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之所以连魔的探查都能躲过,究其原因是因为它对人的心性与意志有极高的要求。在这个法诀生效的时候,只要你模仿得当并且坚信你是一颗石头,那你就是一颗石头。”
鹿拙若有所思。
她一旦若有所思就一定能悟出点什么,程月白大脑还一片空白,于是她抓住鹿拙的手:“阿拙你先别想,你等等我。”
鹿拙:笑死。
“好。”她配合的放空大脑。
于是程月白扭头大声的对程叶说:“我不明白!”
程叶被突如其来的大声震得耳朵生疼,他侧头躲了一下安抚的回答道:“不明白是正常的,一会儿试试就行了。”
“借息顾名思义,就是借一股气息。除了对灵力的操控更为精细意外,如锁牢一样,要求你要相信你借的东西本来就是你的。”
“法尊这样听起来……”程月白想了半天,最后小声说,“有点像强盗。况且只要相信就可以也太奇怪了吧。”
“哈哈哈哈,”程叶笑起来,“他年幼时坚信自己将来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后来便成为万法之尊。所以他认为人的‘相信’很重要。坚信什么,便能得到什么。他亲手创造的法术大多都留下了这种‘道’的印记。只是似他那般坚定的人太少,所以很多都已失传。”
“我今日传授给你们的这两种法诀,在当年与魔域一战中你们前辈野用过的。虽然对心性要求颇高,但确有奇效。”
程叶谈起那位传说之人的语气非常熟稔,鹿拙好奇的问:“前辈与法尊相熟吗?”
年轻的程家先祖只是笑,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手指在空中拨弄片刻,两道浅紫色的光倏的分别落到了两人的面前。
两位年轻的弟子伸手去触碰,光芒瞬间融入她们的指尖,而她们亦闭上了双眸,沉浸在法诀的玄妙之中。
程叶变出了一把羽扇,他懒洋洋的躺在榻上,装模作样的给自己扇了几下。瞟了一眼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两个人,他望向这星穹中的某处。
似乎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他执起羽扇轻轻一挥。
顷刻间,满天星斗犹如狂风中的烛火,闪烁不停就好像下一刻就要被这虚弱无力的风给吹熄。在毫不起眼的地方,一颗商算明亮的星星被这一扇风熄灭了。
距离凌霜州遥远极了的陌生大陆之上,在足可摘星的高楼之中,端坐着的年轻男人猛地向前吐出了一口血。左耳挂垂的碧色坠子猛地敲击在他雪白的脸颊,漾出了一阵金色的光芒。众婢女护卫还未反应过来,便瞧见他紧闭的双眸中淌下了两行鲜血。
“少主!”
“少主——!”
年轻的男子强撑着呵斥道:“无需声张!不过是有位前辈不喜窥视罢了。”
“可是少主……”他耳畔传来了婢女略带哭腔的声音,“金翡宝珠亮了。”
这位漂亮的像是女孩一样的少主:……
果然,不过须臾,便有一个低沉愤怒的的声音传来:“什么前辈竟下手如此重?莫不是想要我儿的命不成!?”
“!伏迎家主万安。”
众人齐刷刷的跪地行礼,那端坐在原地的漂亮年轻人颇为无奈的唤道:“父亲。”
“你瞧瞧,你瞧瞧!你母亲才刚出门,倘若叫她知道了,怕是心都要碎了!”来人动作虽然大开大合,但为他擦去脸上血迹的动作却十分轻柔。
年轻人过意不去,便按住了脸上的帕子从父亲手里接了过来说:“您不告诉母亲不就成了,左右不过小事。”
“小事!?你的护身法器都亮了这还是小事?你告诉爹是谁伤你,爹给你报仇。”
“……是孩儿好奇罢了。”
他那自开了命盘之后便一成不变星域里突然亮起了一颗微弱的星辰,今日瞧见此星常亮便神游寻去,本想看看是谁。只是没想到对方有师长照拂,将不速之客的他‘送’了回来……
那位前辈的气息深不可测,在面对他时,自己弱小的就如同一只蚂蚁……说实话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无极道临峰主的天玑十五星,虽然已经令人惊叹,但是比之这位前辈,却仍旧有天壤之别……不知新开了命盘的是哪家小辈,而这位前辈又是哪位……
*
不知过了多久,鹿拙和程月白一前一后的睁开眼。她们恍惚了一阵才回了神。
程月白有一肚子问题想问,结果一扭头看到了给自己扇扇子的祖宗:“……叶哥?你冷吗?”
“你不觉得我执扇的样子分外帅气吗!”程叶顿时来了劲,他从软榻上跳起来站好,又用力扇了几下。
程月白并没有留意到远处扑哧扑哧又被他扇灭了几个星辰,她非常捧场的拍手:“叶哥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她这话说得似蜜糖一般甜,程叶却停下了动作,年轻的祖宗好整以暇的看向晚辈:“这是发现你叶哥教给你的都是好东西啦?”
程月白嘻嘻一笑,程叶便也跟着笑了。
星光之下,两人有着相似的脸庞与同样弯弯的眉眼。这一刻程叶真的好似程月白的兄长,而非她的太太太太爷爷。
随后‘兄长’收了笑容,拿着扇子敲了一下程月白的脑袋。
“都学会了吗?施展一下我瞧瞧。”程叶做出一副严师的模样,对两个小弟子发出了无情的询问。
*
万法之尊未曾广传于世的法诀是真难学。两人在命域之中试了几次就被觉得眼不见为净的程叶赶了出来。
鹿拙曾经化身为石头,那种静到了极点,无悲无喜的状态如同烙痕一般牢牢印在她心里。故而锁牢对她来说反而是最简单的。
程月白正与她相反,她活泼好动,很难静下来。她也并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一块石头、一棵树或者任何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出了命域两人在房间内足足练了一整个晚上,鹿拙才勉强掌握了两个法诀。就在程月白也似乎渐入佳境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轻微的灵力波动,随后是细小的叩门声。
鹿拙神识外展,看到了门口熟悉的传讯纸鹤。她开了门,优雅的纸鹤扇动着翅膀飞了进来,竹溪云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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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原来是掌门的允她们暂调谛听阁的令牌到了。
竹溪云本想亲自送上来,只是掌门有令,要她暗中将令牌送给两人,故而她便派出了这一只纸鹤。告知二人练功完毕可去寻她拿令牌。
正好鹿拙也有诸多疑惑想要问她,事不宜迟,她与程月白立刻下楼,来到了主事厅。
竹溪云早已等候她们多时,远远看到她们的身影便屏退了厅内的守卫弟子。待到她们走到近旁,她拿出一方流转着橙色光晕的盒子,如释重负的交给了两人。
“这边是暂代阁主之职的令牌,掌门真人说二位师妹形影不离,给谁都是一样。”
这盒子不过巴掌大小,却璀璨异常。一看就非凡品,
程月白不仅没有要接的样子反而后撤了几步,无声的用眼神催促鹿拙快点接。无奈,鹿拙只得伸手将其接了过来。
盒子入手微凉,莹润滑腻如同一汪清水落在了掌心。
这盒子构造确实眼熟,入门的炼器基础课中讲过类似的构造。故而鹿拙熟门熟路的将灵力注入了进去,程月白也因为好奇凑了过来。
在这流光溢彩的盒子打开之后,一块黑漆漆无光的的牌子赫然出现在两个人面前,两人看着这毫不起眼的令牌,一时有些语塞。
这块牌子散发这一种肃穆庄严的气息,确实是通体黝黑,只刻着一个硕大的谛字,一丝装饰也无。
程月白忍不住小声道:“看起来像是钟峰主的手笔。”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乘坐的那辆四面漏风的无名车仍然让程月白记忆犹新。
鹿拙显然也想起来了,她有些想笑,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令牌听到了程月白的言语,不满似的跳到了空中扭了两下,最终目标明确的落在了鹿拙的腰间,紧接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感受着腰间多一个什么东西的异样,鹿拙还未抬头,便听竹溪云道:“见过阁主。”
程月白自己就不擅长这种寒暄,她心知鹿拙也不擅长,故而早就后撤了一步贼兮兮的看着鹿拙。
果然就见鹿拙还未等竹溪云拜下去就手忙脚乱的硬扶住了她的胳膊:“师姐不必如此,没准明日着牌子就还回去了。”
竹溪云唇畔露出一个极浅的酒窝,她说:“阁主莫慌,寻常礼数罢了。莫说明日还牌子,就算今日下午还,你此刻也是阁主。”
执意行完礼,竹溪云便关了主事厅的门,引两人坐下。
她说爽直道:“属下不知阁主要查些什么,但若有何疑惑,属下知无不言。”
竹溪云师姐对这身份转换适应良好,可怜鹿拙张嘴欲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称呼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竹师……管事。额,我们确实有一些疑惑。不知近些年来,八角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的地方?”竹溪云认真问,“不知阁主具体是指什么?”
鹿拙与程月白对视一眼,程月白问:“比如……八角城经常有人失踪吗?”
祭坛之处满地白骨总该有个出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