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我在未来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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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浦原喜助忍笑的表情中,我拍了拍自己拒绝给出反应的斩魄刀,半晌冷哼了一声。

    ……行吧,现在赶时间,回头再跟他算账。

    “天幕尽夺,蚀月!”

    这一次,斩魄刀配合地给出了回应。

    刀柄的金色丝线化作流光,迅速向刀尖的方向延伸开来,穿过刀镡的间隙,将刀刃完全笼罩在光芒中。而后刀身迅速拉长,变成了我曾见过的、我17岁的生日礼物那振大太刀的尺寸。

    刀柄末端坠下了刀穗,与红姬始解后末端的刀穗有些相似,只不过是金色。同样延伸了尺寸的刀鞘出现在我背上,背带斜扣在身前。

    紧接着,光芒开始被黑暗侵蚀,从刀尖、刀刃、刀镡、最后到刀柄,一寸一寸暗淡下来,全部变成一片漆黑,就只剩下末端的刀穗、还是灿金的颜色。

    不,不止是这样。刀刃上偶尔会流淌过金色的流光,像是蚀月的眼睛。

    很美,我很满意。

    “原来夺取天幕需要这样大一振刀。”我笑得眯起眼睛,随后挥下刀划开了空间。

    ·

    计划完成了,过程很顺利。

    简而言之,就是落点非常精准,恰好在外部感受不到内部灵压变化的、某个防护结界的最内层,旁边就是「友哈巴赫」。

    我也没出现任何失误,没有给浦原喜助出手帮忙的机会,就解决问题、回来了瀞灵廷。

    ……虽然这么说,其实那边也是瀞灵廷,只不过的「瀞灵廷的影子」。

    现在我们已经回到了双殛之丘的训练场,我盘腿坐在地上,早已恢复初始状态的蚀月被我放在膝盖上。这是刃禅的准备动作,但我的情绪太雀跃,意识根本沉不下去。

    “喜助先生应该已经明白我刚才做了什么,还需要我解释吗?”我望向身旁不远处好像在沉思的人。

    其实最开始,我想到的方法是通过「不许可」,迫使「灵王的右眼」合理运用自己的特性,把无论听名字还是看岁数都很强的灭却师之王吸收并消化。

    但是那样一来,我的魂魄一定会严重倾斜,外来者占据主动权,蚀月的地位一去不回。

    那么,如果是用改造虚吞噬占据灵体的能力呢?

    虚对于灭却师是毒,反过来却不受影响,甚至可能很容易实现。再加上对方是没有力量甚至没有意识无法反抗的状态,吞噬起来轻而易举。

    无论吞噬他之后,增强的是灭却师那部分的力量、还是虚那部分的力量,总归都是我自己的力量。只要将他吞噬完、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从结果上看,我的推论没错,我确实成功吞噬掉了友哈巴赫的一切,没让他留下一丝意识。也不需要经历漫长的吸收消化,大幅提高了灵力上限,一举两得。

    虽然现在我的身体、也说不上是什么安定的状态吧……

    正想着就听见身边的人开口:“夏梦小姐的魂魄现在很不安定。如果这样下去,大约三天就会彻底崩坏。”

    这倒是跟蚀月说的一样。

    我摇摇头,笑起来:“没关系,我知道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喜助先生都一定能够将我变回原样。”

    “我——”

    “啊、我是说未来的喜助先生。”

    被我截断话头的人就不说话了。

    “其实也没那么难解决啦,”我的手抚上膝盖上的刀柄,充裕的灵力迅速顺着指尖流淌进刀身,这种不用抠抠搜搜节省灵力的快乐,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我的斩魄刀说,只要我能够在魂魄崩坏之前,成功掌握卍解,就没问题了。 ”

    那样就能让身体完全适应突然暴涨的灵力,说不定「外来者」也会向我「臣服」。

    “三天时间、对于喜助先生来说一定够啦。而且我的刀也会为了让我能够活下去,尽量对我放水的。”

    蚀月还说,灭却师们应该多少能察觉到「王」的陨落。这样一来,很多灭却师应该会失去战斗的意志,脱离战场,也就能加速「战争」的进程走向结束。

    那么事不宜迟,跟面前这位认识刚满一天的浦原喜助道个别后,就再一次始解,借助拘突、回到我的时代,看哥哥的情况——

    “我也做得到。”

    原本垂手而立的浦原喜助忽然向我走近几步,他低着头,额发的阴影完全挡住了眼睛,我看不出他的情绪,却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一点不甘心。

    “诶?”我疑惑地发出一个单音节。

    可是,他不甘心的是什么?

    “我也可以让夏梦小姐在三天之内掌握卍解。”

    他开口解释道,话音像是春日被风拂向脸颊的樱花瓣,原本让我下意识想要躲开,却在看清究竟是什么之后,又侧过脸颊、故意贴了上去。

    “并不一定非要是未来的我才可以。”

    啊……原来是这样。

    我点点头,应了声好,感觉有点惊讶。

    浦原喜助他……原来也会有胜负欲这么强的时候?

    明明对手是未来的自己、是自己诶。

    可是,我的心脏也跳得格外厉害。

    ·

    事实上,我完成卍解并没有用上三天。

    开始修行之前我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浦原喜助已经带了早饭回来,还带了一个名为「转神体」的道具。他说那是他开发的、用于快速习得卍解的道具,而他本人就是第一个成功的实验者。

    所以说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卍解了……现在倒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在他的指导下,我通过「转神体」,强行具现化了「蚀月」,并开始与他的战斗。只要我能够让刀魂「臣服」,卍解修行就算是完成了。

    而蚀月在一开始就跟我说得很明白——无论我的表现如何,他都会在时限内认可我。但在那之前,他想看看我跟浦原喜助之外的人战斗,究竟可以发挥到什么地步。

    与灵力无关,就只是剑技和体术的对决。

    为「转神体」提供灵力的浦原喜助坐在近旁的山崖上,目光一刻也不曾从我的身上离开,我在挥刀的时候也能感觉到。

    “这个浦原喜助你很喜欢?不然就此留在这里怎么样?”蚀月的笑容满是揶揄,攻击却丝毫没有放水,“想回去的时候,我再帮你考虑时间差的问题,不、让浦原喜助帮你去考虑。”

    “那我还真是一点时间都不用浪费啊。”我撇撇嘴,“你的提议很不错,但是我拒绝。”

    “诶——为什么?虽然迟早都要面对二百年后的那家伙,但我感觉还是现在这个好一点,年轻有活力,心思没那么深沉。”

    “还不会揍你对不对?”我调侃道。

    但我还是不会留下来,我的脑中不存在这个选项。

    也许再待上久一点、与更多的人建立「联系」之后,我会像上次穿越时间那样,逐渐被环境所改变,所以这一次,我不会给自己改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