够当武器了。

    “把丢脸和可耻当做下酒菜……不是你教给你儿子的吗。”我紧紧盯着蝮蛇的眼睛,成败在此一举,“太助的日记里,全都写着呢。”

    “怎么可能……”

    蝮蛇颓然地跪倒在地上,儿子的日记,他看了无数次,是真是假,他心里清楚,正是清楚,所以才不敢相信。

    此时的蝮蛇,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情绪里,顾不上身侧的人质了。

    “动手。”土方挥了挥右手,迟来一步的真选组其他人,在我和蝮蛇对话的时间里,已经架好了大炮。

    炮弹发射出去,临时搭建的厂房在炮击下摇摇欲坠,烟尘中,有三道人影朝我们这边飞奔而来,是刚刚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