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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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走廊,徐宁看见一脸阴沉的徐馨。

    想必,她也是偷偷来见文思远的,在此处站了有多久了?

    让她听见也好,徐宁自认方才态度足够坚决,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遂含笑朝徐馨点点头,从容越步。

    肩膀相接的刹那,徐馨咬牙切齿,“算你厉害!”

    都成亲了,还能让人家对其念念不忘。之前她不理解,为何二妹对三妹这样防备,迫不及待要嫁给六表哥,回来后更是形影不离,原来真个放松不得——她就是祸水。

    看下来,倒是三妹得了方姨娘真传。

    徐宁无意理会这种莫名其妙的醋意,如果一个人只会从情敌身上找毛病,那未免太狭隘了。

    况且,她与徐馨真的算情敌吗?文思远肉眼可见只有利用,无非徐馨身份更高,而她更符合贤妻的标准而已——有这功夫撕扯,不如及早擦亮眼睛,另寻良配呢。

    秉着最后一丝姐妹之情,徐宁还是予以忠告,“大姐,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这样盲目赴汤蹈火,仔细要吃大亏的。”

    徐馨嗤之以鼻,“用不着你操心,还是管好你自己罢。”

    身为人妻,倒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藕断丝连,不知妇德为何物。她若是杜姨娘,必定羞愤欲死。

    你一个任性私奔的好像没资格教训别人罢?徐宁神色微妙,实在没工夫浪费在斗嘴上,欠身而去。

    跟文思远一番会晤,徐宁饭都吃不下了,直接命下人备马。

    诚意伯得知姐妹俩在连廊争吵,感谢她没跟徐馨计较,“还是王妃宽宏大量,回头我会跟馨丫头好好说的。”

    言毕面露踌躇,“馨丫头的婚事……静王那头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庚帖已经退还,按理就该桥归桥路归路。可谁叫皇亲国戚的心思捉摸不透,万一发作起来,岂非吃不了兜着走?本来么,徐馨以隐疾之名退婚,就该矢志不嫁,方可杜绝流言蜚语,然这么快觅着后路,总归惹人疑猜。

    还是得徐宁帮忙圆场。

    徐宁哂道:“您的意思我明白,放心,我自然不会跟自个儿过不去。”

    静王的心情就是晴雨表,为日后的幸福生活着想,她也得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诚

    意伯眉开眼笑,“以后得空常回来,爹爹竭诚欢迎。”

    徐宁装作没听见,兀自放下车窗,手里摆弄着杜氏新腌的一盒蜜饯,若不是有娘在,她可懒得再回来。

    她戴了十余年面具,过得像个假人,今后,总算可以做回自己了。

    甫一回府,半夏便快步冲进库房,将那些嫁妆箱子一一打开验看,丝毫不顾及白芷面子,就为了杀她个出其不意。

    徐宁颇觉好笑,“咱们才离开一晚,她若这么快动手,倒真成傻子了。”

    “说不定有人财迷心窍呢?”半夏对宫里的人总归不放心,何况还是温妃娘娘赏的,天然立场对立。

    徐宁扶额,要这么说,连静王也该防了,他还是温妃独子呢,关系更不一般。

    好在半夏检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失窃,方才松口气,看来白芷还有点自知之明,要么就是胆子太小。

    徐宁故意笑道:“要不要拿去外头铺子验验真假?说不定已经被掉包过了。”

    半夏轻轻啊了声,她怎么没想到这层?立刻翻看最贵重的几样首饰,看上头的宝石有无松动迹象。

    徐宁:……

    她不过开个玩笑,这傻丫头却当真了。

    正欲拦阻,那头姜管事和白芷却过来了,徐宁不由得面露尴尬。虽说上级有怀疑下级的权利,可被人当面撞破就太难为情了。

    就连半夏也有点窘,方才她看过了,颗颗色泽都跟新的一样,可见是原封未动的。

    白芷却若无其事,还上前帮她收拾起来,“姐姐是怕首饰积灰罢?放心,我每日都用细绒布擦拭,过两月再拿去铺子里炸一炸,不会变暗的。”

    徐宁暗暗夸赞这姑娘的高情商,半夏忠诚性子却不够圆滑,往往容易得罪人,有个能帮忙敲敲边鼓的就最好。

    这厢又转向姜管事,“昨晚我不在,府里都还好罢?”

    姜管事点头哈腰,“一切无虞,王妃尽可放心。”

    想了想,还是直言相告,“不过殿下房里的灯多点了半个时辰。”

    意指静王睡迟了。

    徐宁无言,早睡晚睡不都很正常么,谁能保证一沾枕头就打呼噜?但看姜管事大惊小怪模样,显然齐恒以前作息都很有规矩,说亥时躺就不会子时歇。

    难道是因为念着她?不对,应该是念着那种事。听闻初尝人事的男子往往不知餍足难以自控,她才离开一晚,他就耐不住了。

    徐宁脸上有点热辣辣的,真不害臊,还特意借底下人的嘴说与她听,难道怕她拒绝?她葵水最早还得二十天才来,真是多虑了。

    遂朝姜管事点点头,“我明白了,等殿下回来,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姜管事:……

    说什么?他不过怕殿下犯了失眠症,想问问是否该请个太医什么的,或是开点安神汤。不过王妃似乎另有良策,那就无须他操心了。

    齐恒还未抵达,就看见一翠袖青衫女子倚门而立,翘首盼望。

    她没食言,果然只去了一天,心下忽然轻松。

    候他下车,徐宁快步上前,为他将披风解开,又把个半温的汤婆子塞到他怀里——知道他怕烫,龇牙咧嘴就不好看了。

    齐恒意外她如此体贴,在娘家受气了,特意来寻他撑腰?

    以前他不屑为之,但今日心情好,乐得宽限一回,“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徐宁嗔道:“什么话?无事就不能来见你。”

    至亲至疏夫妻,终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太冷淡也不好罢?

    齐恒未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她这副阿谀奉承模样却也不讨厌,由着她去。

    直至私下用膳,徐宁才将嫡姐终身有靠之事娓娓道来,当然她没提徐馨自己找的文思远,而是将文思远描述成一个有侠义心肠的正直之士,日日在伯府教书,对她们这些女孩子呵护备至,如同半个父兄一般。

    正是他听闻大小姐因隐疾被退婚,可怜她命薄多舛,因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