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犯法了。
霍森扯了扯唇角:“李先生,请您不要想的那么严重,我们并不是黑社会。”
李博看了他一眼:“那你想带我干什么?”
“当然是处理这件事。”
李博却拒不配合:“我不去。”
霍森直接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李博这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霍森来这儿一趟的意义何在。
这时,有人喊他:“李博,老板叫你。”
李博压下心里的想法。
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老板直接说:“李博啊,我们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的工资我让财务打你卡上,你走吧。”
李博愣住了。
他忍不住说:“是不是那个盛氏……”
他话还没说完。
老板立刻开口:“停停停,你可别胡说八道了,我辞退你,只是因为你在网上造谣传谣,我这里不能留你这样的人。”
李博顿时有些气闷。
他想解释。
可是又觉得和这样的老匹夫没什么好说的。
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他转身收拾了东西离开。
刚出门。
霍森就看向他。
“李先生,现在可以聊聊了吗?”
李博沉默了一下,知道自己低估了盛氏的能量。
他跟着霍森到了一间咖啡馆。
霍森直接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道歉,说出你背后指使的人,第二个选择接律师函。”
李博没想到他的态度如此强硬。
他瞳孔微缩。
“我就是自己看不惯自己发的,没人指使我。”
霍森本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废话。
“看来你是想接律师函了。”
说着,就准备离开。
李博看着他不按套路出牌。
一时间有些慌乱。
他真的怕这件事严重一点进局子。
他拦住霍森:“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可以道歉,但你说的什么幕后主使,我真不知道。”
霍森心里却清楚。
那些照片,那些东西。
如果说这个李博背后没人,那是不可能的。
“李先生,祝你好运。”
说罢,霍森驱车离开。
李博看着他的背影,浑身发怔。
随后,霍森用公司官号发表了声明。
表示要对李博表示追责。
还将录音放了出去。
……
白若欢看到网上的消息,短短时间内,就形势逆转。
她抿了抿唇。
刚下楼。
就看见了在老爷子身边陪喝茶的盛景商。
老爷子看着网上的事压了下去。
心情这才好起来。
盛景商有些无奈:“爷爷,你如今应该好了吧。”
盛爷爷斜倪了他一眼:“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回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盛老爷子一抬头。
看见白若欢。
脸上的笑容立刻犹如实质:“欢欢,快过来。”
白若欢走了过去。
一脸歉疚:“对不起,爷爷,我这两天闷在屋内,竟然不知道您生病了。”
白若欢因为网络上的事心情不好,一直没有出来。
老爷子却无所谓的说:“这有什么的,你又不是医生,更何况我这都是老毛病了。”
白若欢知道这是老爷子在宽慰她。
“正巧,你在家也闷坏了,让老七带你去逛逛。”
白若欢刚想拒绝。
盛景商已经站起身:“好。”
白若欢有些愕然。
出去后。
白若欢抬起头:“七少,谢谢你,你不用陪我,可以去忙你的事。”
盛景商听着这“大度”的话语却开心不起来。
他淡淡的说:“今天本来也没什么事,何况爷爷不能经受刺激,如果让他知道了,又有的头疼了。”
白若欢罕见的听见盛景商说这么多话。
她嘴唇动了动:“那听七少的安排。”
盛景商开了车子:“上车吧。”
白若欢也没有问去哪。
她看着盛景商俊美的侧颜。
内心有些酸楚。
车里弥漫着一股寂静的氛围。
盛景商开口:“你想去郊外的山庄里看一看吗?”
“山庄?”
白若欢来了几分兴趣。
盛景商微微颔首:“那处风景不错,我散心时喜欢去。”
“谢谢七少。”
白若欢心里微动。
但她已不敢轻易的泄露自己的情感。
更何况。
她已经是不洁之身了。
而那夜的男人究竟是谁。
她都不知道。
哪里还敢妄想更多。
就在车子驶入一条人烟稀少的路时。
盛景商忽然眸光微顿。
他踩了急刹车。
“怎么了?”
白若欢忍不住出声。
“有人。”
盛景商言简意赅。
内心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人缓缓的走近。
脸蒙着,不太真切。
盛景商刚准备说话。
那人忽然举起手。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面向他们。
白若欢刚反应过来。
她立刻惊呼一声:“小心。”
盛景商以极快的速度将白若欢压在身下。
子弹透过车窗。
盛景商的后背中了子弹,被血染红。
他瞬间痛的面色苍白起来。
那人见一击不中。
立刻转身逃走。
白若欢迅速回过神:“七少,你怎么样?”
她立刻将盛景商推开。
去查看盛景商的伤,看着大片鲜红的鲜血。
她瞬间心慌起来。
盛景商哑着声音:“我……没事,别担心。”
“我……”
他张嘴还想说什么。
白若欢立刻低下头,凑近他。
盛景商却硬生生的疼昏了过去。
“盛景商!”
白若欢眼睛红了,忍不住失控出声。
盛景商却丝毫没有反应。
白若欢再也顾不得别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去医院。
她启动车子。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的很厉害。
而她心中也有什么即将要破土而出。
白若欢一路将油门踩到了底。
到了医院后。
她立刻叫来了人。
护士们推着可移动的病床过来。
里面的人看见这幅血腥的场景,纷纷让路。
温煜过来就看见这幅场景。
吓了一跳。
再也顾不得别的了。
他们将盛景商往抢救室推。
白若欢身上早已经被血染红。
她却顾不得这些。
她握紧了盛景商的手。
声音中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沙哑颤抖:“七少,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否则爷爷是不会放过我的。”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直到盛景商要进抢救室才松开手。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感觉心脏处剧烈的疼感,才唤回了她的几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