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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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月昭比手势:“这么多。”

    “那我也是。”

    “臭男人,一点感情上的亏都吃不了。”

    成恒宇笑了声,郑月昭倒酒抿了一口,“要不要尝一下我的?”

    成恒宇这才注意到,桌上不止威士忌,还有红酒。

    郑月昭解释:“纽约酸。”上半层是红酒,下半层是威士忌搭配柠檬汁。

    “怕你喝不惯,所以没给你调。”

    没开主灯,吧台上方悬挂一排线性灯,暗黄色灯光由内而外的溢出,视线聚集在层次分明的酒杯上。

    红酒鲜艳欲滴,多看几眼,引起莫名的躁动和亢奋。

    “你会调酒?”成恒宇的嗓音克制不住地往下沉。

    她的声音涌入耳里,勾得耳朵发痒。“我多的是你不了解的面。”

    回应郑月昭的是他牵住她的手,往他的身上带,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紧握细腰,另一首扣住她的后脑勺。他没像上次那般急迫,凑近她,呼吸焯烫她的颈窝,耳垂,温热而滚烫的痕迹,再慢慢往上游走,到唇边。

    成恒宇抬眸迎上她那柔情似水的双眼,“不闭眼?”

    “好好刻在脑海里,往下一周都亲不到,摸不到,难受。”

    她很会撩拨人,言语眼神,媚态笑吟吟紧盯你。她步步退,你步步进,最后,心甘情愿落入陷阱。

    索性,毫无顾忌做发起进攻的猎豹,只剩侵略和占有。

    他的吻技很好,时而强硬,时而柔情,她的呼吸和心跳被他的动作牵扯,迷失自我。

    郑月昭喜欢做掌控人,无论何时,她希望自己清醒把控全局。

    这一次,她的意志被春水淹没,一浮一沉里寻找最后的空气。

    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人左右不了思绪和爱意。一火一水,都想在此刻吞噬对方,与对方毫无空隙的相融。

    前不久,她觉得对他动念头,是佛门圣地虔诚僧侣对香火人不该有的心跳骤升,是邪念,罪过。

    而现在,若他当真是皈依佛门,高香神明前的佛子又如何,她只管破他的戒,乱他的心,拉着他沉于情沦。

    他的手冰凉,是杯上残余的凉气,似乎沾染了酒精,每过一寸,肌肤就酥麻地发醉。

    后来,旖旎突然停在他下探的时候。郑月昭伏在他的肩头微喘,低低地笑:“我忘了。”

    成恒宇用力打在她的臀上,“又是酒,又是冰块.....”

    “我有布洛芬啊。”她笑的时候,光线映入眼底,像银河璀璨。

    不知过去多久,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郑月昭的睡意全无,等她出去时,成恒宇在次卧洗好过来。郑月昭趴在床上看手机,半夜两点。

    成恒宇夺走她的手机,催其睡觉。

    “睡不着。”

    “闭眼。”成恒宇扫到一眼,她眼疾手快熄屏,很有做贼心虚的样。

    她没回话,掀开被子钻进去,成恒宇准备转身,被人叫住,“去哪里?”

    “回去睡觉。”

    “回来。”

    他转身回来时,郑月昭捕捉到那抹得逞的神情。

    这男人、

    成恒宇克制着,熄灯搂着香软。

    郑月昭问:“你知道我在和谁聊天吗?”

    “嗯?”

    “童知茜,就是上次给我寄快递的朋友,她很期待我睡了你,在等我分享。她说好多女人都想睡你,但都无功而返,要我试试你到底行不行。”

    “可惜了,时候不对。”她惋惜叹气。

    成恒宇环抱着她,她往上凑到人耳畔,压低声音:“没关系,睡一张床也是睡。”

    成恒宇的心跳滞了一拍,燥火难耐,理智残存。

    她揪住他的衣领,手探进去,她的手一向冰凉,脚也顺势缠上他。

    他的胸肌,在冰凉覆上时自觉发力变硬。她笑说:“终于摸到了。”

    想了很久,以至于梦里出现,眼神落他身上时会游离出神。

    “以后健身喊我一起,我也练一下。”

    成恒宇握住手腕抽出来,“你起得来吗?”

    郑月昭的手刚摸到腹肌,怎会轻易缩回去。趁他不注意趁机从睡衣下摆游进去,她要成恒宇把健身时间调至晚上。

    “可以。”他的要求是下午不再节食,好好吃饭,是郑妈特意强调。

    现在年轻,经得起折腾。等年纪上来,身体只会一路亮红灯。

    “一点点来。”

    她的话和手,各论各。她肆无忌惮撩拨却不用负责,煎熬的是他。成恒宇把人推开,掀被子往浴室走。郑月昭紧随其后,他警惕问:“做什么?”

    “我帮你啊。”郑月昭很懂如何展示人畜无害的笑。

    回应她的,是绝情关门。

    ——

    郑月昭出发前,成恒宇从公司过来送她。大G的主驾驶位摘墨镜,取下安全带,推门下车。

    “姐夫!”

    成恒宇闻声看过去,郑月昭介绍:“我表弟,周泽奇,舅舅家的太子。”

    周泽奇仰慕人很久,见到人非常兴奋,拉着他不停废话。郑月昭三番五次催促,周泽奇才收回眼光,以成恒宇下次请他吃饭结束。

    郑月昭上了车,副驾驶的窗户缓缓摇下来,和成恒宇礼貌问好,成恒宇颔首,只停留一眼就转向后排:“一切以安全为主,不要单独行动,知道吗。”

    “我知道。”

    “忙完了,告诉我,我给你打电话。”

    “好。”

    郑月昭说:“我忙完跟你发微信。”先前他出差,郑月昭碎碎念,在他回复后又不搭理人,这次,她想多些真诚。

    等她得闲了,成恒宇再给她打电话。经营感情,要两方出力才可,单一人行不通。

    成恒宇揉了揉她的头,目送车子起步,驶入主干道。

    周泽奇和齐耀是郑月昭临时招聘的小助理,两人正处就业空档期,反正没事,跟在两位姐姐身后,就当磨练。

    八月的日头很大,太阳毒辣。

    施工队就位,开工进场第一天,现场清理,将杂草和废弃乔灌木清除。方敏清拿着施工图一点点盯,要求工人用白灰把路和景,花坛,休闲区域形状画出来。郑月昭则盯绿化质量和规格。单一件事,耗费她一天的精力。

    齐耀陪着她在县城里来回转,他是自来熟,话题信手拈来。先是说周泽奇时常将她挂在嘴边,夸姐姐美,姐姐好,姐姐强,姐姐优秀。

    他的这些话,郑月昭从无数个油嘴滑舌的男人口中听过,本是无感,但刚毕业的小男生心思写在脸上,多少沾点可爱。她笑了起来,齐耀以为是劲使对方向,更加卖力。

    齐耀说起大学时光的有趣事,离谱事,路程无趣,靠他打发时间。

    两人很快到目的地,一家绿植造境厂商。她并未使用庆江有合作的厂商,而是在当地寻找,两地相隔距离导致土壤水质有区别,由此到当地现寻厂家。

    忙了一天回去后,郑月昭给成恒宇发消息:【我忙完了,你呢?】

    她不在,成恒宇竟然觉得家里少了什么,闲来无事,用工作填满生活,要么还是会所里待着。

    郑月昭放慢了他的工作节奏,延长生活占比。他很习惯,也很享受两人共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