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这儿就行了，等会儿带你做点拉伸就就结束了。”程慕染蹲着看向趴在地上浑身是汗、气喘吁吁的方培说道，一周三次的训练频率并不算过分，但程慕染每次都会给他安排一些肺活量大的运动，
经过一个多月的专门训练，方培现在的体脂也已经维持在了一个比较健康的范围，不再像是之前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
备受摧残的方培苦笑道：“小程老师真的很严格。”
“慕慕，小川最近有跟你联系吗，怎么这几天都没看到人？”林师兄询问着朝她走过来，抬手招呼着往她肩上一拍，好几天没收到消息的程慕染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失神，没来得及躲开林师兄的魔爪被拍得一下趴在地上，倒是把旁边的两人吓了一跳。
程慕染揉着肩膀从地上爬起来。
“他在忙他们家资助仪式的事情吧，文老师说他这礼拜请假了。”
自从那天江鹤川跟程慕染闹的不愉快后，他就再也没有给她主动发过消息，她发消息过去得到的也只是冷淡地回复。
而他之前就提前跟教练请了假，程慕染就算想当面跟他解释也没有机会，他居然会因为这件事生这么大的气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这样啊，我说怎么好几天都不见他，文老头可是说他最近的体能上升了不少，正想跟他比划两下呢。”
文老师是教南拳的老师傅，也是程慕染的开蒙老师。
以江鹤川现在的水平其他老师已经没办法再教他什么了，所以就将他让他跟着老师傅学一些实战训练不用跟其他人一起进行普通的技术指导，两人偶尔会被叫过去相互陪练。
一次两个人相互对打的时候被林师兄看到了，逮不到程慕染的他就会蹲点江鹤川要跟他切磋，想来这次林师兄也是几天蹲不到人才来问她的。
见到对方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程慕染果断抬手。
“我拒绝，我爸叫我早点回家吃饭。”
“这样呀，那你好好休息，要是想对练了，记得要来找师兄哈。”
知道自己师傅的脾气，林师兄只能遗憾地摇头走开。
程慕染盘腿坐在地上，神情放空，方培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和鹤川闹矛盾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现在方培跟她说话也不磕巴了，甚至有时还会跟她开玩笑。
程慕染扣着手，语气有些犹疑地说：“也没有吧，只是他好像有点生气。”
方培也从萧泓铭口中知道了江鹤川跟她闹了矛盾，但是听她这话，似乎本人还没能理解对方为什么会生气。
他叹了口气，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江同学很在乎你，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会更在意你的态度。”
“很在乎我所以更在意我的态度？”
方培转头看到程慕染脸上满是清澈的懵懂，一时有些语塞，只好用喝水掩饰尴尬。
好一会儿对方才用平淡的嗓音说：“你该不会是想说他喜欢我吧？”
正仰头喝水的人一下子就从口中喷了出来，一时间被呛得咳嗽地停不下来
方培：有想过对方会不会打直球，但这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
程慕染有些无奈这人伸手给他拍背顺气，生怕这人一个激动把自己咳嗽过去了，
“又不是说你喜欢我，这么激动干嘛？”
方培脸都呛红了，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是，我没有喜欢你，你……你……”
见他说得磕磕绊绊，程慕染接过话头，“你是想说，我怎么知道他喜欢我？”
方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
程慕染学着他点头的动作回道：“原本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方培：……我是看你老实才没怀疑你的。
与方培满是谴责埋怨的眼神对视，程慕染淡定地瞥开眼神。
“你好像对我有一点误解，我只是对情感的感知有点迟钝，不是感情白痴。”
方培在她的一顿操作下也平复了气息，声音沙哑地开口：“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有点惊讶。”
程慕染转头看着他，神情疑惑。
“一般女生对于这种问题都会比较含蓄一些，但是你好像不是这样的。”
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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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默了一瞬，语气淡然。
“是吗？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待情感的方式，只是和你之前的预想不太一样而已。”
“不用把每个人圈在固定的框架去看待，适当留白或许能描绘出更清晰的画像。”
方培有些怔愣，此前他其实一直不太懂为什么看似各方面都优秀江鹤川会喜欢上平平无奇的程慕染，而程慕染跟他的相处似乎也十分坦然，不会有自卑或者过分讨好的心理出现，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不会对这件事情感到困扰吗？”
她面露不解，“他喜欢我，为什么是我感到困扰？”
“除非他的行为打扰到我了，否则我该考虑的事情就只有我是不是愿意接受他的这份情感。”
“喜欢我是他的心事，在他宣之于口之前，我是一个只存在他心里的情感寄托对象，没有必要对他的感情进行审判。”
或许是她本身性格底色就偏向感情浅淡，又或许是在一重重幻境中经历了整个故事的悲欢历程，现在程慕染的心态也算是比较平和。
虽然之前感觉到了江鹤川确实对她过于关注了些，但对方并没有过多的打扰她，而且这份好感也可能只是青春期的一点躁动而已，她也没必要上纲上线，所以她觉得两人之间就像现在以朋友相处就可以了，太多的顾虑反而可能让双方变得难堪。
虽然知道江鹤川对她有好感这件事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江鹤川最近情绪有些阴晴不定算是有了说法，也顺便给了她一点启发。
“那你和江同学之间的矛盾要怎么解决呢？要等他冷静了再跟他沟通吗？”方培问。
程慕染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墨色的瞳孔里染上了浅浅的笑意。
“方培同学，当你跟女朋友发生矛盾，对方不愿意搭理你时，放她一个人情绪发酵是最大的错误。”
听到她说的话，方培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程慕染摘下眼镜擦拭，垂下的眉眼带着难得的专注。
“意思是……”
“骑士需要一点运气，带上一些诚意出发，看看能不能见到气鼓鼓的暴娇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