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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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妃并非糊涂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听过的。

    不过,作为标准的名门淑女,心理上怎可能毫无抵触?生理上也接受不了啊。那菜圃离寝殿也就数丈远,真用了徐宁之法,恐怕得“满室飘香”了。

    以后人来人往岂不笑话?便是万岁爷恐怕也再难踏足。她种菜的目的本为讨景德帝喜欢,而非将人越推越远,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即便徐宁提出可以搭设暖棚,以此来杜绝气味兼避免霜冻,温妃仍旧将头摇的跟拨浪鼓般,她宁愿减少收成,也不愿用粪水去浇灌那些要吃的菜蔬,光是想想都难以接受。

    徐宁看出婆婆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好退而求其次,“如此,娘娘不妨多种些葱韭蒜、茄子豆角之类。”

    豆角自己就能固氮,无须额外施肥,而茄子跟葱蒜之类套种,既能合理利用空间光照,还可有效抵御病虫害,一举多得。

    温妃觉得是个主意,别的不提,那韭黄薤白便是阖宫都喜欢的,陛下尤其钟爱。

    徐宁对齐恒偷笑,“不止,韭菜还能壮阳呢。”

    她看温妃一定不介意再生个二胎。

    彼时齐恒放下碗筷正在漱口,闻言差点没呛死,恼怒地瞪了徐宁一眼,上辈子有仇吗,想害他可以直说!

    温妃也察觉了,“恒儿,怎么只用这么点?”

    以前每次来她宫里都能干掉两大碗饭——当母亲的,总是乐于见到孩儿胃口大开。

    齐恒只含糊说在府衙里已经用过了。

    徐宁知道怎么回事,定是被夜香二字倒了胃口,这人怪脆弱的,还不如你娘呢,瞧人家多有滋有味。

    齐恒彻底服气了。

    回去后,徐宁随手将那只天牛幼虫交给红芍,“你替我养着罢,记得放在炭火多的暖房里,好让它尽快孵化。”

    快到年下了各家都忙,半夏白芷另有任务在身,看来看去还是红芍最清闲。

    红芍捧着那硕大肥美的玩意儿几乎晕倒,要知道她最怕虫子了!本待拒绝,可想起心中忧虑,如她不能证明自己有用,说不定哪天王妃就把她送人了。

    遂还是鼓足勇气答应,“王妃放心,奴婢定会照顾好它的。”

    许是感应到这句话的决心,肉虫子在她掌心轻轻蠕动了下,红芍强忍住尖

    叫,好险没把它丢出去。

    转头让小丫头拿个玻璃罐子来,底下铺厚厚一层棉絮,再珍而重之置于其上,她发誓养自己的孩子都没这般精心。

    又小心翼翼道:“请问王妃它吃什么?”

    这个徐宁也不太懂,只知道素食,“左不过弄些杨柳叶子就够了。”

    红芍松口气,她真怕还得亲手去抓小虫子喂养,简直不幸中之万幸。

    徐宁吩咐完红芍,想了想,转身又去了厨房,端起一摞香肉卷饼朝书房走去。

    人是铁饭是钢,她可不希望老公年纪轻轻饿出胃病来。

    齐恒并无感激,要不是她害的,自己怎会才用三分饱?只能算罪魁祸首良心发现。

    她倒识相,还记得先前约定,答应为他做这香肉卷饼。

    齐恒拈起一张,饼皮的厚薄、层次、颜色与先前一模一样,“这是你亲手做的?”

    都快赶上大厨手艺了,莫非竟是个天才?

    徐宁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然。”

    不过她只负责和面的那部分,擀面这种技术活还得交给专业人士,否则做出来的饼有拇指粗细,该如何下咽?

    不过馅料的调配却是她亲力亲为,还照着齐恒平日口味做了改良,确保万无一失。

    齐恒略尝了尝,再挑剔的舌头也择不出毛病来,可随即才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你洗了手没?”

    他记得对面那只手可是摸过虫子的。

    徐宁:……应该有吧?忘了。

    *

    年关将至,徐宁除了每日看看账本又多了一项任务,那便是给各位交好的世家送礼。徐馨跟文思远就算了,送礼还得还礼,省得人家麻烦,徐宁干脆利落将这家划去。

    其余的自有章程,遵照旧例就行,诚意伯府另外添些也就差不多了,都是姻亲,无须介意枝叶末节。

    可唯独要送去温府的徐宁不知该如何办理,她是新妇,或许该表示一下诚意?当然这主要取决于温妃态度,只要娘娘满意了,温家人即便不满意也没话说。

    徐宁让向荣去请齐恒来,自个儿且在洒金梅花笺上端端正正写下外孙媳几个字。

    齐恒进门时,便看到暖融融的阳光照在她脸颊上,依稀可见几根细微茸毛——定是当初绞

    脸没绞干净。

    想起出阁那日她是如何跟梳头娘子斗智斗勇,坐在椅上猴儿似的没个定性,齐恒忍不住微笑起来。

    徐宁性急,快步招他过来,请教该如何措辞。

    齐恒倒也没推三阻四,兀自站到她背后,半俯下身,握着她的手缓缓执笔,落纸平稳而坚定,墨迹都不乱。

    徐宁靠着他胸口,几乎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莫名呼吸一乱。其实以前便宜爹跟文思远也这么教过,那种感受却截然不同。

    难道是因为齐恒身上的熏香?她分辨不出来,左不过龙脑冰片之类,十分清爽好闻。

    忽然发现他腰间还别着她送的香囊,半年过去差不多快褪色了,气味也近乎没有,要不,给他再做一个?

    正胡思乱想际,齐恒蓦然发声,“小心。”

    徐宁险险回神,蘸了墨的狼毫笔在花笺上划出长长一道印记,还好没溅到衣裳。

    她有点难堪,让人家白劳动了。

    齐恒却不在意,另取了张空白信纸,“无事,重来。”

    徐宁再度体会到情绪稳定的好处,这种夫君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求啊。

    遂重新集中注意,开始认认真真书写,这回她真把自己摆在了温家孙媳妇的位置,希望来日见面愉快罢。

    半夏奉命正要送茶饮来,甫一推门,便瞧见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