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唯独你不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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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庭空罗」的声音传至耳边时,我们一行人已经汇合、并移动到了双殛之丘底部。

    先前与朽木白哉的战斗当然是哥哥的胜利,虽然他伤得不轻,但向下移动的一路上我都在用回道为他做治疗,现在的状态也不算差。

    而四番队的「世界广播」来得恰到好处。

    我等的人终于来了。

    “那是什么意思?”哥哥疑惑不解地望向周围的同伴,最后视线落在唯一丝毫不感到惊讶的我脸上,“夏梦,你知道什么吗?”

    我便总结叙述了一遍刚才从天庭空罗里听到的内容:“五番队队长先前是诈死,就在刚才、他重伤了自己的副队长与十番队队长,更早之前他还全灭了中央四十六室——早知道我就直接去四十六室堵人了。”

    “夏梦?难道这个五番队队长就是——”

    “是啊,他就是曾经暗算我的人。”回答他的问题的同时,我也握住了蚀月的刀柄,“原来他的同伙是三番队和九番队的队长,东仙以前是六车队长的席官,原来是吃里扒外的坏家伙。”

    “他们究竟是——”

    我打断哥哥的话,向前两步拔出蚀月:“他们在双殛,露琪亚也被带回了那里。”

    而我也会立刻去往那里。

    “卍解,”我轻声开口,身上并未有灵压涨起,只是凝聚在刀刃上,刀刃则迅速拉长,变成漆黑的太刀形态,“「皆既蚀月」。”

    墨色阴影缠上我的手臂,并迅速蔓延全身。它原本应该顺势改变我的衣装,却在我的意志与蚀月的配合下,仅仅为我的胸前凝结出金色的绳结,其余的部分构成了扣在肩头的披风,里色是原本羽织羽里的金银色。

    等待已久的时刻来临了。

    顶着周围众人的各异的目光,我扯开嘴角,露出兴奋到几乎扭曲的笑容。

    “现在,我要去讨债了。”

    ·

    双殛之上,蓝染惣右介轻易地、徒手接住了阿散井恋次的始解攻击,而下一秒向他袭来的,却是具现化到几乎可以看清颜色的、灿金的、巨大灵压斩击。

    是我的「月牙天冲」。

    我没有使用始解制造空间裂缝来移动,而是借由卍解的能力,将自己周围的空间传送到了双殛,并在那一瞬间挥下了斩魄刀。

    “这还真是令人怀念的面孔。”

    斩击带来的烟尘逐渐散去,望着孤身挡在阿散井恋次面前的我,毫发无伤、看上去温文儒雅的眼镜队长露出了虚假的微笑。

    “志波夏梦,见到你还活着,浦原喜助一定很为你高兴吧。”

    “蓝染队长,”我微微眯起眼睛,没去纠正我的名字,此刻立于他眼前的人就是志波夏梦,“时至今日,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对面的人倒是十分配合,他并不很在意时间,也不在意我是不是想要拖延时间,就像是一百年前向我解释「什么是虚化」那样气定神闲:“是什么?”

    “在你的剧本里,为什么我非要为了欺骗我、背叛我的男人,自杀不可?”我冷声开口,“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离开了喜助先生、就无法再活下去的恋爱脑人设吗?”

    面前的男人却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他说道,“你不是因为浦原喜助的命令,才再一次来到尸魂界的吗?如果不是那样,那个时候连反抗也做不到、只会瑟瑟发抖的你,现在又怎么敢挡在我面前呢?”

    ……好气哦,这家伙的语气「真诚」得令人火大。

    “你还真是傲慢啊,蓝染。”

    我向他举起了蚀月。

    “我会站在这里,那当然是因为,我已经变得足够强了啊。”

    我曾在这里被海燕大哥「斩杀」,让他不得不背负起「亲手弑妹」的痛苦长达百年。

    “强到足以让你、为你对我和海燕大哥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要朝向前方输出就好,前边只有蓝染和他的同伙,他们身后是悬崖,不会误伤到无关者,更不会伤到花花草草。

    刀刃凝聚起灵压,向前重重挥下。

    “——「月牙天冲」!”

    这是与刚才那一击完全不同质量的攻击,放在游戏里大概是平A和怒气槽攒满后蓄力重击的区别。且在月牙形成的同时,我也发动了卍解传送的能力,能够让攻击比想象中更快到达敌人眼前。

    而这一次,在斩击带来的烟尘完全散开之前,大概是通过灵压意识到了我并非轻易就能打发的对手,眼镜已然破碎的蓝染瞬步来到了我面前。

    他也向我挥下了斩魄刀。

    哥哥差不多就在此时奔上双殛,他手里握着卍解后的天锁斩月,显然是准备加入战斗的架势,但在看清眼前的形势之后,他的脚步缓了下来,在满脸震惊的阿散井恋次身旁站定。

    “恋次,你没事——”

    他还没问完,红发死神已然急促地开口:“那真的是你妹妹吗?她究竟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用一根手指就拦住蓝染队长的刀?”

    被点名的我则嘲讽地扯开嘴角,昨晚写下的其他台词,在此刻终于派上用场——

    “老实说,这么轻的斩击,我都不好意思防御了。”

    装模作样果然很爽!

    但斩击被轻易拦截的蓝染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气馁,只是饶有兴趣地开口:“这是你的能力吗?”

    “这算什么能力,只是灵压足够强而已。”我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敌人,为他直接用斩魄刀攻击我、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蓝染队长,你还记得,你当年用来吞噬我的改造虚,它的能力是什么吗?”

    话音落下时,镜花水月也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不见。

    而我的笑意更甚:“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这下他的表情终于变了。

    ·

    蓝染惣右介的斩魄刀「镜花水月」,其能力「完全催眠」,是他在尸魂界中、不为人知地实现自己阴暗目的的重要助力。

    刚才天庭空罗的传音中就有提及,「镜花水月」的发动条件是看到斩魄刀的始解。如果我没有猜错,护庭十三队里能称得上是战力的人、以及身在现世浦原喜助和平子真子他们,全都见过这把刀的始解。海燕大哥当年会以为我自杀堕虚,多半也是被完全催眠的作用。

    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它的始解。

    百年前连斩魄刀都没有的我,算不上是有威胁的战力。而百年后的现在,我夺走了完全催眠的根源。

    他再也无法在任何人面前隐藏起身形,他必须以真身直面曾经信任他的同伴的怒火。

    “罗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