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晴走后,宋芝联系了她的学生,而后带着画逸,打了辆出租车,朝y市前去。
车上,画逸给陈老二发去信息,说她回魔都工作了。
画逸不想让陈老二担心,毕竟这样大的事,一旦说出来,牵连的东西太多了。
不止是施晴,只怕陈芒的事情也包不住。
总是不能陪伴母亲,画逸很愧疚。
等未来一切真相大白,她一定会抽出时间,好好陪伴陈老二。
时间来到晚上10点钟。
画逸和宋芝站在全软舱的门前。
“画逸,里面有监控摄像头和通讯话筒,只要你开口说话,我们能在监控台听到。
需要什么,或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画逸点头,“好的宋老师。”
宋芝道:“为了确保变异人格没有办法带走你的身体,你进去之后,我们会从门外锁住舱门。”
画逸道:“行。”
画逸答应后,走进全软舱。
里面全白的软垫,就像是一个海绵屋。
画逸去到房间中间盘腿坐下,拿出手机给施晴发送信息。
【宝宝,我准备开始了,你不用担心,我会战胜她的,爱你的画逸。】
画逸的姥姥和姥爷还在陈芒那里,施晴看到短信后,腾出空很快回复过来。
【亲爱的,我相信你,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我会一直陪着你,你等我,等我这里好了,我连夜去找你。】
画逸放下了手,拿出脖子上的小猫项链看了看。
好可爱。
看到可爱的小猫,就像看到可爱的施晴宝宝。
小猫弯着唇瓣,自信又可爱的微笑着。
胖乎乎的小尾巴翘上天,一看就知道是一只傲娇的小猫。
画逸把项链放进领口里,轻轻拍了两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长长吐出。
她闭上眼睛,尝试去感知身体里的那个人。
沈子竹,出来吧,也许我们该谈谈了。
……
监控台就在软舱外面。
宋芝坐在监控屏前观察画逸。
半小时后,画逸从坐姿站起,关掉房间灯,去到床上躺下。
为了方便研究,即便画逸关了灯,房间里也会留有一盏微亮的夜灯。
仅一点光,宋芝也能清晰的在外看到房间里的全貌。
宋芝看着画逸像是睡着了,也在椅子上闭眼睡下。
时间来到了凌晨1点钟,宋芝点着脑袋忽然睁眼。
施晴还没有来,监控屏里的画逸睡得正香,宋芝打算去到沙发上睡一觉。
陈芒家里,画逸的姥姥看着陈麒入睡后,又下楼和陈芒聊了很多。
直到现在感觉困了才离开,陈芒送二老下楼再上楼时,施晴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裳。
“芒哥,我得走了。”
“小晴,逸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芒哥,画逸身体里,多出了另一个女人,现在,我得回到她身边。”
陈芒震惊,当初他和何锦司在包厢外偷听,都以为有问题的人是施晴。
没想到是画逸。
“小晴,我跟你去!”
施晴让自己和陈芒都冷静下来,“芒哥,陈麒需要你,家里人也需要你随时应付,你还是留下来吧。”
陈芒思忖了片刻,“小晴,辛苦你了,告诉画逸,等我抽空了,一定会去看她的。你也是,路上小心。”
施晴点头后,拿起车钥匙,急忙出门。
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画逸有没有休息,施晴选择暂时不去联系。
万一画逸正在和沈子竹谈判,打扰到她就不好了。
施晴根据宋芝早就发来的地址一路导航,开着夜路,去找她的画逸。
时间来到凌晨2点半,施晴终于到了全软舱所在的建筑楼下。
那建筑只有一层,却很宽大。
施晴朝着正大门走去。
建筑里没有几个人,却有感应灯,不至于让她太害怕。
宋芝对施晴说过,她会一直在这里等施晴到来。
建筑里是一个宽大的区域,明亮且结构清晰。
施晴一眼便看到了监控区所在的位置。
她去到监控区,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宋芝。
想着不方便叫醒宋芝,施晴便自己观察软舱里的情况。
可是。
从监控器里传来的画面来看,软舱里的画逸,已经站起身,正站在门边。
施晴有些奇怪,找到了软舱外的监控画面。
监控里,有人正尝试着打开软舱的大门。
而那个人,正是沈子林。
“宋老师!”
施晴连忙起身,想叫醒宋芝起来帮忙。
当她推着宋芝的身体时,发现宋芝好像晕过去了。
施晴管不了那么多,朝着软舱赶紧跑去。
那边的沈子林已经打开了软舱的房门。
“姐姐。”沈子林对着里面喊道。
占据着画逸身体的沈子竹从里面笑着走了出来。
“做得好小木头,我们赶紧走!”
沈子林笑得像个小孩,很快又道歉般的看着沈子竹。
“姐姐,不知道为什么,下午租给我飞机的那家公司突然反悔,我租的飞机被收回了,现在我们只能开车了。”
沈子竹道:“我猜应该是画逸那个管事的从中做的手脚。
没事,我们先在国内躲起来,等时机到了,我们再离开华国!”
沈子林笑道:“好的姐姐!”
大概20米的距离,施晴已经跑近。
她喘着气停在沈家姐弟面前。
“不准走!”
沈子竹瞪着施晴,话却是说给沈子林听的。
“小木头,杀了她!”
沈子林听此,睁大了眼睛看向沈子竹。
他悄悄潜进这栋建筑,身上带的只有制晕喷雾,至于杀人这种事,他从来没有想过。
“姐姐,这样不好吧?”
沈子竹听后,撇眼看向沈子林,“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沈子林有些纠结,他深爱着姐姐,可是从没想过要到帮姐姐杀人的地步。
当初他调查画逸,猜想着最坏的结局,只是毁掉画逸为姐姐报仇。
可是,现在让他杀一个他并不憎恨的施晴,他做不到。
“姐姐……”
这时,施晴拿出了平和的语调,打算和沈子竹好好谈一场。
并宣誓自己的主权。
“沈子竹,我非常感激那一年你救了画逸,如果没有你,当初去世的人就是她,更没有今天的我和她。
我也知道,你存在画逸的身体里,也并不是你的错,而是画逸对那晚的恐惧。
可是,无论从社会性还是生物性,你和画逸的结局已经注定,我希望你能认清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