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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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蘅待在北辰王府的第二天,李卿言就命人给她松了绑,不过她的活动范围也就是这间屋子,连院子都不能涉足。

    琅儿天天事无巨细地照顾她,比亲妈还亲。

    姜蘅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挑拨离间地问琅儿:“琅儿,你天天这么伺候我,未免也太辛苦了吧。”

    琅儿顺从笑道:“奴婢听命于王爷,并不觉得辛苦。”

    姜蘅反驳:“可是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琅儿不解:“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为了避免交浅言深,姜蘅不说话了,她也是不久之前才意识到,有些话是说不通的,她只是借了一具身体活在这个时空,既无法共情这里的人,也不能强求这里的人跟她共鸣。

    “屋外是什么?”她闲着无聊,换了个话题。

    琅儿望向窗户,门窗紧锁,其实她也看不见,只能好声宽慰道:“院子里的秋菊开得不错,橙色绿色的都有,格外鲜艳呢。”

    她继续问:“还有什么?”

    琅儿没有回话,替她斟上一杯荔枝饮。

    不用琅儿说也知道,前院后院都是李卿言安排的守卫,他虽然看似大发慈悲地给她松绑,却另外派了更多的侍卫看守,每日三班轮换,门前都会透出一大片黑压压的影子。

    李卿言心思缜密,轮换时间并不固定,姜蘅至今都没能找到轮换规律,好让她趁着空当疏忽的时候逃跑。

    况且北辰王府戒备森严,可比宰相府难逃多了。

    琅儿将午膳撤出去,很快又欢天喜地地跑进来,声调上扬:“王爷今日早归,说要来陪姑娘,姑娘好好准备着,可不要再惹王爷生气了。”

    姜蘅想起来今天早膳时分,李卿言在她的屋子里摔碎了一只瓷杯和一只瓷碗,愤怒模样把琅儿吓得不轻。

    他不会真有受虐倾向吧,在她这里受了气还坚持不懈地过来。

    姜蘅现在也没想通,李卿言到底喜欢她什么,现在的她对李卿言来说又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否则楚炼早就找上门了。

    越想到楚炼她心里越委屈,说书人说的没错,他还真是个不近人情的冷血刽子手,利用她的时候又是疗伤又是送药,还以为他多体贴,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撒手不管。

    等她逃出去,见到楚炼一次就要骂他一次。

    但是好像没什么机会见到了,日后她做自己的生意,他高居庙堂,两条线偶然交汇,越行越远也很正常。

    琅儿突然惊呼:“姑娘怎么哭了,可是琅儿哪里伺候不周?”

    姜蘅的眼泪就要决堤了,埋头在八仙桌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琅儿在一边手足无措地安慰着。

    她缓了缓,瘪着嘴道:“告诉你们王爷,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把我当作鸟雀呀,哪有这样关人像关只雀儿做宠物似的!”

    琅儿又是担忧又是笑,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好姑娘,你若是想通了跟着王爷,偌大的王府还怕不听您的吗?”

    姜蘅吸吸鼻子,泪眼婆娑:“他这几日心血来潮找了我,难保哪日不会觉得新奇找了旁人!”

    “姑娘难道是吃醋了?”琅儿举起手来做发誓状,“琅儿从没见过王爷对谁这么上心,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假】

    姜蘅现在知道李卿言为什么要选琅儿来看着她了,不仅忠诚,还能说会道油嘴滑舌,倘若真是寻常姑娘,说不定真会被这甜言蜜语的糖衣炮弹骗过去,更不要说男人信手拈来的海誓山盟,简直被人溺死了都浑然不觉。

    她擦了擦眼泪,娇嗔问道:“从前的事儿过去了便过去,你同我讲讲,王爷从前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好让我知道如何讨王爷欢心?”

    琅儿面露难色,却听屋门动响,来人撩开帘幕走进里屋,黑着一张脸。

    李卿言沉声道:“琅儿,你出去。”

    “是。”

    门枢又一阵声响,屋内归于宁静。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眼眶微红的人,冷笑:“姑娘对本王如此好奇,为何不来问我?”

    “我问了你会说吗?”姜蘅挑着眉,仰头睨他,勾起唇角,“手下人尚且瞒着我,更别说你了。”

    “有时候太聪明未必是一件好事,会给自己招来祸端。”李卿言坐下来,不慌不忙地跟他对视。

    姜蘅对李卿言了解不深,不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短短几日接触下来,精神估计不正常,兴许还会对她做出更疯魔的事情。

    她担心自己真的会死在李卿言手上,不敢用太激烈的言语刺激他。

    她想了又想,低眉顺目问道:“王爷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吗?”

    “对本王而言,心在哪里并不重要。”他垂头轻笑,把玩着那枚印着“楚”字的玉佩。

    姜蘅咬了咬唇抬眸露出些许狠戾之色:“王爷是不是也对自己的心上人说过这样的话,然后她死了?”

    只是那么一瞬,姜蘅捕捉到李卿言的漆黑的瞳孔痛苦地跳动了一下,仿佛沉积在地底下许久的岩浆,冲破碎石要涌上来。

    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大手快速地扼住姜蘅的喉咙,眼睛眯起来:“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对王爷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姜蘅明显觉得自己喘息不过来了,咬着牙齿笑了笑,“可若是王爷杀的是宰相府的二小姐,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多亏了秦婉蓉的苛待,京城少有人见过宰相家的二小姐长什么样子,这个人在姜芷宁鸡飞狗跳的婚姻闹得满京城啼笑皆非的日子里,几乎隐形了。

    更何况宰相府放出二小姐容貌尽毁的消息,京中更是无人在意。

    李卿言的手指逐渐松了力道,姜蘅也没想到,这个身份有朝一日真的能救她一名。

    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真的起了杀心。

    她努力呼吸大口的空气,继续说道:“我自逃出府以来,父亲母亲便四处寻我,万一在北辰王府发现了我,对你我清誉都有损。”

    李卿言擦拭着手指,不屑一顾道:“侧妃的身份,本王给得起。”

    姜蘅摸着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地咽了一口口水:“王爷是想玩金屋藏娇,还是说王爷有卧薪尝胆的耐性做三千越甲可吞吴?可王爷怎么知道,我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李卿言眼神笃定:“你不敢。”

    姜蘅承认:“我是不敢,可王爷既担心重蹈覆辙,倒不如你我如今相安无事,以王爷这样的桃花面,指不定我哪日真的动了心。”

    李卿言几乎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能得到并且让系统判断的正面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