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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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完了就想跑?”陆序臣哑声道,漆黑的眸子灼灼地盯着安栖,幽深难测。

    安栖一时没反应过来,脑袋都还是懵的,待发现自己此刻正被陆序臣压在身下时,一颗心开始慌乱起来。

    她松开方才因为突发变故而紧紧抱住陆序臣身体的双手,将双手小心翼翼地挪到胸前,将两人隔开了一些,又强压住心中的慌乱,惶惶道:“公子这是做什么?”

    陆序臣半勾唇角,低声道:“做什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安栖眨着清亮眸子,颤声问:“我想要什么?”

    陆序臣黑眸眯起,伸出手指覆上安栖嫣红的唇瓣,来回轻碾:“需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安栖能感觉到搓揉自己唇瓣的手指上有着粗粝的厚茧,心尖上一颤,嘴唇也跟着哆嗦了几番,还来不及开口拒绝,陆序臣便倾身吻了下来。

    安栖只觉脑袋一懵,嗡嗡声轮番响起。

    她瞪圆了眼睛直直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陆序臣,一时忘了闭眼,直到陆序臣伸手覆上她的双眼,她才后知后觉的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后,唇瓣上的感官放大,安栖能感受到陆序臣温热的唇舌在她的唇瓣上反复辗转、吸.吮,如蛟龙一般的舌又试图撬开她的唇,攻城掠地。

    安栖全身酥软,瞬间忘记了反抗。

    直到陆序臣的手往下游移,探进了她的裙摆,她才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陆序臣。

    陆序臣未得到满足,眸中满是幽深的神色,他单手撑着床缘,另一只手用力地抚过自己的嘴唇,仿佛在回味方才亲吻安栖的味道。

    安栖心中害怕,眼尾开始泛红。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不……还不能这样,岂能这般无名无分地去做这样的事情。”

    “你想要个名分?”陆序臣眯起黑眸。

    安栖想起了这几日让自己挠心挠肺的外室的事情,便用力地点了点头:“自是要名分的。”

    说完安栖又觉得有些奇怪,她虽说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但她是正经人家,即便是报恩,也是要以正经身份去报的。

    再看向陆序臣时,陆序臣已经恢复了正常神态。

    他起身来到床下,拾起地上的寝衣,披到了身上,淡淡道:“时辰不早了,你回去睡吧,这些日子有些忙,等过了这段时日,我自会给你名分。”

    安栖听了,心里顿时安定了下来。

    她起身想要下床,再看向陆序臣时,发现陆序臣仍定定地瞧着自己。

    安栖循着陆序臣的视线往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领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了,露出一大片白腻和朦胧深影。

    安栖雪白的脸颊瞬间泛起绯红,她飞快地拢起衣襟,都顾不上穿鞋,只弯身将绣鞋捡起,便逃也似地离开了东间,又回了西间,“咚”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个晚上,安栖翻来覆去,愣是到了后半夜,才安然睡去。

    翌日,入夜时分,康宁长公主府。

    今日是初一,是众人皆知的康宁公主召见驸马南宫侯侍寝和乐的日子。

    后宅的寝殿里,殿内的地灯和壁灯已悉数熄灭,康宁公主的贴身侍女谷雨将金丝楠木拔步床的床帘悉数拉好,又在上床的地坪上铺上了一层厚被,以供南宫侯睡觉。

    康宁公主和南宫侯成亲二十余年,同睡一榻不足一年便分床而睡了。

    只是康宁公主为了颜面和名声,也为了在陆序臣面前保持着夫妻恩爱的表象,才一直在外人面前假装恩爱。

    “听说你上回从江南回来以后,府上又多添了几个瘦马?”康宁公主轻嗤,语气中满是不屑。

    南宫侯懒得回应,只翻了一个身,又窸窸窣窣朝外挪了挪,以示自己的回应。

    “你可得藏好了,免得又被序儿发现了。”

    南宫侯仍是没有搭话,这反倒激起了康宁公主的怒火。

    “序儿平素这般规矩,若不是你,序儿也不会离家出走!都怪你!”说完,康宁公主从被衾中探出一条腿来,狠狠地往地坪上的南宫侯踹了一脚。

    南宫侯也是血性男儿,年轻时也曾征战沙场,此时哪受得了这般欺辱,他“嚯”地站起身来,在黑暗中凉凉地盯着床上的身影。

    康宁公主尽管年近四十,却因为保养得当,身姿依旧窈窕,此时在绰约灯光的映衬下,更显旖旎风姿。

    康宁公主见南宫侯站了起来,一时气势上被压了一头,只得继续逞口头之快:“若不是你平日里对序儿这般冷淡,又让他知道了你在府中养瘦马,他岂会这么久都不回来见我?”

    只是南宫侯心里清楚,陆序臣离开,并不是因为他发现了他俩各过各的。他在府中养瘦马的事,陆序臣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而康宁公主在府中养伶人的事,陆序臣也早已知晓。只是陆序臣自幼懂事,在康宁公主面前装作不知道罢了。

    陆序臣离开,是因为他听到了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他不是南宫侯的儿子。

    如今,既然陆序臣已经知道了,南宫侯也不想忍了。

    他朝康宁公主冷声道:“这么多年,我为何对他这么冷淡,难道你心里不比我清楚?当年,你和清风楼那个伶人之间的事,闹得满城皆知,我又岂会不知?”

    话已说开,南宫侯也无法再继续呆下去,便顾不得满脸惊愕的康宁公主,掀帘走出了寝殿,又从北门,走出了公主府,上了回南宫侯府的马车。

    康宁公主端坐在床榻上,愣了许久,直到谷雨察觉不对,快步走了进来,方全身失了力气一般,垮了下来。

    “谷雨,他竟然以为序儿不是他的儿子?”康宁公主喃喃,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谷雨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轻抚着康宁公主的背,拍了又拍。

    “他竟然将这份怀疑藏在心底这么多年?难怪……难怪序儿从小想与他亲近,他都这般冷淡……”

    康宁公主又顾自伤怀了许久,忽然又蓦地抬起头来,神情有些紧张:“那序儿可是听说了什么?他不会已经知道……”

    康宁公主不敢往下细想。

    去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