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阵法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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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祁安脸色大变,阵破了意味着什么,祁安太知道了。

    来九尾领地的队伍里基本上是不知道九州阵法的小辈,只有云藏月能与他同频。

    他回头看了云藏月一眼,后者也同样面色凝重。

    他深呼吸,迅速回过头来,语速飞快:“阵破了无碍,有魔尊遗骸在,还能补上,但是要快。”

    这时候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已经浪费不了一点了。他快步上前,扶住了那孩子:“小银别急,跟我说说阵法那边什么情况?”

    似是知道此时情况紧急,那位叫“小银”的孩子气还没喘上来,就急忙回道:“阵法前几日就突然裂开,按照传统,族长选了好几个叔叔婶婶献祭阵法,但没想到效果跟之前根本没法比,连着献祭了几人都没办法阻止阵法的破裂,现在阵眼周围的妖兽都被魔气沾染,发了疯似的攻击我们。”

    说着说着,小银似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抓紧祁安的衣角,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祁安哥,怎么办啊?”

    祁安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脑内思绪翻飞,他还记得方才犀牛怪被魔气沾染的样子,若是这些被沾上魔气的妖过了玄江,伤到无辜百姓,天道必将降罪,到时候所有妖族都有可能被降罪。

    但重中之重是要修复阵法。

    以他一人之力必然无法稳定局势,此刻,祁安无比庆幸带着云藏月他们一起来到了九尾领地。

    甚至有云藏月站在身边,祁安诡异地觉得事情也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但他很快摇头将这个想法抛了出去,祁安站起身来,看向身后的众人:“此刻为妖族存亡之际,先前对诸位多有得罪,但祁某能否请求各位助我妖族一臂之力,与我一同铲除越过玄江受魔气沾染的妖兽?”

    与众人相处时,祁安表现得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但此刻他满目焦急,看向他们的目光带着令人心悸的真诚和祈求。

    如此情景,就算先前对祁安有诸多不满,在场众人也没办法见死不救。

    简知行沉声道:“祁公子客气,这件事情不止是妖族的事,也同样关乎着九州百姓,我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得到他们肯定的回答,祁安松了一口气,但此时情况实在是危急,他这口气悬在胸口下不去也上不来。他又看向云藏月:“云姑娘,魔尊遗骸只有你能用,阵法那边,能不能交给你?”

    许是因为阵法与阵法内的魔气于祁安、于妖族来说太过于重要,祁安此刻的语气卑微极了。

    云藏月垂眸,心有不忍,在心中叹了口气:“自然没问题。”

    只是……她隐晦地看了一眼伫立在村落中央的巨大雕像,心中思绪纷飞。

    为什么守阵法的是九尾?是谁让他们守的?又是谁能让九尾一族世世代代数千年都如此忠诚地守着阵法,甚至不惜以族人性命献祭拯救阵法?

    她心中隐隐有些猜想,但此时她所知道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她没有办法勾勒出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凭着直觉意识到:

    那个人,那个让九尾这般忠心守护阵法的人,一定是这个雕像所代表的人。

    云藏月收回目光。

    所以……到底是谁?

    祁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又推了推他怀里的孩子:“妖王无法献祭,但……这孩子可以。”

    云藏月收回思绪,闻言皱了皱眉:“你是想让我把这孩子献祭了?”

    祁安咬着唇,面色尽是不忍,如果不是族人尽数牺牲,他也不愿出此下策。

    祁安的目光落在小银垂着的脑袋上,难得带上了几分痛惜。

    他还未开口,小银稚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学着祁安,装作一幅不在意自己性命的模样,但微微颤抖的小腿却出卖了他。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坚定地开口说道:“云姑娘,维持阵法乃九尾之责,为阵法献祭是九尾的使命。我族繁衍千年,族内每个孩子自出生之日起就知道我们的身体最后都会归于阵法。所以,还请云姑娘不要有负担。”

    这文绉绉的语气,一看就知道必然是亲近之人时常提起,才会使得小银说得如此之顺口,以至于他在说到最后的时候,居然一改先前害怕的模样,仿佛他害怕的事情只是阵法破裂,一旦听到阵法还有恢复的可能,就迫不及待地、不惜一切代价地试图修复阵法。

    哪怕代价是自己的性命。

    祁安没吭声,但看向云藏月的眼神也明显是认同了小银的说法。

    云藏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轻声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小银点点头,化作九尾狐走在前方带路:“云姑娘,阵眼在这边。”

    云藏月回头,目光一一扫过简知行和安无恙,最后静静地落在宿问身上,她哪里不知道此番兵分两路他们会面对一些被魔气侵染的妖物,而这些妖族在染上魔气后实力大涨,极有可能伤到他们。

    但修道之人,哪有不受伤的?

    九州危在旦夕,此刻起码还有云藏月挡在阵法前。

    云藏月笑了一下,如今他们并肩作战对抗妖族,既能了解九尾狐、天音寺,也能近距离面对魔气、面对妖族,也算得上是将此次历练利用到极致了。

    她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什么样的话语才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便弯了弯眼,转身离开了。

    有些话,不必多说。

    一人一狐的身影走远,祁安也转过头来:“诸位,这边走。”

    简知行握紧飞旋,问道:“为什么是越过玄江的妖兽?”

    玄江在远古森林内流势复杂,弯弯绕绕之下,将九尾领地团团围住。根据祁安的说法,他们需要将沾染魔气的、越过围着九尾领地的玄江的妖兽尽数斩杀。

    此时还不知道玄江外是什么情况,如果魔气蔓延太快,他们的任务会重上许多。

    该解释的祁安都趁着空闲时候简单解释了一遍,他静了静,脚步不停,道:“玄江有禁制,江水环绕之内是皆是阵眼。出了玄江,便会伤及他人,如此一来,就是九尾的失职。若是伤的人多了,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