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陡峭、时而平缓、时而宽阔、时而狭窄,时而插入岩壁中的洞穴、时而走出洞穴跨入热闹非凡的广场。河络们或跳或唱、载歌载舞地庆祝着一天辛劳工作的结束,尽情欢乐的夜晚的开始。
跟着一群弹奏着欢快的乐器的河络向上走,听着那悠扬的乐曲和歌声。
一个中年河络敞开雄壮的歌喉开始唱歌:
十个太阳,十个太阳,照耀着九州的群山。
河络们拉着风琴、吹着竖笛,跟着合唱:
红色的紫色的,金色的土黄的
中年河络独唱:
还有那青色绿色和蓝色
众人和:
还有那青色绿色和蓝色
(独)亮白黑呀吼呕~~~~
(合)正好是十个,幸运的十个
(所有人合唱)
我们是勤劳的矿工
我们顶着十个太阳下到矿井
我们开着奔驰的矿车
嘟嘟嘟哟嘟嘟嘟
(独)
在没有光的地方挖出金子和银子
在岩石里面挖出宝石和钻石
(合)
我们勤劳
我们富有
我们挖出太阳的能量
我们用能量照亮九州
(独)
我们用能量照亮九州
(停顿)
嘿!我的矿工伙伴
我们为什么白天下井,
却要用宝石照亮夜晚的九州?
(合)
因为那美妙的杜松子酒
因为那一口闷的二锅头
因为那土豆炖牛肉
养活我的孩子和老婆
唱到这里,他们正好从狭长的山路走上一个巨大的广场。
广场的周围摆满了折叠桌和小板凳,广场的中央有一群人在跳舞。他们中有男女老幼的河络,也有人羽蛟族和夸父。
听到乐队雄浑的合唱,广场上的几百个人都转过身来跟着他们合唱:
因为那美妙的杜松子酒
因为那一口闷的二锅头
因为那土豆炖牛肉
养活我的孩子和老婆
哈哈哈哈!
随着音乐的结束,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有酒的客人不约而同地举起酒杯高声地喧哗:“干杯!干杯!干杯!”
一个跌跌撞撞的酒鬼把手中剩下的小半杯啤酒塞给泉小五:“喝!我请客!”
泉小五笑眯眯地把酒杯推回去,并顺手将酒鬼从卡瓦伊瓦身上偷走的口袋顺手偷回来,顺手塞回卡瓦伊瓦的腰带里。
卡瓦伊瓦兴奋地东张西望:“这就是我们河络的矿山生活!这就是我们争取民主、平等的全部价值所在。”
“少废话。五金店在哪里?”晓武再次从另一位酒鬼的兜里偷回卡瓦被偷走的钱袋子,揪住他的衣领,把袋子丢进衣服里面,用手拍了拍,“你是矿工么?这个世界上有你这么笨的矿工么?”
卡瓦伊瓦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偷了。他连忙用手攥住衣服里面的钱袋子,铁青着一张脸东张西望。
“别跟个没进过城的矿工似的。”晓武板着脸训斥,“你这副表情就是在哭着喊着求着别人来偷你。诱使他人犯罪,也是很严重的犯罪。”
卡瓦不敢再分心,一只手紧紧地攥着钱袋子,一只手紧紧地拉住泉小五的衣襟。生怕一松手就会被路人打倒,抢走身上的钱。
晓武又好气又好笑:“你不是吹牛来过这里么?”
“前天是矿主家的人带我们进来的。”卡瓦小声咕哝,“可安全了。可友善了。人人对我们都是笑脸。”
“这不是,大家也都在对你笑。只不过是偷你的钱,不能算不友善。”晓武很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小偷也可以有爱心。”
卡瓦伊瓦听着这话有些奇怪,很怀疑这位身高一米八五的人族大哥也是做过小偷的。不敢问,于是闭着嘴巴不说话。只是偶尔伸手指个方向。
在躲避N次盗窃之后,成功地来到宏辉五金店的门前。
宏辉五金店,听名字,就宏辉得不得了。
整整一面巨大的岩壁,凿空五层。每一层都有近百米长。
每一层的左右两端,依次是售卖炸薯条、地瓜干、芦荟汁、风干蚯蚓、土蛇块的食品店。供河络、蛟族、人族和羽族和矮夸父、中夸父、高夸父,不同的人群逛吃逛吃。
当然,因为河络、蛟族、人族和羽族、以及夸父的生活习惯、善用的工具不同,五层五金店里面售卖的商品也各有不同。
泉小五个子高,直接跟三层的河络对话。
为了听清楚他们说什么,卡瓦伊瓦只好顺着铁杆向上一直爬到三楼,然后两只手抓着横杆,踩着脚下专门为河络爬高找非河络用具的脚手架,跟着泉小五的移动而移动。
偶尔挡到顺水沟漂流的鲛人,还要陪着笑脸道歉。
晓武边走边掐着指头算,到底跟哪一位河络售货员有缘。走过了风干蚯蚓的窗口,看到里面有一个河络在摆弄金属盘,便眯着眼睛停下来看。
只见那个河络用几个贴片撑起一个圆形的架子,把扭动的蚯蚓一条一条地固定在架子的中间,然后,放在旁边的宝石阵里。
啪啪啪啪,随着闪烁的电弧,蚯蚓嘚嘚嘚嘚地颤抖。
晓武咧嘴:“太残忍了。”
河络熟练地转动着圆盘,让不同的位置依次接触法阵当中的宝石,边用充满讽刺的双月瞟了瞟泉小五,嘿嘿嘿嘿地反讽:“你们烤羊肉就不残忍。我们烤蚯蚓就残忍?”
“羊肉是死的,蚯蚓是活的。”
“有什么区别?”
“无痛烹调。动物也是有动物权的。”
“有本事自己去饿死,假慈悲。”河络把烤好的蚯蚓放进一个小盘子里,撒上葱花蒜末,把头伸出橱窗大声地吆喝,“活烤蚯蚓!免费试吃!”
晓武捻起一根蚯蚓,狠沾旁边的辣椒油,丢进嘴有声有色地咀嚼。然后,竖起一根大指:“不错,有嚼头。”
河络翻个白眼给他:“虚伪到家了。”
泉小五有捻起一根来沾辣椒油。
“你们人族试吃都是吃了再吃的?”
晓武边把蚯蚓塞进嘴里,边示意卡瓦伊瓦付钱。咀嚼,下咽,舔手指,擦。然后才问:“你们这家店有埋藏在煤层下面的铁、从粘土中提炼的铅、以及天河水底流动的银么?”
“我有土下面抓来的蚯蚓、从沼泽地里摸出来的蛇、以及无土培育的薯条和地瓜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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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五金店。”
“我是在五金店里面租了一个门市房的夜市儿老板。”
“我买了你盘子炸蚯蚓。”晓武强调。
“你问的那些东西,可不是一盘子炸蚯蚓的事儿。”
“给我半根土蛇,一包炸薯条,三片地瓜干。”
河络店主熟练地包起货物来,一手收钱,一手交货。然后才指着悬浮在洞中的银河赌场说:“您问的这几样东西,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那,就只可能在那里找到。”
“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这都是风水五金。你们河络是有风水阵法的。”
“我跟你说人族小兄弟,我是快乐矿工夜宵店的第七十六代店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晓武摇头。
“意味着从我爷爷的爸爸做店主的时候,我就在这里吃蚯蚓。”河络指了指上上下下五层楼,认真地说,“七十三年,没有一个客人问过你问过的什么什么的铁、什么什么的什么,还有什么什么的什么。”
“你们河络不挖煤么?你们河络不挖粘土么?”
“挖煤挖粘土的,也不在五金店卖东西呀。你去煤场、粘土场找找。”
“哎呀!”晓武不高兴了,“你一个贩卖蚯蚓的小吃店老板,懂什么呀?”
说完,他气鼓鼓地往里面走。
老板也不高兴了,从柜台里面伸出脖子来叫:“你一个人族小娃娃,还带着尿骚呢,又懂什么呀?”
晓武一愣,低头闻了闻。
咦?
哪儿来的味道?
抬头看了看卡瓦伊瓦。
卡瓦伊瓦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小声咕哝:“我、我、我的底裤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变薄了。”
“你、十岁了。”晓武颤抖着声音问,“十岁了!”
“我,我妈生我的时候我家里没钱。在、在、下雨漏水,肾、肾不好。”
晓武气得直翻白眼,嘀嘀咕咕地唠叨:“便秘犯、破产侠、鸭子哥、尿床弟、灵屎君。太背了。自从沾上这个兔子不拉屎的重骑兵学院,就太背了。”
边唠叨,边掏出一张俞淼淼画的转运符咒来拿在手里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半天,才发现不会用。侧头看了看卡瓦伊瓦,问:“你有灵力么?”
“一点点。”
晓武把符咒交给他:“帮我转个运。”
卡瓦拿到眼前仔细辨认一番,摇着头还给他:“这是羽族的符咒,我不会用。”
“灌注灵力会不会?”
“会。”
泉小五指了指自己的脸:“往这儿拍。”
卡瓦惊,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没事儿,使劲拍。使足了……”
啪!
卡瓦抡圆了胳膊,对着泉小五的脸狠狠地拍下去。
唰!
符咒发动。
赤橙黄绿青蓝紫亮白黑,一片阳光灿烂。
泉小五被打得眼前金星乱冒,也不知道是符咒发出来的光,还是眼睛被狠拍的结果。
缓了好一阵子,才勉强睁开眼睛来用力地眨了眨。
转了转脖子,莫名其妙地觉得比刚刚灵巧了很多。于是问:“我转运了么?”
卡瓦呆磕磕地望着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