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那只手就要掐住我的脖子,却在最后关头被阻止。
一只纤细巧手从我身后探出,抓住了男人的手腕,轻轻一扯。
男人的胳膊整条被扯了下来,浓郁的阴煞之气从断口处喷出。
他瞬间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到了几丈外,正一脸忌惮的看着这边。
一双手轻轻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回头一瞧,是女尸姐姐。
早在出门前,她就说过,会暗中藏在我后边护着我。
在最紧要的关头,她真的出现了。
阴气涌动,男人的胳膊重新“长了回来。
他看看我,再看看女尸,突然咧嘴发笑:“嘿嘿嘿,还真出来了啊。
此话一出,我眉头一皱,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男人却没回答,一边盯着女尸,一边慢慢往后退,倏忽间,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周围压抑的气氛消散一空,那种被人在暗中注视的感觉也消失了。
女尸将我拉起,轻轻给我拍了拍身上的土。
我却来不及在意她的关心,反而急着问道:“姐姐,你说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女尸摇了摇头,态度随意的说:“应该是背后有什么算计吧。
我又问道:“刚才姐姐怎么不把他逮住呢?
女尸笑了笑,伸手朝周围一指:“刚才这边上,躲着好些东西,我暗中靠近瞧了瞧,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女尸说:“是那个男人。
我心里一震,忍不住瞪大眼睛。
这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厉鬼还能分身不成?
女尸主动解释道:“别忘了他生前是个什么人物。当年走南闯北的人物,手里总会有些手段,现在看来,他还没忘。
我了然的点点头,心情却更糟糕了。
这下可不妙。
一个厉鬼,就已经很难对付,现在又和某些人搅和在一起,还掌握了生前的能耐。
心里一不爽,我就想找什么东西撒气。
一抬头,眼前是硕大的老槐树,称得上亭亭如盖,乃至遮天蔽日。
于是我问道:“姐姐,你说,咱们把这树点了,怎么样?
女尸也看出我的烦躁,没说可不可以,只是轻声说:“这棵树,现在已经生了灵,成了精。你要是现在点了它,没准它会暗中把尸体送走。
此话一
出,老槐树哗啦啦的摇动着枝叶,似乎在洋洋得意,又好像是在挑衅。
我有些气不过,可仔细想想,现在还真拿它没办法。
这树虽然刚诞生灵性没多久,却精得很,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
它一边借着埋在根部的傩戏夫妻身上的阴煞尸气,蕴养着自己,加速成长,一边又拿它们当挡箭牌,让我们不敢轻易对它出手。
如果我们敢乱来,它指定利用傩戏夫妻的尸体来做筹码,逼我们罢手。
原本是用来镇住这对夫妻的东西,现在反而成了我们的绊脚石,这可真闹心。
可一想想当年葬下这对夫妻的人,这事儿好像又挺合理。
先前我跟男人说的话,可不仅仅是为了稳住他,忽悠他。
可我还是看不惯这棵树那么嘚瑟。
刚才它才坑了我,要不是女尸姐姐真在我身后护着,没准现在我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想了想,我抄起死人鞭,说道:“现在没法将它连根弄死,还不能给它两鞭子撒撒气吗。”
我走到树下,用力甩了两鞭。
“啪”“啪”两声下去,老槐树的树干上立马多了两条鞭痕,连树皮都被抽烂。
刹那之间,我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嚎叫声,尖锐,凄厉,似是疼痛,又仿佛愤怒。
老槐树剧烈抖动起来,树叶哗啦啦往下落。
我冷笑一声,继续抄起鞭子,用力抽打。
这时候,噼啪一声,一根树枝突然冲我脑门砸了下来。
我连忙避开,下意识想要掏出剥皮刀,将这枝条给斩断。
可身体并未跟着想法动弹。
这时候我才想起,我的手被那厉鬼使了手段,现在压根抬不起来。
不过我呆呆站在原地,而是一甩骨鞭,冲那枝条抽了过去。
死人鞭借着力道,直接缠在了那树枝上,我一用力,那树枝直接被绞成了几截。
老槐树似乎被我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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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之间,一根根枝条冲我落下。
不仅如此,我脚下的地面也一阵翻腾,一根根树根从地里钻了出来,朝我缠了过来。
可没等碰到我,这些东西突然噼里啪啦的断成两截。
女尸走到我边上,一边甩着手上沾染的汁液,一边不咸不淡的说:“上蹿下跳这么久,还不能让我们出出气,找找场子?”
“性气这么大,有能耐你把那两具尸体送出来,咱们摆开架势,痛痛快快打一场。”
此话一出,老槐树立马停了那些
吓唬人的动静。
女尸有些失望。
她本来想借着机会,激一激,好让这树把那两具尸体弄出来呢。
真要发生这种事,局面一下子就能摆平。
可惜这树灵智不低,压根不上当。
女尸一步步走到老槐树的树干前,手掌贴在了上面。
她一边滑动手指,抚过树皮,一边平静的说:“我给你说句痛快话,你能启灵,长到这个地步,不容易,要是你愿意跟我们合作,把那两具尸体交出来,保证今后不使坏,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大方方放你一马。”
“要不然,等我们收拾完那些个,你绝对落不到好。”
说着,她利落的转身。
“刺啦”一声,在她轻轻挥手的同时,老槐树的树皮直接被扯下一大片。
老槐树一动不动,像是棵普通的树,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女尸冲我轻轻摇了摇头,让我回家。
就今晚这情况,已经没必要守在这里了。
我捡起刚刚摔倒时,掉在地上的包袱,又朝四周看了看。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我肩上一沉。
这次黑猫没跑掉,反而一直等着我。
我将火堆灭掉,一抬头,女尸却不见了。
我也没多想,摸黑回了家。
不等我招呼,黑猫自个儿跳下我的肩膀,溜达着消失在墙角。
我把包袱放下,想了想,决定先回屋看看白娘娘。
推门走进屋子,里边依旧很安静,只剩白娘娘轻微的呼吸声。
我走到床头,看向床上的人,瞳孔骤然一缩,连呼吸都停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