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都一眼就看到了沈珩手里拿着的包包,就是她去宴会用的那个,“给我吧。”
从宴会出事到现在,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一直待在这里,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不过,这毕竟是温家要解决的事,她已经交代了温瑾言,相信温瑾言会处理好的,不需要她这么快出手。
“你睡觉的时候,我帮你接了两个电话。”沈珩说得云淡风轻,“告诉他们你在这里。”
拿到手机后,戴都点开看了看,一个是代序的,一个是温知知的。
她心里有数,应了句,“嗯,谢谢你送我过来休息,我该走了。”
耽误了这么久,该去处理正事了。
沈珩习惯性地帮戴都整理凌乱的头发,“这么急着走,是要去查宴会的事?”
“这不是很明显吗?”戴都挡开某人的手,“借你的地方洗漱一下。”
说话的时候,她也没闲着,下床往卫生间走去。
沈珩跟在后面,垂眸轻笑,“我已经叫人查了,问我的话,比较省事。”
他倚在门框上,笑着看向里面的女孩。
“你查了?”戴都有些诧异,还以为,沈珩不会插手这里的事,“不用了,代序也在调查,我去问他就行。”
说完后,看向洗漱台上的粉红色漱口杯和牙刷牙膏,甚至连洗脸巾都有,她微微愣了一下。
这是给她准备的?
沈珩看出了她的疑惑,“都是新的,放心用。”
这种事,他做得不少,怎么还不习惯?
“谢谢。”戴都本来想洗个脸就走,现在,倒是可以好好洗漱一番,睡了这么久,不刷牙是真难受。
“我在外面等你。”沈珩自觉地退了出去,“一会陪我吃早餐,我把查到的资料告诉你,各取所需。”
戴都还想说什么,某人已经出去了。
各取所需?
他要的,只是陪他一起吃早餐?
这么简单?
她下意识想拒绝,突然发现肚子好饿。
可能是想到吃的东西,更饿了。
罢了,一起吃就一起吃。
她只是填饱自己的肚子而已,又不是专门陪他。
想明白后,戴都心里没什么负担了,愉快地刷牙洗脸。
其实,她也挺好奇到底是谁,野心这么大,想要一锅端了京海市的名门望族。
洗漱结束后,走出卫生间时,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衣服袋子和鞋盒,打开一看,是给她准备的新衣服和新鞋子,梳妆台上还有护肤品,首饰,头绳,发夹等。
还是这么体贴......
她无奈叹了口气,可惜,回不到当初了。
*
戴都下楼的时候,看到沈珩已经在等她。
她也不扭捏,径直走过去,坐在餐桌旁。
沈珩动作娴熟地帮她盛粥,“这是你喜欢的海鲜粥,看看合不合口味。”
将粥放在戴都跟前后,看着戴都,示意她尝尝。
“谢谢。”
戴都没再客气,喝了一口。
这味道,不是西屿别院的厨师做的吗?
难道,这人来京海,把之前的厨师也带来了?
还真是闲得厉害。
她又吃了个饺子,还是熟悉的味道。
这下可以确定,这人真的把厨师都搬过来了。
这一批厨师,专门针对她的口味,新创了很多菜品,很熟悉她的喜好,除了秦姨做的菜以外,算是她最喜欢的。
又想用好吃的贿赂她,没门!
戴都没心没肺地吃着,也不说话,甚至没看边上的人一眼。
沈珩没怎么吃,笑着望着吃得欢快的女孩子,有些无奈。
他就是想让她好好吃饭,这小姑娘又想到什么去了?
不过,这东西真的这么好吃?
他吃了一口,回想起当初戴都教他怎么品尝美食的画面,垂眸笑了笑,味道确实不错。
戴都用余光看了某人一眼。
见他时不时笑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这么高兴。
她没太理会,吃饱后,拿餐巾擦了擦嘴,安静在一旁喝水。
说好了陪某人一起吃早餐,这点还是要做到的。
见她这么乖巧,沈珩笑着将手边的平板递给她,“资料都在这上面。”
戴都接过后,看了一遍,大致了解了目前的局势。
逍遥香源自Y国,盛行于M国,无色无味,市面上买不到,要靠熟人介绍,才能搞到,且价格昂贵。
宴会上的香薰掺了纯度很高的逍遥香,所以才能在不知不觉中,让在场的人在短时间内中招,无一幸免。
高纯度的逍遥香不容易搞到,目前已经锁定了目标——黑市的老大雷元。
更有趣的是,宁微手里的药是从康学义那里得来的,康学义是通过黑市买的。
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宁微和康学义。
而在现场抓到的可疑人员,指控的人是戴都,说是戴都在背后指使,在现场拿到的监控设备,是万淮的产品。
可能是怕其他人不相信宁微和康学义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就拉上了她,想要将宁家,康家和万淮拉下水。
戴都笑了笑,这些人,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敢用万淮的监控设备,是留有后手,还是太过自信?
戴都将平板放回桌上,“多谢了,我会派人去黑市调查,剩下的事你不用再管。”
“雷元这人性情阴郁,和洪七完全不同。”沈珩握着她的手,“你不要去找他,我会亲自去一趟。”
黑市的势力,是连道上的人都要忌惮的存在,他不放心。
“可是,这涉及到买家的信息,雷元会透露吗?”戴都听说过这个人,不过没接触过,“还是要有筹码。”
像去找七兴会的洪七爷一样,拿出让对方心甘情愿帮忙的东西,才能全身而退。
不然,这些人这么狂,免不了会惹不必要的麻烦。
“你是在担心我?”沈珩用指腹轻轻蹭了蹭戴都的手背,笑得春心荡漾,“放心,我有分寸。”
迎上对方这么愉悦的笑意,戴都不自在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惜,对方攥得太紧,挣脱不开。
“这么帮我,想让我做什么?”挣不开,她干脆不管了,“该不会,又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