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
超子兴冲冲地堆门进来,见到钟云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运动服,正在做健身操,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他愣了一下,“云哥,你这是……干什么呢?”
“健身啊……嗄……”
钟云一边喘着气,一边答道。
超子心想,谁家好人会在上班的时候做健身操啊?
又是羡慕云哥的一天,工作多轻松啊,工资又高。现在都闲得无聊,开始健身了。
钟云做完一套操后,终于停了下来,伸手将手机拿回来,把视频关掉。一边做着拉伸,一边问,“找我什么事?”
超子这才想起正事,说道,“我女朋友说,想晚上请你吃个饭。上次你没有去,她挺遗憾的。”
你女朋友还挺有礼数的嘛。
钟云歉然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晚上约了人。这样,下个周末,我请你们两个吃饭。”
“哪能让你请啊?”
“我两次爽你的约,虽然是事出有因,也总要表示一下。”
“那我跟我女朋友说一声。你继续。”
等超子走后,钟云也差不多做完一套拉伸,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小口,润了一下嘴唇。
控制体重并不难,管住嘴,迈开腿,就是健康饮食,多运动。
他有自信,一个星期内,就能把体重减到七十二公斤以下。
……
中午十一点。
钟云已经换回工作服,正在码字,孟佳恩的微信就来了,问他中午想去哪里吃。
他回复道,“今天不出去吃了。”
就他现在的体重,出去吃个饭,绝对超七十五公斤。
等一下出去称下体重,然后吃个全麦面包,再来个水煮蛋,就差不多了。
“哦。”
孟佳恩的回复,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失望。
钟云只能等减肥成功后,再补偿她了。
刚退出聊天页面,又收到一条信息,是王助理发来的,“夏总今天中午要出去吃饭,你半个小时后过来接她。”
“好的,王助理。”
钟云担心忘了,设了个手机闹铃。
……
二十五分钟后,钟云收拾东西离开了会客室,来到罗巧玲的面前,问她,“我记得你有一个体重秤对吧?借我称一下。”
“行。”
罗巧玲从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巧的体重秤,惊奇地说道,“云哥你这身材很好啊,一看体重就很标准,哪里用得着称。”
我也觉得。
钟云一米八二的身高,七十四公斤一点也不胖,可以说很不错了。
可惜,系统不这么认为。
他站上去一称,七十四点三。
他还有点不放心,问她,“你这个秤准不准的?”
罗巧玲说,“当然准了,商家说了,误差不超过五十克。”
钟云觉得商家在吹牛,保险一点,待会吃饭之前,到药店的秤上再称一下。
“谢了。”
他礼貌地道了声谢,就上楼去夏思茵。
来到楼上,时间是十一点二十八分。
他给王助理发了一条信息,“王助理,我到了。”
过了一会,夏思茵一个人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包。她今天穿着一件浅色的修身小西装,加上黑色的内搭。戴着那副墨镜,走出来的时候,碰到她的人都纷纷退让。
他跟在后面,小声问,“夏总,王助理不去吗?”
夏思茵说,“她还有工作。”
他们等电梯的时候,有几个本来想过来的人,一看到她,立马调头就走,可见她在公司里的威名。
……
钟云按照导航,来到了附近一栋大厦,乘坐电梯一路上到三十五层,这是一家云顶餐厅。
将夏思茵送到厅餐门口,他停下脚步,说,“夏总,我在车上等你。”
却听她说道,“你跟我进去。”
“啊?”
钟云愣了一下。
夏思茵却没有重复一次的意思,已经走进了餐厅。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夏思茵提前订了位置,有服务员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钟云一看,这张桌子只有两个座位,更加疑惑了,她叫自己进来干什么?
这时,夏思茵对他说,“坐。”
“这不合适吧?”他不太敢坐。
夏思茵摘下墨镜,目光沉静,有如一汪深潭,“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怕?是一个冷血的女魔头?”
那倒不至于。
钟云诚恳地说道,“我知道夏总你不是那种人,你就是对工作比较认真负责,要是公司的高层都是你这样,咱们公司早就是行业第一了。”
他一边说,一边坐下了。
她都这样说了,他要是不坐,岂不是不给面子?
他这话也不全是拍马屁,一个公司,还就是需要像她这种铁面无私的高层。
夏思茵把菜单递过去,“想吃什么就点。”
钟云已经猜到,她应该是为了在上海的时候,送她去医院的那件事,特意请他吃饭。
“还是你来吧,这种地方我也没来过,不知道怎么点。”
他又把菜单递回去。
夏思茵也没再客套,随意点了几个菜。
然后,夏思茵就不说话了,坐在那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钟云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心虚地问,“夏总,我脸上有东西吗?”
“……”
夏思茵沉默了两秒,红唇轻启,说,“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这话问的。
钟云有点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问,“我该问什么呢?”
夏思茵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眼眸中有盈润的光芒荡漾开来,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下来。
她轻声说道,“你跟别人真的不一样。”
钟云直接给干沉默了。
遇到这种谜语人老板,真的有点心累。
夏思茵说,“我六岁的时候,被绑架过,是我二叔让人做的,他把我绑起来,堵住嘴巴,蒙住眼睛关在家里的一个柜子里。让人假装绑匪打电话到家里要赎金。直到三天后,我才被救出来。所以,我很害怕密闭空间。”
她的神情语气都很平静,没有一点感情波动,仿佛在说别人的事,钟云却听得毛骨悚然。
被人蒙住眼睛,堵个嘴巴,绑起来关在一个柜子里,那样的场景,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当时她才六岁,还那么小。
最让人心寒的是,这种事,还是她的亲人做的。
钟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安慰的话,太苍白了。
他其实挺想问,她那位二叔后来怎么了,又觉得不合适。
这时,服务员过来上菜了。
夏思茵端起酒,眼中多了一层柔和的光,说,“谢谢你没有同情我。”
钟云心想,我自己就够可怜的了,哪有心思去同情别人?
他小声提醒,“夏总,喝酒有点不合适吧?”
“给你点的是无酒精饮料。”
他端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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