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符伊年带着柳贺燕等人回化工厂家属院的房子,因为他说想看看唐致清生前生活的地方。虽然符伊年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起卦,还是带着人过去了。
结果到了家属院不久,化工厂的厂长就过来了,说是听说符伊年回来了,过来慰问。
可是只要长了眼睛的都看到了,厂长更多的时候是在与柳老先生和柳先生寒暄,和符伊年说的话总共不超过五句,和祝镕说得都比和她说得多。
符伊年在心中撇嘴,心说如此本末倒置,厂长的心愿怕是要落空。
果然,说到最后,得知恩慈集团在化工方面没有涉略也没有投资打算的时候,厂长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但是热情倒是没有减弱,直到半小时过去,厂长才离开,离开前又说了很多客气话,什么欢迎回国之类的。
送走厂长,符伊年等人也没有多停留,毕竟这房子太久没人居住,而且很多家具设施都搬走了,只是简单地打扫通风,不适合人长久待在里面,更何况因为不住人,脸水都没法烧,他们喝得都是买的水。
临走前,符伊年又检查了一遍屋子,将一些上次没来得及带走的小物品装起来,打算这一次带走。这次离开后,符伊年觉得自己以后大概很久都不会回来了。
第二天,一行人开车回老家给符志宏和唐致清扫墓。
其实,三辆小汽车同行即便在京城也是很引人瞩目的,更何况安县这样的小县城,也更别说比县城还落后一些的农村。
所以,有更多的群众来围观,有些小孩子甚至跟着小汽车后面跑,只是想多看一会儿而已。直到他们发现车子驶进了自己的村子,追逐的脚步才会慢下来。
本来柳老先生还想拜会符伊年的五叔爷爷,毕竟也算是亲戚,只是很不巧,全家都不在,据说是七婶儿的父亲八十大寿,去拜寿了。
于是一行人先上山去扫墓。
“上山的路比较难走,天冷,山上风又大,”符伊年提出建议,“表舅就不去了吧?让表哥替您转达心意就好了。”
毕竟是有了春秋的人,万一摔了或者冻到,都挺麻烦的,现在的医疗条件还是没那么发达的。
柳旻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他自己不方便主动当着大家面提出来,私下提出的时候又被父亲给拒绝了。现在符伊年主动提出,他很是松了一口气,希望他老人家会给表妹一个面子吧。
柳贺燕一开始确实不同意,符伊年连撒娇带耍赖、威胁,一会儿说他们这些晚辈都是关心他,一会儿说他不同意他们也不去,一会儿又说若是他真的摔到或者冻到她心里会有负罪感。
总之,最后柳老先生到底是没有拗过她,同意由保镖贺司机陪同,留在了车里。
其他纷纷松了一口气,带好东西一起往山上去。
其实上山的路并没有那么难走,因为这一片山坡很多坟墓,村民们修了一条上山的道路。只是的确如符伊年所说,山上风很大,本来就是冬天,风呼呼的吹就更冷了,而且树木叶子早就落光了,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摇动,更增加了清冷感。
才走了十几步,柳旻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禁在心里后悔没有听符伊年的劝说穿羽绒服来,而是穿了一件看起来十分时髦但是十分冻人的羊绒大衣。
符伊年看了,嘿嘿笑了两声,“不听,额,妹子言,吃亏在眼前。”她篡改了一下俗语。
柳旻想说什么,结果又一个喷嚏打断了他的话。
祝镕倒是看不过去了,拍拍符伊年的头,告诉她不要幸灾乐祸,然后转头看向柳旻,“年年顽皮,表哥大人大量不要在意。”
柳旻比祝镕大了一岁多,倒也担得起他这一声“表哥”。只是祝镕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责怪符伊年调皮,其实更多是在维护,仿佛柳旻要是不高兴了就是“小人”了。
柳旻本身就没有不高兴,现在更是什么话都不会说,只能伸出一只手点了点这两个人,“你也很调皮。”这就是在说祝镕了。
山路虽然陡,但是因为有村民修的台阶,走得还算容易,几分钟后到达半山腰的坟地。符志宏夫妻二人的坟墓就在这十多个坟墓中,位置相对在下,上面埋着符家的几位先人。
鲜花酒品、香烛纸钱,东西不少,但是没有让保镖帮忙,全是三人自己提上来的。将所有的东西摆放好,香烛点燃,纸钱烧完,将带来的酒浇在灰烬上,既是祭拜也是避免有火星没灭完。
“爸爸妈妈,这是柳旻表哥,表舅柳贺燕的儿子。因为改革开放的政策,表舅从国外回来探亲,昨天我们去看了外婆,今天来看你们,不过天太冷了,表舅没有上山,让表哥代替他来探望你们。”
符伊年蹲在墓前,将祭品来来回回的摆放、整理,口中念念叨叨,“我和祝镕要登记结婚了,过完年我就要去工作单位报道了,我会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的。”
其实符伊年还有很多话要说,只是当着柳旻和祝镕的面不好说,只好在心底默默地同他们诉说。
身旁的祝镕却误会了,以为她太难过太怀念,怕开口泄露了哽咽,便也蹲下来握住她的手,一起看向墓碑,“叔叔阿姨,你们请放心,我和年年以后会相爱相扶,并肩向前。”
柳旻站在一旁,略有尴尬,心说你们非要当我面来这一套吗?
重新回到山下时,柳老先生从小轿车里下来,发现符伊年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其他两个人倒是没什么异常,不禁拍了拍符伊年的肩,“一切朝前看吧。”
符伊年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此举的涵义——大概时因为自己太背上哭到眼睛通红。
这可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的。其实是因为最后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吹来,卷起刚刚没完全打湿的灰烬,迷了符伊年的眼,她揉了揉,结果用力用大了,就揉红了。
从杨树庄离开回到安县,一行人决定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启程回京城。
本来以为这次行程到此就算完结了,只待明日返京。但是没想到晚饭后柳旻过来敲门喊符伊年过去柳贺燕那里,说是有事情要交待。
“只喊了我?”符伊年问。
柳旻笑起来,“傻丫头,你还没结婚呢。”
懂了,那就是只有自己,没打算喊祝镕。符伊年看了看隔壁的房门,点点头,“那等我穿件外套。”客房有暖气,所以她只穿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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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衣。
过了半分钟,符伊年重新出来,跟着柳旻去了柳贺燕房间。房间里除了柳老先生,还有那个年轻的出口不逊的年轻人和一个公司高层样子的中年人。
柳旻介绍说,这位是恩慈集团的律师,姓吕之前在国外i处理事情,昨天到国内,今天到的安县。
待符伊年在沙发上坐下,吕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放在她目前。
符伊年疑惑地看看几人,“这是什么意思?”
柳贺燕大概是累了,坐在单人沙发里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我当初出国,你外婆提供了很大的支持,后来建立恩慈集团的也是靠你外婆给的物件典当了才有的初始资金,才慢慢做大最强的,这是恩慈集团2%的股份,你外婆只有你一个后人了,那就给你吧。”
符伊年:???!!!
她想到祝军长调查到的事情,连忙摆手,“不不不,无功不受禄,当初外婆是因为关爱您才有那样的举止,后来建立公司、做大做强都是您的辛勤付出,跟我没关系的。”
恩慈集团到底有多少钱符伊年并不清楚,也许是几个亿也许是几十亿,无论多少都和她没有关系的。只要她敢在这股份转让协议上签字,上一秒签字,下一秒就能被押去联姻。
绝对不行!
柳贺燕坚持,柳旻也劝说,符伊年坚决不同意,问就是外婆只是对晚辈的关爱没指望回报,再劝,符伊年就说:“我怕外婆掀开棺材板来骂我。”
柳老先生见此,叹气,冲柳旻等人摆手,表示这件事作罢。吕律师将股转让协议收起来,拿了另外一份文件出来。
符伊年看到那是一张农业银行的支票,上面收款人写的是她的名字,存折金额打头是2,后面有一二三……六个零!那岂不是两百万!
“无论怎么说,我能有如今的成就,是离不开表姑的支持与帮助的,表姑不在了,没想到你妈妈也英年早逝,全家只有你一个后人,我自然要关照你。”
柳老先生喝了一口茶,缓了缓,“这笔钱不多,和方才那些没法比,但也足够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一辈子。”
说到这里,见符伊年又想推辞,柳贺燕板起脸来,“这些不仅是给你的,还有孝敬表姑和给你妈妈的,只是他们都不在了,传到了你这里罢了。”
符伊年:可我不是真正的外孙女和女儿啊!
当然这话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能不能走出这道门恐怕都不好说。
见符伊年沉默下来不再反驳,柳先生表情好看了不少,“收下吧,之前的生意我听你表哥说过了,虽然生意小,但是前景广大。听说你有更大更远的抱负,也是大有可为的,这些就当作你施展抱负的根基吧。”
说完这些,柳贺燕重新靠回沙发,闭目养神了。
柳旻给符伊年打了个手势,带着她出了房间,来到走廊,柳旻将那张支票塞进她羽绒服口袋,拍拍她的手臂,“别有负担,收下吧,不会有事的。”
符伊年沉默地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坐在沙发上,符伊年盯着这张支票,想了想,起身去找祝镕,门一拉开,恰好看到祝镕站在门外,“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