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可能是因为终于吃饱了,芥川破天荒的在不熟悉的酒店里休息的还不错。

    大概是小时候的流浪让他遗留下来的习惯,芥川在不熟悉的地方很难安然入睡——他的警惕心会一直催着他保持清醒。

    第二天就是约定的日子,芥川启程,去往约好了的地点。

    没想到那里却已经有专车等着,见他独身一人过来,迎接的人笑容更是加深了几分。

    “请。”侍者拉开车门,芥川微微皱眉,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人。

    很普通的西装三件套,一看鞠躬就很熟练。

    临时更换谈判地点,这可是一个不妙的信号。

    “我以为,这里就是谈话的地方?”芥川并没有动作。

    “家主说了,咒术总监会想亲自见一见您。”侍者的态度放的很低,话语中也充满了诱惑,“大人们很欣赏您呢。”

    芥川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见面就是很欣赏这个脑回路,奇怪的瞅了他一眼,“你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吗?还是你晚上趴在床底听他们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很欣赏我?

    说不定他们想见我是想守株待兔弄死仇人呢。

    侍者的笑容僵在脸上。

    “如果您不去,那这次合作就没有谈的必要了。”侍者站直身子,面色顿时冷了下来,高高在上的傲气更是毫不掩饰。

    “请。”

    芥川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这下轮到侍者慌了。

    家主大人可是吩咐了,务必把人带过去——这谈话要是黄了,第一个受罚的肯定是自己!

    “喂,你们首领能允许你就这么空手回去?”侍者顾不上什么礼仪,一把抓住芥川,“家主大人要见你,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芥川挣开他的手,回身看他,真心实意的建议,“既然荣耀,你自己去见不是更好吗?”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侍者攥紧了拳头,感觉脑袋都大了,“你要是走了,我们立刻给港·黑首领打电话!无故离开,你,你猜你会不会进刑室?”

    见芥川停下,侍者顿时洋洋得意起来,以为自己戳中了要害。

    “你以一己私欲更改会见地点,意图对我实施刺杀。”芥川转身,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此次前来,我全权代表港口黑手党——我有理由怀疑你们要和港·黑开战。”

    一顶大帽子扣过来,男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胡说八道!”

    “事实如此。”芥川用同样的话回敬他,“你猜你的家主大人,会不会为了平息港口黑手党的怒火,把你送进……我们的刑讯室?”

    侍者想起之前听说过的,港口黑手党的恶名,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和我去见家主大人?”侍者咬着牙,气急败坏,又顾及着芥川说的话,只能放缓了语气,“只要我能做到——”

    “他们为什么要见我。”芥川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尖锐,血淋淋的刺在侍者身上。

    “这,我……”侍者犹豫了。

    “看来您还需要时间思考,我就先离……”

    “昨天晚上家入硝子小姐确认死亡!”侍者梗着脖子,冷声道,“家主大人需要新的,拥有反转术式的医生。”①

    ……

    开车的侍者透过后视镜偷偷观察,他们要去的乃是禅院家的宅院——这次的会议将在那里举行。

    车子在二门前就停了下来,他们最远只能进到这里——芥川敏锐的在来迎接的姑娘眼里看到了怜悯。

    她身子躬的很低,看上去卑微到骨子里——

    芥川皱了皱眉,跟着引路的女孩往里走去。

    路过的女子都身着和服,低眉顺目——她们对着每一个路过的男性低头行礼。

    比起那些做活的随侍,这些女孩子才是这座宅院里的最底层。

    芥川目光微冷,仅仅是这些女孩,就把这里的上下尊卑封建落后给勾勒的清清楚楚。

    在这里长大的东西,能有什么好玩意?

    芥川用罗生门接住了一个被男人辱骂推搡着的女孩,给他引路的姑娘瞪眼看过去,那男人也不过撇了撇嘴,还嘟囔着什么——直到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过来迎接,才骤然变了脸色,低头朝芥川认错。

    “你应该向她道歉。”芥川侧身,拒绝了对方的鞠躬,他刚刚听得清楚,女孩被这般对待,仅仅是因为她在男人面前路过的时候没有朝他问好。

    荒谬绝伦。

    男人不服气,还想说什么,被那个从内宅过来的男人冷眼一瞧,气焰立刻便消了。

    “大人们在内间等您。”说罢,他便接过带路的工作,姑娘对他行了个礼,这才退下。

    越往里走,越是井井有条——这种大家族的“规矩”森严,莫名的压迫感就这么弥漫了起来。

    直到走到一间古色古香的建筑前,侍立两侧的人拉开障子门,清幽的香气就那么窜了出来。

    里面坐了不少人,烹煮茶水的少女把茶盏摆在每个人面前。

    这种桌子是跪坐的,芥川的位置被放在了右后侧的最末尾。

    前面倒还是空了个位置,不过看上首两人正襟危坐的样子,而那个空位后面垂手侍立的和另外两人身后数量一致的随从——这估计是给御三家另一位家主留出来的。

    芥川站在门口,没有要入座的意思。

    和咒术界谈合作,可真是让人头大。

    这些人处处要把自己摆到高人一等的位置上去,由上而下,根都烂完了。

    “芥川君不坐吗?”左后方末尾的中年人率先发难,“港口黑手党总不至于连这点礼节都不教吧?”

    “别这么说,我们总不能向一群莽夫要求什么礼仪。”不知是谁接了句话,一时间又有着几声嗤笑响起。

    “直哉!”上首中间的中年人呵止坐在左下首的青年,面色有几分凌厉。

    而那名叫直哉的青年不屑的冷笑一声,干脆的换了个姿势,直接伸直腿坐在地上,“我当是什么人,得我们亲自迎接,原来也不过是个孤零零的被赶出来的败犬。”

    芥川环视一周,信步走向最中心的空地,“我不过一介武夫,自然不懂什么礼仪——毕竟有的时候,命比较重要,不是吗?”

    发难的中年人脸瞬间黑了下去。

    “与其在这里讥笑我,不如先笑笑你们家主——连我这个败犬都要认真接待,带着你们坐在这里的人,又是什么东西呢?”

    岂不是比败犬还不如?

    禅院直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你!”

    “既然知道自己说错话,那就别在哪里狂吠,我听得到。”芥川站在人群中间,气势却一点不弱,甚至像极了那只可仰望的神明,面对这些跪拜的人,自如而冷淡的俯视。

    “芥川君还真是年少英才。”又是上首的中年人,“只是谁没有年少轻狂,年轻人,还是留点余地吧。”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给我留余地了?”芥川勾起的唇角不带温度——其实在侧面看过去,他和太宰治当年谈判的模样像了有九成。

    但他更锋利,也更……具有神性。

    他除了一开始环视四周的时候,连看都没多看一眼那个尾座。

    他站在那里,却仿佛受万人敬仰。

    他本应该在殿堂之上。

    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

    “芥川君。”中间的中年人再次开口,“你的来意我们也都知道……”

    砰——

    障子门轰然洞开,直接被来人踹出一个大洞。

    “呦,几位开会怎么不叫我?”张扬的声调比人来的来早一些,迈动长腿,五条悟毫不犹豫的一把拉着芥川坐在了上首,“还是说,我们五条家没资格参与?嗯?”

    五条悟扫了一眼下面坐着的人,把芥川按在座位上,“什么时候这种事情,连我这个家主都不需要知道了?”

    底下的五条家的人顿时把头缩了回去,讷讷不言。

    五条悟冷笑一声,又向其他两家发难,“来,你们要谈什么,让我也听听。”

    “五条悟!”左侧离上位最近的地方坐着个老人,看样子地位很高,“你不要太过分!昨天晚上你……那件事你还没有给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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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合理的解释!”

    似乎是顾及芥川,老人没有说的太清楚,反倒是五条悟毫不犹豫的把他们的丑事都给抖落了出来,“哦,我掀了总监会——那又怎么样呢?”

    “拿着我好友的尸体去做咒具,你们可真敢想啊。”五条悟想起这事还是一肚子火气,天知道他发现这群人居然在密谋这种事情的时候有多愤怒。

    他冷笑一声,“这么提醒我,你也想死?”

    咒术师的身体也是制作咒具的好材料——更何况,家入硝子还是难得一见的反转术式拥有者。

    五条悟当场就爆发了,杀了几个主谋不说,还把咒术总监会给犁了一遍。

    刚刚他听家族里的小辈说起这些长老的“座下鹰犬”又要去禅院家开会,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这里。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感谢六眼。

    他一眼就认出来他是昨天的小神明!

    一把薅走!

    看这群人的样子和他刚刚进来的时候他们的站位,就知道这群吃饱了撑的的家伙又在摆谱,为难他的小神明——

    芥川被人薅走的时候还有点茫然,等坐下了才看清来人的面容——

    ……

    好巧啊。

    他应该没认出来吧?

    那他为什么要把我按在这里?

    刚刚还尖锐像刺猬一样的芥川突然被人顺了毛,还被塞了一堆点心在怀里,高个的青年还示意他随便吃——

    五条悟撸起袖子,把这群人挨个喷了一遍。

    好像,没我什么事了?

    芥川茫然的被塞了一块小蛋糕。

    “你来干什么?”五条悟挨着芥川坐下,手上的勺子就是罪魁祸首。

    芥川嚼吧嚼吧,觉得味道还不错。

    “我是来谈合作的,我们需要一些咒具和资料。”芥川实话实话。

    “啧,这种小事直接来找老子不就好了?用得着在这里挨骂。”五条悟又抓紧机会给芥川嘴里塞了一口小蛋糕,趁他说不出话,又捏了一把脸,“走,我带你随便挑。”

    芥川:?

    我们很熟吗?

    底下刚刚还傲气十足的家伙这会噤若寒蝉,没人敢站起来反对五条悟——除了那个总监会派来的老人还站在那里叫嚣。

    五条悟不等芥川说话,拎起袋子就拉着人要走。

    “唔!”吃完——

    “知道了知道了,给你拿着。”五条悟一把抄起盒子,压根没理那个还在跳着脚喊五条悟你怎么敢的家伙,潇洒离去。

    等他出了门,五条家的人也迅速跟了上去。

    很快,禅院家主也带着人离开了。

    独留那个老人狠狠跺着手杖叫骂。

    这事只要一沾上五条悟就成不了——说实话,禅院直毘人也不太乐意坐在这里,这群人明明就是瞧上了与谢野晶子,五条悟踹翻了他们拿家入硝子的尸体做咒具的“好主意”,他们就要打别人有的治疗的主意了。

    想着拿捏人家,再让港口黑手党把与谢野晶子送给他们,成为第二个被“严加看管”的家入硝子——这群老家伙最怕死。

    禅院直毘人正值壮年,这些把戏谋算,他还看不上眼。

    横滨就是个扎手的刺球,连官方都拿它没法子,他们也敢凑上去找死。

    还真是……太过自信。

    也就这群人真的认为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是彻彻底底的敌对关系。

    他们一向不把非咒术师当人,更何况,与谢野晶子还是个女人。

    这些凑在一起,他们当然就把她当成了物件。

    他们自然而然的把自己认知中的一切套在与谢野晶子头上。

    不过现在就五条悟的态度来看,两边都成不了。

    那可就与他无关咯——

    “你……”芥川已经坐进了车里,还没来得及说话,五条悟一个眼神杀过去,开车的人就麻溜滚开了。

    “早上好,小神明~”五条悟把墨镜往上抬,苍天之瞳小小的对着芥川wink了一下,“要和我回五条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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