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第 122 章
    李瑜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转,心中泛起一丝羡慕:“你们确实闻名遐迩,听闻你们在学术研究上颇有造诣,唐掌院在学院时一直亲自指导你们。”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敬佩和期待。

    唐子宸走到他们面前,目光温和地落在李瑜身上,说道:“以你现在的学习进度,再过不久,也可以和他们三个一起进行一些简单的学术研究了。”

    随后,唐子宸又转向沈回轩三人,继续道:“你们相互熟悉一下,以后会经常在一起学习探讨新知识。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一步。”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四人站在原地。

    几人目送着唐掌院离开,李瑜面露笑意,对着三人道:“既然如此,那我要加快学习进度了,期望各位前辈之后多多指教了。”

    “好的好的。”万俟月华满口答应。

    “不敢当、不敢当……”沈回轩和万俟渊则拱手谦虚回应。

    “我之前读书遇到一个问题,不知该作何解,它是这样的……”

    这头,四个学神之间气氛一片和谐,围坐一团探讨问题。

    而在另一头,唐子宸则带着些许忐忑的心情向着皇宫的方向前进。上次与李泽告别时,她所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语,始终在他的心头萦绕不去,让他无法释怀。这次再见,不知她会以何种态度对他。

    带着这样的思绪,唐子宸不禁加快了脚步,朝着皇宫而去。

    皇宫之内,女帝李泽正在政事堂接见安边侯公孙嘉树,君臣两人就沧澜巡抚公孙承和驻军将军王竟递回的奏折讨论了一下沧澜近况,确定了沧澜九郡一切局势都还稳定。

    就在这时,孙大监进来汇报,“陛下,唐大人进宫来见您了。”

    李泽闻言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精美的青花瓷茶盏,失神一笑:“没想到他还会来,宣他进来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妙的情绪,仿佛对唐子宸的到来既感意外又略带期待。她的目光飘忽,似乎思绪已经飘远。

    坐在下首的公孙嘉树看着陛下刚刚的愣神以及回神后的笑容,心中再次确定这位唐大人肯定和陛下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不过,对于这位唐大人,他一直只闻其名,还未见过其人,之前也是父亲被贬岭南时,他带了信和药材,让他们一家快速适应了岭南的生活。这次终于可以亲眼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见陛下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那他就只好在一旁悠然地端起茶盏,准备做个安静的旁观者。

    公孙嘉树注意到唐子宸进来后并未马上行礼,而李泽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这让他心中再次佐证了二人之间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唐子宸身穿一袭淡蓝色的长衫,衣袂飘飘,他进殿后先望了一眼一旁的公孙嘉树,显然有些惊讶这里还有其他人。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姿态,开始给李泽补上之前缺失的觐见礼仪:“臣唐子宸拜见陛下。”

    李泽看他如此,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走神,忘了将公孙嘉树打发出去。随即她也开始装模做样的端起了一国之君的架子,“咳咳……起来吧!”

    李泽望了一眼一旁的公孙嘉树,有些别扭地用右手整理了一下左手的衣袖上绣着精致的云龙纹饰。“赐座,这是公孙将军,之前为平定哀牢立下大功,这是岳峙书院的掌院唐子宸。”她简单地为二人做了介绍。

    公孙嘉树缓缓起身,向着唐子宸拱手致谢,言语中满是真诚:“久仰大名,之前还多亏唐掌院您给家父寄的信和药材。”

    唐子宸闻言,微微一笑,谦逊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那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他的话语虽然简短,却透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两人在一番寒暄之后,各自回身落座。

    坐在上首的李泽对着唐子宸问道:“唐爱卿你进宫来是为何事呀?”

    唐子宸望着一旁的公孙嘉树,踌躇片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突然,他忆及岳峙书院中李瑜所遇之事,心绪陡然沉重,“陛下,适才提及文靖公主入读岳峙书院之事,臣深感愧疚。身为掌院,本应专注于引导诸学子研习学问,却因之前臣不在院中,以致对学府内的日常督导有所疏漏,失于察微。以至于今日方得悉,竟有部分学子偏离正道,非但不潜心向学,反而对文靖公主昔日流离哀牢的遭遇肆意揣测、妄加评议。其中,一名名为张华裕的贡生更是心怀叵测,以此为凭,精心构陷,欲以女子贞节之议编造流言蜚语,掀起轩然大波。继而他假以正义之名,慷慨陈词,当众驳斥自己炮制的诽谤,进而公然向公主求婚,企图借此一跃龙门,攀附权贵。”

    唐子宸不禁抚额长叹,心中五味杂陈。面对学院的学子们这般令人齿冷的行径和层出不穷的越轨之举,他感到万分痛心与无奈。

    “岂有此理!”李泽闻之,霍然起身,怒不可遏。拂袖间,桌上的茶盏应声倾覆,茶水四溅,瓷片纷飞。她杏目圆睁,字句铿锵:“竟敢有人以女子贞洁为饵,玩弄权谋,此等卑劣行径,实乃士林之耻,国法难容!”

    “咣啷——”正当李泽震怒之际,一侧的公孙嘉树手中之盏亦因用力过猛而破裂,茶水溅溢,淋湿了他修长的手指,浸透了素净的衣袖。唐子宸与李泽愕然看向公孙嘉树,只见他将残破的杯盏轻轻置于桌面,语调沉痛的说道:“臣听闻此事,亦深感愤怒。文靖公主孤身深入敌营,凭一己之力策反敌将,力挽狂澜,使得哀牢叛乱平息于无形,使无数无辜生命免遭战火涂炭,更助我大晟收复前朝失落疆域,沧澜九郡重归版图。如此巾帼壮举,竟遭宵小之辈以卑鄙手段污蔑,实在令人愤慨至极,痛心疾首!”

    言至此处,公孙嘉树再也无法按捺胸中激荡的义愤,他挺身而起,毅然在殿内跪下,面向上首的女皇,义愤填膺的说道:“臣恳请陛下严惩这些无耻宵小,以正视听,以慰公主舍身忘死、为国立功之心,以慰边关将士忠勇卫国之志!”

    李泽看着一脸沉痛的公孙嘉树,连忙承诺道:“公孙将军,你且起身,朕定会对这些造谣诽谤之人严加惩治的。”李泽转身面向殿外,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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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荡:“来人,速传朕旨意,即刻命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堂会审,凡是涉及参与造谣诽谤文靖公主之人,无论身份高低,一律从重论罪,严惩不贷,以彰国法之威,以儆效尤,绝不能让为国立功之人寒心。”

    “陛下圣明,臣代保卫边关的将士谢恩,臣必将抛肝沥血,已报陛下体恤之恩。”

    听到李泽如此坚决果断的处置,公孙嘉树满怀感激的起身,他向着李泽深深一揖,“如此,臣就先告退了。”他此时再也没了围观女帝和唐子宸相处的悠闲心情,不知阿瑜遭此无妄之灾,现下如何了。

    望着公孙嘉树匆忙离去的背影,李泽和唐子宸对视一眼,许久未见的两人一时沉默。

    “我以为你不来再回来了。”李泽沉吟半晌率先开口道。

    “陛下何出此言?我还未恭喜陛下收复了哀牢,扩展了疆域,为大晟史书又添一彪炳功勋。”唐子宸下意识的转移话题,回避了两人上次离别时的敏感话题。

    李泽见他如此回避问题,沉默了片刻,故作无所谓的一笑:“好,既然你不想谈及这些就算了吧。午膳的时辰快到了,你这个‘大忙人’抽空回了大晟,就陪我一道用膳吧。”

    唐子宸闻言默不作声的跟随李泽离开了政事堂,前往凤栖宫。

    正午的阳光透过繁复的窗棂,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为庄重的宫殿增添了几分暖意。李泽与唐子宸相对而坐,他们的身影在光影斑驳中显得既尊贵又和谐。

    锦心机敏地捕捉到两人表面和谐下的暗潮汹涌,她微微欠身,向一旁的宫人轻轻挥手,眼神中传递出明确的指示。宫人们瞬间领会,悄无声息地忙碌起来,仿佛是一群训练有素的舞者,以精准的节奏演绎一场无声的宫廷交响乐。片刻之间,华美的膳食便已摆满长案,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琳琅满目,诱人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与殿内的熏香交织成一种独特的宫廷韵味。

    李泽女帝轻提裙摆,优雅地落座,唐子宸亦随之入座。两人面前的餐盘上,盛放着精雕细琢的珍馐美馔:金黄酥脆的御膳烤鸭泛着诱人的光泽,搭配着翠绿的葱段与甜面酱,色彩鲜明,令人垂涎;翡翠般的碧螺虾仁在白玉瓷盘中宛如盛开的花朵,鲜嫩的虾肉与碧绿的菜心相映成趣;还有那一碗精心熬制的燕窝粥,晶莹剔透,热气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清香,滋养且雅致。

    席间,李泽放下平日里女帝那般威严的君主姿态,展现出妙龄少女特有的亲和与随性。二人默默用完了午膳,在宫人的服侍下净手漱口,动作默契而流畅。

    李泽抬手轻拭嘴角,动作优雅而内敛,透出身为九五之尊的庄重与矜持。她望着唐子宸,双眼似有雷霆闪烁,“唐子宸,你好似总在关键时刻出现啊,医学盛会的初遇,你成功了实施了第一例放足手术;在我初登龙座时,你提供了强有力的武器,帮我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藩王反叛;”李泽眼眸回转,思绪翻转,“父皇的病情加重薨世,你陪我度过了那段备受煎熬丧亲之痛……如此总总,好似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