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上将何时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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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星际穿梭很顺利。

    空间跳跃的十几分钟,萧渊和叶凌都没出什么岔子。

    不过跳跃过后,叶凌看着看着电影,沉沉睡了过去。

    阮峰起先低头查看日程没留意,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才发现叶凌的头不知什么时候又歪到将军肩上去了!

    阮峰下意识紧张:将军不喜欢被人碰,多年前曾有下属一时忘形从背后拍他肩膀,险些被他卸了整条胳膊。

    还好,将军也在闭目养神,看起来尚未察觉异样。

    阮峰屏气敛息,解开安全带,轻手轻脚扳过叶凌的头,将他扶正。

    阮峰这么做,也是为叶凌的安全考虑——奈何叶凌不懂他苦心,头一歪,又倒向萧渊。

    难道将军靠起来比座椅舒服不成?阮峰咬咬牙,又去扳他脑袋。

    这次,还没碰上叶凌的脸,萧渊冷冰冰睁开眼:“你很闲?”

    他眼珠淡漠,没有一丝人气,但声音很低,上半身更纹丝不动。

    叶凌半点没受惊动,阮峰心里却翻江倒海。

    将军,不妙……

    他不敢吱声,默默坐回自己座位,直到飞船抵达目的地海石星某名不见经传的港口,才站起身,碰碰叶凌,把他叫醒。

    “哥哥!”叶凌一醒来,就听见豆子生气的声音。

    “怕你受伤,才把你暂时关起来的。”叶凌以为他还在生自己把它隔离的气。

    “不是!”豆子用力弹了弹,它生气的不是这个——“他抱你!”

    “什么?”叶凌没听懂。

    “姓萧的大坏蛋!他抱了你一路!”

    “胡说什么。”叶凌一边拉开背包,检查包里的小苗苗,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跟识海里的豆子说话。

    “我没有胡说,你一睡着就躺到他肩上去了,他抱了你一路!”

    “我什么时候躺——”叶凌说到一半,顿了顿,他刚醒的时候,是从哪儿坐直身体来着?好像还蹭到了什么凉凉的东西——叶凌看了眼萧渊冷白冷白的脸。

    萧渊仿佛未察觉他视线,从容起身,抬脚绕过他,在数人拱卫下,向出口走去。

    “那不是「抱」,是我压着人家了。”叶凌走在后面,跟豆子解释。

    豆子还是很生气:“就是抱!大坏蛋,他还偷偷闻哥哥!”

    嗯?叶凌顿住脚,看了眼萧渊:闻他做什么,莫不是……想拿他煎药喝?

    “一定是想拿哥哥煎药喝!”豆子与他心有灵犀,气咻咻大叫。

    哥哥天生灵药,闻起来当然格外香!但宝物自晦,这是哥哥先天便有的本领,没有缘分的,从他面前经过,都认不出他是一株宝药,只会把他当做杂草。

    可是能闻出哥哥玄机的,多半抵挡不住诱惑,肯定想方设法要采摘哥哥。

    从前就有个人类修士,是个什么宗门之主,他自己瞎忙活几百年也没摘到哥哥,就画了哥哥的像,交代他徒子徒孙,一代续一代,孜孜不倦来寻哥哥,给他们添了好大麻烦!

    “不对。我现在是人,不能煎。”叶凌忽然反应过来。

    他还低头闻了闻自己:味道很淡,相较他本体几乎可以忽略。

    “一定是你看错了。”他松了口气,语气很笃定,双手却紧了紧,把装着小苗苗的双肩包,使劲儿往怀里护了护——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不香,小苗苗倒确实有些香的……

    *

    海石星是颗临近首都星、本身却寂寂无名的小星球,不管政治还是经济都乏善可陈,就连旅游资源都匮缺得很,萧渊来此处也一反在蓝星的高调,什么人都没惊动。

    他们一行默默抵达冷冷清清的港口,下了飞船,冒着连绵细雨走向已等候在外的车子。

    “叶医生,包您可以放后面。”上车前,见叶凌还搂着包不放,阮峰开口提醒。

    叶凌看了眼车里的萧渊,飞快计较了下,同意下来,把包交给阮峰,让他放进后备厢。

    “轻点,有花盆,容易碎。”感应到弱小的“自己”被阮峰交给侍卫,又被侍卫敦敦实实放进后备厢,叶凌忍不住开口。

    好颠,“他”要散架了。

    一只花盆,碎了赔他新的就是。阮峰想着,看向萧渊:“将军,直接去您定位的位置?”

    萧渊不急不躁点点头,待车子启动,他冷眼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雨景,缓缓地,又摸了下自己的手腕。

    这回,却不是因为叶凌。

    他的手腕上,原本烙印着一枚徽记。

    终端有暗影的信息发来,萧渊打开,见是张地下三维探测图。

    看着那熟悉的迂回曲折构造复杂的实验室群,他嘴角讥讽地牵了牵:找到了。

    当年溜走的老鼠,还是这么能打洞。

    “将军,一共九名人质,稳妥拿下需要些工夫。”耳麦里传来下属汇报。

    “不急,慢慢来。”萧渊眼里泛着冷厉的幽光,声音却从从容容,低沉又有磁性,像缓缓流动的水银。

    叶凌刚才空间跳跃时耗费了精神,坐上车不由泛起一阵困意,就这么听着雨声、听着萧渊沉缓下出的一道道指令,被催眠了似的,迷迷糊糊睡去。

    指令的那头,却是一场腥风血雨、烈焰天降。

    “是什么人?”一间装饰着繁复灯具、铺满厚重地毯的房间内,有人望着屏幕,怒声问。

    那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穿一身质地精良的西装,坐在昂贵的牛皮沙发上,脸色沉得快要滴出水。

    他面前的屏幕上,正显示着萧渊刚才看过的那片地下实验室——比萧渊那张图要清楚,清楚呈现出那里是如何层层失守、被人一片片接管控制。

    “不知道是什么人,一开始只说消防演习,疏散了楼上的建筑,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第一道安全系统就已经被人攻破了。”

    “对方显然有电子战的高手,火力也远非我们能及。”

    沙发背后,同样昂贵的中古乌木大桌案上,一人边噼里啪啦敲着键盘,边语速极快地向他汇报。

    “还要几分钟?”中年问。

    “拷贝完1号服务器的数据,需要至少5分钟。连2号也拷贝,需要至少15分钟。”

    “不用管2号!你全力守好最后那道防御,务必拖够五分钟。”

    “不行!”电脑后的人双眼紧紧盯着屏幕,十指跳动如飞,脸却冷汗涔涔,“我拖不住!”

    “你做的系统,你拖不住?!”中年无法安坐,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同伴没有答他的话,空气中只回荡着分秒未停的键盘敲击声。

    中年推起金丝眼镜,捏了下鼻梁,没再说话,扫向监控,忽略那些已黑掉的分屏,紧紧盯着机房门禁。

    五分钟……五分钟,决定的是他二十年研究心血!

    因为萧渊,他前二十年的辛苦已经白费了,这后二十年,绝不能再白费!

    萧渊……中年眼下肌肉剧烈地挛缩了下,忽然重新看向其它监控。

    看着那些神出鬼没、动作格外利落的黑色人影,他手指颤了颤,掌心忽然黏腻。

    难道是他?他又来了?

    呵,堂堂一军主帅,他可真是给足了他这个“父亲”面子。

    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恐惧,中年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