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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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贤婿不过在赌气,诚意伯却也无可奈何,王氏只管装病,压根不想插手——她巴不得婉丫头和离呢,横竖两人还没孩子,男子另娶,即便不如伯府,也差不到哪儿去,可婉丫头顶着弃妇身份,哪里还能寻着好人家?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这当老子的纵使智比诸葛,也想不出好办法来。

    万般无奈下,诚意伯还是找到最器重的小女儿,求她施以援手。

    徐宁觉着未免太可笑些,她算哪根葱,还得帮忙料理姐姐姐夫的情感问题?

    诚意伯讪讪道:“话不是这样讲,六郎以前就最肯听你的……”

    现在说不定还惦记着,否则怎会毫无犹豫跟婉丫头和离?唉,都是阴差阳错。

    徐宁刺道:“您也知道是以前,现在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我再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还当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呢,她可不是专门为娘家收拾烂摊子的。

    更别提齐恒那么个小心眼,若知道她私下见王珂还了得——本身自己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诚意伯见女儿态度斩钉截铁,唯有尽量软语相求,仅此一次,下回、下回他绝不敢再拿这等琐事来劳烦她。

    若婉丫头还敢作妖,即便王家不提,他也会亲自押着徐婉上门请罪去。

    百善孝为先,念在便宜爹语气诚恳,徐宁还是答应了这事。

    但,她可没说去见王珂,身为王妃,尤其得谨言慎行,不可叫人抓住把柄。就算齐恒这会儿对她疏远了些,为终身幸福计,她也不能故意给他添堵呀。

    诚意伯惊疑不定,“你想如何?”

    徐宁微微一笑,“您瞧着吧。”

    就算不用她出马,这事也不难办。

    徐宁设法将自己要与王珂见面的消息传到徐婉耳里,徐婉果然坐不住了,她怎会忘记,六表哥本就对那蹄子情根深种,这会儿见了面,恐怕如干柴烈火般不可收拾,就算三妹不肯抛下一切与他私奔,可也保不齐暗通款曲——那些京城贵妇人的丑事,她素日可是没少听的。

    且据说这阵子静王殿下总不在家,怕是王妃也觉着寂寞难耐。

    徐婉咬牙,“她就是这种脾气,抢了大姐姐的不算,如今还想抢我的。”

    方姨娘也趁机劝她与王珂和好,

    虽然欢喜女儿待在身边,可总不能这么过一世,何况嫁妆都扣在王家那边,谁知道那位诡计多端的二太太会否来个釜底抽薪?

    钱财才是立身之本,丈夫的情意其实没那么可贵,当然,如有本事两样都要那是最好。

    徐婉斗志昂扬,“您放心,我明白怎么做。”

    说什么都不能让徐宁捡了漏去——哪怕如今的王家在徐宁眼里已不值一提,可她还是固执地认为这是块香饽饽,否则,她当初的牺牲就是大错特错了。

    徐婉飞快起身穿衣,冒着风雪孤身赶到王珂所住的客栈,那之后如何,自然再不消说——方姨娘传授给她一套独门秘笈,能教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在生命的大和谐前,任何嫌隙都会化为乌有。

    未几,徐婉便跟着王珂回晋州去了,也松了口,答应将京城的铺子田庄换成现银存在王家票号,不过,每月都得将账册送来给她过目,以确保没有蚀本。

    这便是婚姻里最常见也最无奈的妥协。

    不过在徐宁看来,这位二姐的段位还是低了点,她满可以趁机提出插手王家生意,反将婆婆一军,会攒钱不如会挣钱,然而却白白错过这次机会,到底该说她短视呢,还是恋爱脑呢?

    至少求仁得仁,她算顺心遂意了。

    徐宁准时到永福宫中请安,温妃如今对她亲切不少,看出她是个头脑清醒的,可堪为恒儿贤内助。

    不过,也用不着天天来她面前尽孝吧?她自认为还没老到不能动的地步。

    徐宁笑意谦和,“娘娘不喜我伺候么?”

    温妃:……

    这个么,可叫她怎么说,诚然徐宁言谈举止无可挑剔,那股子落落大方的派头,简直像天生就该当王妃的。

    但,就凭她梳头能梳成四不像,抄经能抄成鬼画符,温妃觉着,自己对儿媳妇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可见人无完人,有点缺陷还更真实,幸好,这些都是小问题,可以改正。

    温妃拉着她的手悄悄道:“最近怎么总是错开来请安?”

    她眼光老辣,自然看得出那点儿女间的恼人情丝,可是没道理呀,分封的主意还是徐宁提的,能为什么置气?

    徐宁:……不,还是你们母子功劳,我可没那么厉害。

    总不能对温妃说自己不

    愿跟去封地,这话一出,便显得自己是个没责任感的。

    只讪讪道:“怪我贪眠,每每起迟,殿下顾全我的颜面才会如此。”

    温妃懂了,原来是秀恩爱呀,这倒好事,她也巴不得快些抱孙子呢。

    正欲细授她些房中经,好一举得男,外头宫人来报,“殿下驾到。”

    徐宁这会儿见他仍有些不自在,便要往屏风后躲,温妃却不许她撤退,“急什么,等用了膳一齐回去不迟。”

    徐宁无法,只得强忍着尴尬留下,与齐恒见了礼。

    齐恒态度不见异常,仍泰然自若,用饭的时候,还亲手给她剥了只虾。

    徐宁觉得这人怪会装相的,这段时间不是他在对她冷暴力吗?得亏她有颗金刚心,刀枪不入。

    现在却又跟没事人一样,连温妃都给骗过去,也难怪之前她会中招。

    这么一想,徐宁顿时又有了底气,没错,分明她才是被算计的那个,为何她要承受这些?

    早春的夜黑得早,两人从永福宫出来时,天上已布满点点星子,如同一只只闪烁的眼,正俏皮地眨着。

    齐恒不紧不慢往前踱着步子,似乎在等徐宁跟上,然而徐宁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已落后一大段距离。

    等她发觉自己被远远撇下,还以为齐恒故意如此,快步上前,带着点愤慨道:“殿下要与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齐恒望着她闪闪发光的眸子,倒是没想过她会激怒成这样,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比平日更鲜活些。

    他淡淡道:“不知。”

    言下之意,他有生气不理人的权力,旁人管不着。

    徐宁几欲吐血,堂堂静王殿下竟如此幼稚,他是三岁小孩吗?

    她深吸口气,“殿下是气我不愿跟您去藩地吗?”

    之前虽未明说,可彼此都知道只有这个理由。当然,齐恒知道那是做戏,可徐宁却当真了——若非如此,他还看不出她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