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权。你被视为特权阶级。别人家的孩子,要经过地方初试,要走上千里的路,要放下家里的生计。你为什么大摇大摆地去了就是复试,一考就是第一名?为啥你可以想进骑兵营,就进骑兵营?想不进,就不进?这个考试还算不算数?”
小五没太听懂姐姐的重点,于是,继续保持瞪眼表情,示意:你少唬我。
泉水想要拍桌子,发现坐在台阶上没有桌子,于是拍了拍身边的石头台阶:“培养人才是国策。国家出钱。每个学生一年的学费至少要一百两银子。国家正在复兴,拿出这笔款项来,多难呀!”
“多少钱?”
“一百两。每个学生学习四年,就是四百两。四百两银子,普通百姓辛辛苦苦一辈子都赚不上。”
小五低头掰指头:“四十六个落榜生,四年学费一万八不到两万。”
泉水的眼睛一眯:“你,这是贿赂选民?”
“别闹。我才十四岁,童工,没有人权。”小五抱着两条腿蹲在拴马桩上,“让他们都入学,不就不剥夺了么?”
“还要增加师资力量。后勤也得加强。”
“泉水你这样胡搅蛮缠,就没法继续谈了。重骑兵营满山都是鸡,那,一大早叫的,没人能睡懒觉。咋还能扯到后勤问题呢?杀鸡。把所有的鸡都杀了。即可以吃又可以为民除害。”
泉水想了又想,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小兔崽子,这主意,你想多久了?”
“没有。刚你说我才想起来的。”小五满脸满眼满身都透漏着委屈,“啥叫相对剥夺感,我这辈子第一次听说。泉墨都没说过。”
泉水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你是,不想,做结界客船。”
“我是那种怕麻烦的人么?你想啊,考生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在了一起。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相处,虽然有误会有争吵甚至皮鞭相向,但也有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的纯真友谊。我感觉到一个团队的集体光荣感。”
入学、退学、退学、再入学、再被游行示威反对入学?
泉水斟酌了一下,没有这样针锋相对地讽刺,而是顺着小五的话头说下去:“有两万两银子,你可以买几百颗宝石。”
“啊呀,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明白呢?”小五绕来绕去,终于把自己绕糊涂了,“客船结界从六百年前就有人做了。为啥还要我来做?”
“六百年前没有这么激烈的日珥。六十年前、六年前,也没有。”
“所以?”
“所以要重新设计么。”
“改一改,也要我出手啊?”小五干脆跳下拴马桩来,两手叉着腰,愤怒地望着泉水,“你们要是连现有的结界,稍微改装都做不到。那我是肯定不能帮你们做什么狗屁昶了。你们口口声声让我领导一个团队,团队在哪儿呀?”
“三千四百万!三千四百万!”
“又不是我一个人花。我一个人也花不掉啊!”小五终于失去了理智,连蹦带跳地叫,“把那四十六个学生录取进来,钱,从研究经费里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泉水感觉到头疼欲裂:“说好了?”
“说好了!”
“不改了?”
“做牛做马,赴汤蹈火,绝无怨言!”
泉水思量再三,虽然知道泉晓武就是懒,不想去研究什么客船结界。但,弟弟也是有道理的。要是什么事情都得让他亲手去做,哪儿有时间去研究昶啊?
浪费我可爱弟弟的天才头脑。十四岁的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正是没事儿干,就应该赖在床上摆烂的大好年华。长大了,再成熟一点,找到真正的兴趣爱好,自然而然就知道责任和男人的担当了。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去努力学习、努力工作,这是违背人性的。
水公主呆呆地出了会儿神,觉得要是没有泉晓武,自己才懒得去管谁家的皇帝、谁家的重建。自己都嫌烦的事情,何必逼着没成年的弟弟做?玩吧,反正有的是时间去慢慢地长大。别像自己似的,刚二十二岁就杀了一个皇帝、一个民主明月,好几个国王。
两万两银子,跟薨掉的那些人比起来,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还能卖个好人缘。
于是,站起身来用手指狠狠地点了点泉晓武的鼻子:“这次要是再敢说话不算数,我就饿你三天三夜。”
看着姐姐走远,小五收起装模做样的生气,学着泉水的昆曲儿腔调扭着屁股唱:“天上的太阳亮晶晶,地上的河流水盈莹。太阳的珥潮轰隆隆,就着河水照梳妆。载客的船儿莫启航,留在京城把马骑,一万再加八千两,管吃管住不游行。”
边唱边走,摇摇晃晃地想要把全身心都放到柔软的鹅毛大床上去摆烂。
却听到大门外面张将军扯着粗狂的喉咙叫:“燕国二王子,燕侯爷,重骑兵学院新进传胪,矜罡求见。”
泉晓武的眼睛唰啦闪过一丝亮晶晶的光芒,啊呀,豪阔侯来了?别人不要都主动送钱的。
迎接,必须迎接。
脸上昆曲花旦一扫而光,换上英姿勃勃的王子脸,迈着迫不及待的步伐,兴冲冲地迎出门外。
矜罡正在前厅弯着腰背着手愁眉苦脸地转磨磨。一抬头,看到兴冲冲跑出来的泉晓武。脸色一喜,就要快步跑过去大大地拥抱。
小五兴冲冲地跑出来,一抬头,看到愁眉苦脸转磨磨的矜罡。脸色不由得一沉,转身就想要偷偷地溜走。
矜罡见他掉头就跑,先是一愣,随即就相通了。这小子太他妈的敏感,太他妈的精明,太他妈的不讲义气。于是大叫:“宝石!我有宝石送给你!”
小五不受内心控制地条件反射,转过身来,就知道不好,被贪财的毛病给害了。
果然,衣服角被动作快如闪电的矜罡一把捞住:“你太不够意思了!就这么做朋友啊?”
小五心虚,边试图掰开矜罡的手指,边以进为退:“你,你不能自称是传胪。你和赵凯并列第五,只能说是传胪之一。”
“啊呀,状元大人,你伟大你光荣你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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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第一。”
小五掰了半天,终于知道自己的手劲虽大,但大不过练枪出身的高手。只好任由矜罡扯着自己一步一挨,几千几万个不情愿地走到八仙桌前面坐下。
矜罡怕他跑,便在松开手之前,先把怀里的一盒宝石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调整角度,让稀里哗啦的光直直地照在泉晓武的眼睛上。
小五看他瞄来瞄去,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不由得不耐烦了:“你这,你这是定身法呀?还得聚焦?”
“四级宝石,你看清楚了。别当三级的。”
呀?
小五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你这个蓝宝石、绿宝石说是四级的还有人信。这红宝石,太勉强了吧?”
矜罡把脑袋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啊呀,有啥区别呀?”
“你个法术白痴。你不懂。”
“要不要?”
“要!”
矜罡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穆国师的家底……”
“滚!”小五蔑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国师?四级宝石在他哪儿都比不上海边的沙子。闻一闻还能闻出个大海的味道。”
矜罡怔了怔:“他挺穷啊。”
“他穷?战场上一把一把的宝石砸我,那把我打的,翻几十个跟斗都停不住。豪阔!整个儿战场上,就那个白头发老头最豪阔!”
“啊呀,求你的事儿没有屁大。给你一盒石头,不是雨花石就不错了。”
小五撅了撅嘴:“雨花石,还能闻出涓涓溪水的味道呢。”
“听不听?”
“听。啊呀。听。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小五边埋怨边把一大盒子宝石拢到自己的怀里,“说吧,必须办!”
“他要给你当顾问。”
小五就像是触了电一样地把盒子关上并推回去:“不行不行不行。拿走拿走。”
咔!
矜罡用力地打开宝盒,调整着角度,把太阳光一个一个地晃在泉晓武的眼睛上。
小五咽了口唾沫:“你不知道他。叫真。错一点都不行!”
“你不是科学家么?严谨是你的座右铭。”
“他磨叽。”
“老人么,你爷爷不磨叽?”
小五摇头。
“你姐呢?”
小五又摇头。
“朱华珍,你媳妇,九州大地上最有耐心、最温柔、最美丽的洁癖。洁癖你都受得了,磨叽有什么受不了的?”
“你、你、你没说全。”
“啥?”
“暴力洁癖。忍不了洁癖,但必须忍得了暴力。”
“穆国师,也挺暴力的。你不才说么,宝石一把一把的,把你打的满地滚。”
小五看了看矜罡,又看了看宝石。
矜罡立即调整宝石晃他的眼睛。
“为啥?他不是退休了么?”小五愤怒地抵御着宝石传过来的诱惑。
矜罡停止动来动去的手指头,过了片刻才回答:“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