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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瑶是总经理,不会亲自跟这个项目。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郑月昭不知。
她邀郑月昭喝咖啡。
“好。”
郑月昭给侯鑫发消息,让他自己回。
她们坐在露天咖啡馆,是上次她邀项目经理的那家,同一个位置。郑月昭笑了声,抬起咖啡。
李佳瑶没问她笑什么,“怎么样这次?”
“还行,尽全力了。”
“那希望你这次可以有好收获。”
“借你吉言。”
沉默,在此刻是较劲。郑月昭懒得理她,垂眸反思设计图的优化点,花园里的植物有没有更高性价比的选择
李佳瑶先开口:“你不问我去找之宇做什么吗?”
“如果是重要的事,他会主动说。”如果不是,说明不值一提。
李佳瑶笑了声,“我拜托他给我留两张票,赫斯维克在中国的首展,门票太难拿到,所以只能动用旧情,欠点人情债。”
旧情两个字,耐人寻味。
李佳瑶继续说:“大学时候,他对工业风建筑很痴迷,一有空就跑去南非看zeitz博物馆?我问他会不会带你去看展,他说你喜欢西扎,不喜欢赫斯维克的风格。”
郑月昭以为,围绕西扎相谈甚欢,是因为他也喜欢。
原来,他喜欢赫斯维克。
李佳瑶说了很多,围绕他对建筑学的痴迷,对工业风设计的狂热,大学时期,他对建筑设计的野心皆化作是眼底闪烁的光。
她说的这些,郑月昭从没见过。郑月昭见过的他,只剩沉稳,强大。
郑月昭适时打断她,“如果你请我喝咖啡,是为了让我了解成恒宇的过去,谢谢你。如果是企图借此挑拨关系,很遗憾,你做不到。”
李佳瑶笑吟吟说:“那不一定。”
郑月昭看了眼时间,“让我猜猜你对我的敌意为什么这么大。”
李佳瑶挑眉,拭目以待。
“是因为恨我夺你所爱吗,不尽然,你没多喜欢他。”
“你只是心里不平衡,觉得凭什么人生这么不公平,凭什么你受尽委屈,吃尽苦头努力站到山顶,却发现我从出生就站在山顶。毫无阻力享受一切,得到你曾经遥遥相望的那个人。”
李佳瑶的笑僵了一瞬,又很好掩盖下去。
“你结过婚,在纽约和董事会的男人在一起过,我猜是不正当手段上位正妻。后来,风水轮流转,你被踹了,所以回国。”
“说明一下,成恒宇不知道这些,他只说你结了,又离了。”郑月昭在这时还想保住她对成恒宇的印象,她突然想笑。
李佳瑶的笑逐渐僵下去。
当初结婚这事,她只告诉了成恒宇。
郑月昭继续:“你说当年和成恒宇熟络,是因为他人很好,热心。”
当时和他们老师吃饭时,李佳瑶仍感叹成恒宇在当时是她的救星。
郑月昭喝完剩下一口,“可成恒宇的热心不是随意发散,想搭讪他的人那么多同国籍,甚至同乡人,怎么就你和他熟络了?”
“因为他看过你的助学贷款信息,看到过你在操场下痛苦,更看到你险些走上天台。”
世界上的人千千万,总有不在她的思维内的人。她以为,新时代的女强人,应该互帮互助,大胆坦荡走花路。
做独美,摇曳的花多好,所有心思和情绪用在事业上多好,把蛋糕从男人手里抢回来多好。
像何云桦那样。
还好,她没有错过何云桦这样的朋友。
“怎么的,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何云桦开免提放一旁,翻看这个季度的财务数据。
“想你啊,不行啊?”
郑月昭很少给她打电话,怕叨扰她的工作。
“行,怎么不行。”郑月昭也没什么想说的,她推开办公室的窗,问何云桦归期。
“快了,还有一个月。”
何云桦问她投资进展,她几句带过,何云桦能理解投资失败的原因,也劝她再重新整理思路。
“你跟我说说,如何做女强人。”
何云桦的视线眺望出去,对面是维港。高楼林立,寸土寸金,就连吹的风都奢靡昂贵。
何云桦在香港半年有余,没有时间享受过美丽璀璨风景。她的人生里,没有生活,只有工作。起先是为实现个人价值,到如今地位后,更多是担子,责任。
偶尔疲惫时,她也会羡慕无忧无虑的郑月昭。
“匪气。”
郑月昭向来一点就通,不能善良,去拼去抢,不要脸面地去争夺资源。什么傲气,什么不屑一顾,什么端着,什么艺术家气质,在生意面前都是假的。
通话结束,郑月昭回到办公桌前,将设计稿一改再改。
民宿项目结束,方敏清回来了,晒得黝黑,两脸酡红。
郑月昭笑她:“你的适应能力很强,这么快就成当地人了。”
方敏清摸着脸:“你不知道多晒,我已经全副武装了,还是晒成这鬼样子。”
侯鑫和她打招呼,两人第一次见,但微信上已经熟络。
二人小团伙,成了三人。
方敏清:“不公平,我也要年轻又能干的弟弟做助理。”郑月昭比了个ok,召集两人开会。
隔天是响应文件截止日期,后天进行现场磋商。
郑月昭推出白板,分析这次她们的赢面。
方敏清笑说:“太好了,这次肯定稳了!我们的方案创新性独一无二,啊!等项目开始,我们扩大团队,扩大规模。”
方敏清抱怨在工地单打独斗很累,“请给我招聘十个猛男壮汉!”
侯鑫说:“要是成功了,我的履历不就有的写。”
郑月昭打断两人的联想:“八字没一撇,先庆祝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个最大问题没解决,没现金流。和项目经理接触时,他透露:“我们这次合作对象,必须是有实力的。”
有实力的意思是需要垫资,工作室没有那么多现金流,这也是她着急的缘由。
箭在弦上,因为缺乏资金而煞费苦心。
郑月昭思酌很久,很久。然后和成恒宇说:“我跟你商量个事可以吗?”
她凑近时,成恒宇能看到她眼底的乌青色,平日里被粉底盖住。
成恒宇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明天后天是她的大战。
他轻拂开挡她眼睛的碎发,郑月昭下意识闭眼。
这段时间郑月昭时常熬夜,满心满意在项目上。他睡觉时,书房的灯亮着,他早起运动时,仍是亮着。郑月昭熬了多少个夜他不知,只要他推门时,郑月昭会演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