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东坦然自若照做。
卫敏却好像还在怒气冲冲,瞪起眼:“不许碰我。”
大汉看到刚才黄毛的惨状,心里也有些惧怕跟着挨揍,
他看卫敏身上的是薄款紧身衣服,应该不会带有凶器,便让卫敏把挎包交出来。
“太保,检查完替我把包擦干净,我不想拿脏手碰过的包。”
卫敏气哼哼地把挎包扔过去,大摇大摆往前走。
大汉接住包却挨了骂,但他也没脾气。
黄毛比他地位高,挨打都不敢回击,他也只能忍了这口气。
“这小娘们够野的,什么来路?”
大汉只是伸手在包里划拉两下就递给秦云东。
“阎王爷的女人,太子爷都要尊称一声大嫂。”
秦云东接过包,向大汉无奈地笑了笑,一路小跑去追卫敏。
四个大汉相互看看,不由恍然大悟,怪不得美人这么拽,原来是她的男人更拽。
秦云东追上卫敏,搀扶着她走下台阶。
“你出任务还穿高跟鞋,多不方便。”
“你真是不懂穿着打扮,回去问问你女朋友,看她穿高档服装会不会不穿高跟鞋。”
卫敏不满地嘟囔着,一只手紧紧抓住秦云东的手,斜着身子向下走。
秦云东适时地恭维了一句,但也确实是实情。
“哪有啊,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卫敏轻声笑起来,刚才痛打黄毛的愤怒情绪一扫而光。
女人就是女人,只要夸年轻漂亮,都会精神愉悦,如沐春风。
“敏姐,你把窃听器藏哪里了?刚才打手搜包的时候,我还一个劲担心呢?”
“我怎么会那么傻,窃听器在我身上。”
“身上?”
“你别问了。”
卫敏微微脸红,她刚才打黄毛时,顺手把窃听器塞入内衣里,这种地方怎么好意思给秦云东说。
在河边有一艘观光船,甲板上的太子爷远远看着秦云东和卫敏,听着黄毛的报告,不由笑起来。
“你小子真是色中饿鬼,有些女人是不能招惹的。你挨这顿打就算买个教训,以后别再不知道天高地厚。”
“大哥,我可是您的人,那小娘们打我,您的面子往哪放……”
黄毛满腹委屈,拿着湿巾擦着脸上的血迹。
太子爷阴笑着看黄毛,把黄毛看的浑身冒出冷汗。
太子爷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因为黄毛把兰辉得罪而损失大生意,太子爷绝对会翻脸无情。
“大哥别生气,我错了,是我色迷心窍,我这就给她赔不是。”
黄毛擦了擦汗,立刻一路小跑过了跳板,向走过来的秦云东和卫敏跪倒叩头。
“嫂子,请您原谅,我不懂规矩,没管住我的臭嘴,惹嫂子不高兴了,我罪该万死,但是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吧。”
黄毛说完居然还痛哭失声。
秦云东和卫敏不由都佩服起这个混混真是个戏精,见风使舵的本事不小,难怪能受到太子爷的青睐。
“兄弟,你这是干啥,有点过了,快起来吧,嫂子不会真的和你过不去。”
秦云东上前扶起黄毛,好言安慰。
卫敏嘴角撇了撇,只是警告他下不为例,似乎也谅解了他。
黄毛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在前面引路,带领二人上了游船。
“欢迎啊,太保兄弟,上千公里奔波,一定很辛苦吧。”
太子爷抱拳向秦云东拱手。
秦云东已经看过柴保军的照片,这位江湖太子爷年纪也就三十多岁,短寸平头,身材匀称,透着狡黠和精明。
他不动声色拱手回礼,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把卫敏介绍给他。
太子爷啧啧称赞卫敏倾国倾城,绝对是绝对佳人。
卫敏知道太子爷言过其实,无非是说几句客套话,她也反过来夸奖太子爷霸气十足,一看就是江湖枭雄。
太子爷被捧的很受用,心情更加愉悦。
“临县这个地方没什么可玩的,也就九道弯的这条河有点名气。太保远道而来应该放松一下,所以我请太保一起在船上打猎,咱谈生意也更轻松一些。”
太子爷挥挥手命令开船,又请他们两人到太阳伞下的座椅落座。
“我怎么看太保有些眼熟,不会是咱们在哪里见过吧?”
太子爷递给秦云东一杯气泡酒,意味深长地问。
“我是大众脸,谁看到我都说似曾相识。”
秦云东从容淡定地端起酒杯,稍稍抿了一口。
江湖人出门在外都不会轻易吃喝别人给的东西,就是害怕投毒。
秦云东能喝太子爷给的酒,说明他没有一点儿防备。
太子爷只是耍诈,想再测试秦云东。
当看到秦云东谈笑自若,他也就不再猜疑。
“阎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他赚了一些钱,但风声依然很紧,他准备先把钱汇出国外,然后再找机会出国。”
太子爷点点头。
秦云东说的合情合理,换了他大致也会如此打算。
太子爷挥挥手让手下人远离。
“阎王爷准备汇出多少钱?”
“一亿五千万。”
“嘶……”
太子爷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向后靠。
他没想到兰辉出逃才一两个月,居然就能搞到这么多钱。
一瞬间,太子爷的眼睛里亮起贪婪的光。尽管转眼即逝,但还是被秦云东敏锐地捕捉到。
不出所料。
秦云东随便编的金额让太子爷已经萌生歹意。
太子爷的确有谋财夺财的打算。
他在临县发展团伙收保护费、勒索停车费,受雇催债、打架斗殴,累死累活一年也不过百万级别。
一亿五千万相当于他苦干一百五十年才能积累到的财富,真是可望不可及的数字。
如果能夺取这笔财富,他用不着再冒险,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实现财务自由的生活。
秦云东微笑着问:“太子爷,有困难吗?”
太子爷盯着他的眼睛,慢悠悠地说:“你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