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宿敌邪神哄成道侣后》全本免费阅读
夜黑风高,祝遥栀御剑回了剑阁。
一落地看到她那间简陋的木屋,就不是很想进去了。
为了躲避邪神所以不敢出门,但想到接下来就要一直窝在这小破木屋里,她就火大。
她受不了了,直接问系统:“我只有这里能住吗?这破房子小成这样,是担心我胖了转不过身吗?还有那张比我拳头还硬的床板,我都不想说了。”
系统说:“是的,你只有这间屋子。”
堂堂霎雪剑传人。
祝遥栀:“岂有此理,我爹娘就没给我剩什么好东西吗?”
系统:“北阁有一座仙山,名为问心山,里面是霎雪剑一脉千百年来的积蓄。”
祝遥栀立刻说:“在哪?”
系统说:“问心山需凭霎雪剑才能打开,除此之外,就只有一把问心钥能打开仙山禁制,不过问心钥在你师尊手上。”
“.”祝遥栀气得白眼一翻。
剑阁急需整顿,刻不容缓。
而系统说:“除了问心山,其实你娘还给你留了遗产。”
祝遥栀眼中又燃起了希望,“是什么?”
系统:“你的,后爹。”
祝遥栀:???
“不是,什么玩意儿?”她睁大了双眼,“我还有个后爹?”
糟了,她脑海里已经开始回放看过的烂俗文学,什么“我将继承我娘的一切,包括你,我的小爹”。
系统:“是这样的,你爹陨落之后,你娘就成了北阁之主,不少世家大族贪图问心山的宝物,纷纷表露联姻之意。最后你娘挑了漠北燕家的小公子,不过成亲当天你娘就失踪了。”
“有些离奇了。”祝遥栀问,“那我都回剑阁多少天了,怎么没见着这位后爹,之前你给我看的记忆也没有。”
当然,她知道这狗系统给她看的记忆是不全面的。
系统说:“你后爹精神状况不太好,已经闭关十年了。”
祝遥栀谨慎追问:“什么叫做精神状态不太好?”
不会家暴她吧,害怕。
系统:“漠北燕家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燕霜客要不是疯了,也不会被送过来给你做后爹,你娘当时也需要燕家作为靠山。”
祝遥栀:“……”
行吧,这些世家大族之间的勾心斗角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不过她娘一失踪,问心山连同整个北阁都落入了她的师尊薛徊手中。
啧,真是令人宫寒。
她回过味来,“所以,我的后爹一直留在剑阁?这不是入赘吗。”
系统:“并非如此,其实他想走的话,北阁也没人拦得住他,但他不知为何一留就是十几年。”
行吧,陨落的爹,失踪的娘,发疯的后爹,被虐待的她,薛徊这北阁之主当得太轻松了。
她不允许。
剑阁急需整顿,刻不容缓。
祝遥栀直接问系统:“所以,北阁之主应该住哪?”
系统:“北阁最高的寒英殿。”
祝遥栀看向最为高耸的那座仙山,苍青万木之上是亘古冰川,冰川上矗立着一座白玉殿。
她说:“不错,我的了。”
系统:?
“容我提醒你,寒英殿是你师尊薛徊的住所。”
祝遥栀:“现在是我的了。我姓祝还是他姓祝?难不成他还能召出霎雪剑不成?”
一个趁虚而入的宵小而已。
祝遥栀直接御剑去了寒英殿。
寒英殿辉煌壮阔,处处金雕玉砌,而且汇聚了整个北阁的天地灵气,琼花碧树格外绚烂。
对比一下住了十几年的小破木屋,祝遥栀气得直咬牙。
薛徊这个贱人,偷了她多么美好的仙二代人生。
祝遥栀抬脚刚想进殿,门口的守卫就将她拦了下来,“没有雪尊者允许,外门弟子不准进入寒英殿。”
祝遥栀都快被气笑了,“这是我家,该滚出去的是你们。”
守卫嗤笑:“祝遥栀你在发什么疯?你爹都死了多少年了?你娘也丢下你跑了,现在剑阁北阁是雪尊者做主。”
“北阁是我霎雪剑一脉千百年的基业,只要我不允许,尔等皆是窃贼。”祝遥栀字字凌厉。
“信口雌黄!”两个守卫顿时怒不可遏,提着手中长剑就朝她扑了过来。
这两个守卫不过是筑基期修为,更何况祝遥栀是从成群的孽物中厮杀过来的,应付这两人当然轻轻松松。
她不出十剑,就把两个守卫打趴下了。
“给
我滚出北阁。”祝遥栀唇角勾出一个散漫的笑容,“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们哪只脚哪只手敢进来,我就切下来。”
寒月照彻冰川,她眼中却比这遍地冰雪还要冷。
两个一身剑伤的守卫连滚带爬地跑了。
祝遥栀径直步入寒英殿正殿,路上再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因为薛怀带人去了仙盟,而就算寒英殿有什么禁制,也不会拦她这个原本的主人。
正殿削霜切玉,犹如月上仙宫,处处无垢如初雪,就显得那些重彩浮夸的陈设格外不搭调。
祝遥栀知道,这些都是薛徊的东西,和他本人一样骄奢淫逸。
她原本还想用储物袋装起来再扔出去,直到她忽然在镂彩金桌上看到了千丝草和化丹散。
祝遥栀瞬间握紧了手中剑,指节用力到泛白。
——原来她之前结丹失败那么多次,也和薛徊脱不了干系。
很好,很好。看来她还是不能太善良。
祝遥栀挥剑,把桌子劈得粉碎,庸彩俗金寸寸崩裂,发出清脆声响。
她看着一地残渣,回想起了薛徊对她的“教导”——
“你身为霎雪剑传人,要贤良淑德,今天这三十鞭子,是为了让你记住,要谦让师弟师妹。”
她挥剑,劈碎了正殿主座上的金银绒缎。
“你要吃苦耐劳,先从外门弟子做起.连端茶倒水都做不好,该罚。”
她轰碎了博古架上供薛徊赏玩的各种物件。
“你要慎独反思,结丹失败是你做得不够好。”
冰雪灵力倾涌而出,把一地的翡翠朱璃宫灯碾碎。
祝遥栀用力地挥剑,剑光如潮水涌动,将所有不属于寒英殿的东西轰碎成渣。
她由衷地感到一阵欣悦。
好像被辱骂、被鞭打的也是她,好像这样就能回到过去将害怕无助的自己紧紧抱住。
别怕,再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别怕,再没有人能欺负我了。
“哈,”祝遥栀畅快一笑,“去你大爷的贤良淑德!”
这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把朝璃吸引了过来,她和司空玉是薛徊的亲传弟子,住在寒英殿的偏殿。
“祝遥栀你发的什么疯?”朝璃站在正殿门口,看着遍地狼藉,
惊得瞪大了双眼,而后又幸灾乐祸道,“你死定了,等师尊来看他怎么收拾你——唔!”
“小嘴挺能叭的,”祝遥栀单手捏着她的脸,掰来掰去,“看看这几面墙,有没有你喜欢的?我再把你一巴掌拍进去。”
刚从墙上被抠下来的朝璃立刻惊恐地摇了摇头。
祝遥栀嫌弃地松开手,朝璃一溜烟跑了,跑远了才敢跟她说:“我要告诉玉哥哥你欺负我!”
祝遥栀:“等我把你俩一块拍进墙里,你们就老实了。”
她阖上殿门,把手中长剑钉在门后,再走去高台上的主座。
祝遥栀用灵力荡开冰玉主座上的残渣,在上面盘坐修炼。
她忍不了,那就直接跟剑阁那群老登撕破脸算了。
所以要尽可能地提升自身实力。
寒英殿灵气纯厚,特别是这张冰玉座椅,似乎能够引动她体内的冰灵力加速运转周天,祝遥栀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真是白便宜薛徊这么多年了。
无语了,如果她能够正常修炼进阶,就不会被李眉砂拉开那么大的差距。
祝遥栀本来修炼得好好的,但朝璃又在门外叭叭叭说个没完,她只好不耐烦地睁开了双眼。
失算了,应该直接把这癫婆禁言。
祝遥栀推开殿门,隔着地上钉着的长剑,看到了朝璃和司空玉。
哦,司空玉这个废物,居然醒了。
祝遥栀一瞥过去,发现司空玉身上的伤都痊愈了,而且修为也回到了筑基期,甚至已经到了筑基后期,离结丹只有一步之遥。
她不由得疑惑,难道这小子真的在禁地寻得了什么机缘?
她一脸嫌恶和疑惑,但不妨碍司空玉欣然地对她说:“师姐没事就好,只有亲眼看到你,我才能放心。”
旁边的朝璃看着司空玉对祝遥栀的关怀,一脸不可置信,“玉哥哥?”
她抓住司空玉的袖角,撒娇似的拽了拽,“玉哥哥,刚才祝遥栀欺负我.”
司空玉抬了抬手,不轻不重地把袖角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玉哥哥?”朝璃怔住,小脸一下子就白了。
祝遥栀不想掺和这两人的破事,皮笑肉不笑的说:“都给我滚,别逼我扇你们。”
她伸手
想把殿门关上,司空玉却上前了一步,“师姐,从前是我错了,你几番涉险救我,我才看清了自己的心”
祝遥栀听得想吐,不耐烦地打断他,“够了,我没空听。”
真是好笑,轻飘飘的一句我错了,有个锤子用。
司空玉还想再说什么,祝遥栀就说:“这些话你还是拿去哄你的小师妹吧,没看到她都快哭了?”
朝璃本就脸色难看,一听到司空玉刚才对祝遥栀说的话,身形都晃了晃,“玉哥哥,你在说什么?你怎会有错?”
她转而看向祝遥栀,话语立刻尖锐了起来,“错的是你!祝遥栀,你个贱人,竟然用了合欢蛊这样的狐媚手段!要不是你,玉哥哥怎么会这样对我——”
祝遥栀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顺便把她禁言,然后弯起唇角说:“我是个纯洁善良的小女孩,听不得脏东西。”
她其实更想抽司空玉,但是系统警告过她,再伤害司空玉就要夺舍她,只好作罢。
一想到这,祝遥栀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还不快滚?是想让我把你俩一块拍进墙里,赏你们个珠联壁合?”
珠联壁合,但是墙壁的壁。
司空玉并不理会一脸惊惶委屈的朝璃,只是看着祝遥栀说:“师姐,我很快就能追上你的修为,站在你身边的,一定是我——”
他还没说完,天地间忽然传来一声轰鸣,犹如石破天惊。
祝遥栀心头一跳,立刻在识海里问系统:“怎么了?魔教打过来了?”
那她就得立刻扛着正殿的冰玉主座跑了。
系统:“不是,是你的后爹,出关了。”
祝遥栀:?
她循声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忽然霞光弥漫,即使是在黑夜里,也明媚灿烂。
系统说:“这是渡劫云霞,你后爹好像,突破合体期了。”
祝遥栀想了一下这个世界的修为等级划分,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
合体期的修为,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概念,但一听上去就好厉害的样子。
只是一瞬间,白玉长廊尽头就出现了一道人影。
青年一身红衣,未束的长发披散下来,阴沉沉的,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祝遥栀有些怕了,这人的气场太恐怖了,大晚上的,瘆得慌。
“师姐.”司空玉还想再说什么,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司空玉整个被抽飞出去,砸进廊下的庭院里。
祝遥栀没有动手,动手的另有其人。
红衣青年挡在祝遥栀身前,冷声说:“哪来的贱人,敢勾引我霎雪剑正统!”
祝遥栀:?
她后爹好美丽的精神状态。
不过她爽了,她不能打的司空玉有人替她打了。
下一刻,阴暗疯批的后爹转过身来,立刻换了一副春暖花开的表情,温声说:“好孩子,都长这么高了。”
祝遥栀一看,她后爹长得比他的精神状态还要美丽,肤白貌美大长腿,深邃眉眼带了些异域感,就是死气沉沉犹如厉鬼。
她张了张嘴,叫了一声:“.小爹。”
好奇怪啊,她真没想过她有一天会叫出这个称呼。
她的小爹燕霜客温和点头,伸手似乎想摸她的头,但他想起这只手刚才扇过司空玉,就拿出一方丝帕细细擦干净,然后才摸了摸祝遥栀的头。
“好孩子。”
被摸头的祝遥栀:“.”
好怪、真的好怪。
而朝璃眼见司空玉被扇飞出去,怨恨地瞪着祝遥栀,“祝遥栀,都怪你!你怎么敢让人打玉哥哥!”
“你敢在我霎雪剑正统面前大呼小叫?”燕霜客立刻阴森着脸,一巴掌把朝璃也抽飞出去。
然后他转过头,又是一脸温和地对祝遥栀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受苦了,好孩子,你怎么都不扯我的头发玩了?”
“呃,扯头发听起来像是我小时候才会做的事情,我现在长大了。”祝遥栀不由得看了一下,燕霜客墨发如缎,看起来确实很好扯的样子。
“是呢,”燕霜客比划了一下,“之前你还是小小一只,我抱你的时候都不敢用力。”
祝遥栀算是看出来了,她这疯疯癫癫的小爹,对别人是超雄,对她是超雌。
“要不,小爹,我们先进来说话。”祝遥栀示意燕霜客进正殿。
“好。”燕霜客顺手阖上了殿门。
但是祝遥栀忘了正殿已经被她劈得稀巴烂,顿时尴尬了起来。
燕霜客又开始浑身冒冷气,“哪个小贼敢砸你的地方?”
祝遥栀:“.不是,是我砸的。”
燕霜客瞬间变脸,“只要你开心,把剑阁全砸了也没事。”
祝遥栀挠了挠头,“我们还是去偏殿吧,这里不用收拾。”
她还要留着故意气薛徊。
寒英殿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