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用拳头讲话[年代]》全本免费阅读
梁兴发这几日一直憋着,逼自己当龟孙子,此刻接连被两人奚落,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僵在那里,没回话。
岑今雨在一旁看得都尴尬,拉了周奇略一把:“现在就他赶出去吗?”
“不差这一天。”梁兴发不可能一直住在李家堂屋,回来是迟早的事,不过从前他不介意旁边住着谁,现在不行。周奇略拍了下岑今雨的肩膀,“你先回去煮饭,我肚子饿了。”
“好。”岑今雨转身离开,梁兴发健康时都不够周奇略打,这会更不用担心。
岑今雨走后,周奇略走过来踢了梁兴发的床铺一脚。两个木凳支撑的床架吱吱呀呀地摇了一下,梁兴发赶紧跳下床,单脚跪地。
“孬种。”周奇略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梁兴发干脆坐在了地上:“周哥,我能做什么?我就是个手无寸铁的书生,什么都不会。”
周奇略居高临下地看着梁兴发,用脚尖踢了对方的额角一下,不重,但极具侮辱。
“在我面前耍无赖,你还太嫩了。”
梁兴发抬头只能看见周奇略的鞋底,这是前所未有的屈辱,这一刻什么卧薪尝胆全都忘了。
“周奇略,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不就看岑今雨长得好看,想睡她,这大运村哪个男人不想……”
“砰”周奇略一脚踢翻梁兴发:“虽然大运村确实有不少垃圾,但正经人也不少。”
梁兴发裂嘴一笑:“所以你跟我们这样的垃圾一样。”
周奇略如果能被梁兴发一句话就弄得羞愧就不是周奇略了,他毫不留情地又踢了梁兴发一脚。
“你就这么想讨我打吗?真是贱得慌。”
“周奇略,你在逃避,我会跟岑今雨揭发你,你别想……”
梁兴发话没说完,周奇略直接用脚用力踢他嘴巴一下。
“你算什么,也敢揣测我,孬种,本想今晚放过你,既然你不珍惜,那别怪我不留情了。”周奇略说完,把柜子外的绳子取了下来。
梁兴发这才怕了:“你想干什么?”
但他一个瘸子又能做什么,除了在地上蠕动。
周奇略不止拿了绳子,还拿了梁兴发的臭袜子。他力气大,单手把梁兴发提溜起来,拿绳子一捆,就绑到水缸旁,再隔着衣服拿着臭袜子塞进梁兴发的嘴里。
水缸重,梁兴发绑在那动荡不得,嘴巴又被臭袜子堵住,只能满脸哀求地看着周奇略,不停做出磕头的动作。
周奇略要杀了他吗?
周奇略慢条斯理地拿出灶台上的菜刀,梁兴发动得更厉害了,眼泪都流了下来。
“孬种。”周奇略又骂了一句,拿刀背拍了拍梁兴发的脸:“放心,不会杀你,给我安静点,别他妈一吓跟章秋柳一样连尿都憋不住。”
梁兴发流着泪拼命点头,刀没落在自己身上不害怕,此时他才明白凡是被周奇略打过的男性为什么这么害怕周奇略,周奇略就是个疯子。
周奇略把梁兴发绑在水缸旁后,优哉游哉地洗了个澡,又去岑今雨家里吃顿饭,晚上睡得很舒服。而梁兴发一个人窝在地上,周奇略还给他扔了一床被子,但早上时梁兴发还是发起了烧。
周奇略起来看了他一眼,把他松绑后,没再管他。
过了一会,屋里进来了几个人。
“嗯,发烧了,刚发现的……对,从床上掉下来。”
梁兴发迷迷糊糊地被抬上担架,清醒时已经在医院了,他也清晰地知道,自己再也住不进去了,他也不敢再往周奇略面前凑,可是脱离了知青圈,他就是被孤立的。他见过太多被孤立者的下场,无一不是凄惨地投死或苟活。
白灰抹上的白墙,掉在墙上的点灯被风一吹晃啊晃,梁兴发的心跟着一沉一沉,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做点什么。
早上那么大的动静,岑今雨自然发现了,等人都走远了,她凑过来问周奇略:“他怎么就发烧了,你不会朝他泼冷水吧。”
“我会这么仁慈?”
这短暂的反问,让岑今雨回想起的周奇略狠厉,她抱抱手臂。
“怎么,你怕了。”周奇略低头问她,眼神逼近。
“你那么凶,是个人都怕吧。”岑今雨推了他一下,没推开,“但梁兴发那人活该,受了教训还不够,还敢贴上来,真是脑子有包,换个人躲你都来不及了。”
周奇略笑出声,岑今雨这是夸他呢还是贬他呢。
“既然知道我坏,还敢跟我接近?”
“那是他们不知道真实的你,你才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真实的我?”周奇略好奇了,“你说说,真实的我是什么样的?”
岑今雨抿了下嘴唇:“我说得可能不准,毕竟你自己才知道你自己。”
周奇略抬眉,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岑今雨这才捏着衣服袖子斟酌着字眼开口:“你性格其实挺正常的,平常都很冷静,碰上事时才会出手。但谁不是这样呢,没事时都是开开心心,有事时生气发火大吵大闹。我觉得他们误解了你,哪个人生气时还能跟平常一样,和尚都会生气发牢骚呢。”
周奇略,你是周家的独子,你要冷静,你现在跟野狗似的,像什么样子。
周奇略,你要斯文你要友好,不要动不动就挂脸,给我回房间反省反省。
周奇略,记住你的身份,你不是街边的小瘪三,笑给我好好笑,如果再给我痞笑,你就别笑了!
周奇略,你要把我气死吗?你可以有一天不打架吗?你给我滚,没改好前不要回来!
“你不觉得我生气时太暴力了?”周奇略问,带着试探。
“会啊,那有如何,对待敌人就要如秋风扫落叶,难道还要对敌人同情吗?”岑今雨说完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跟你不熟误解你了,后面发现你不会乱打架,被你打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不需要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我觉得人对不能得罪的人是很清楚的,除非是真傻。”像她冲归冲,该怂时一定怂得很合格。
周奇略低喃着:“是啊,连你这个跟我认识不久的人都知道,他们就不知道吗?”
岑今雨问:“你在说什么?”
“去吃早饭吧。”周奇略双手推着岑今雨的肩膀,把她推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