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听到女帝的话,神色未变,她直视着李泽,语气坚定:“正因为臣深知此事,所以趁传闻还未成真之前,臣向陛下表明心迹,臣和公孙嘉树两情相悦,愿结秦晋之好。想让陛下为我们赐婚!”
“文靖,你很好,”李泽望着殿下的李瑜,眼中溢出满满的欣赏,“喜欢就要敢于表达,大胆去争取。既然如此,朕愿意成全你们。但你二人也需做好准备,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文靖公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随即深深行了一礼:“臣谢陛下成全。”
李泽微微一笑,她站起身来,步向御案,提起桌上的朱笔,蘸了蘸墨,行云流水在一旁的空白诏书上挥毫写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文靖公主李瑜,才德兼备,温婉贤淑;安边侯公孙嘉树,英勇无畏,才智过人。二人两情相悦,愿结秦晋之好,朕深感欣慰。特此下旨,为文靖公主李瑜和安边侯公孙嘉树赐婚,望二人永结同心,共度此生。
钦此。”
随着朱笔落下最后一笔,李泽将诏书递给身旁的侍从,嘱咐道:“即刻宣读,昭告天下。”
李瑜再次深深行了一礼,眼中泛着泪光:“谢陛下隆恩。”
“来人,今日大喜,去拿些酒来,朕要和文靖共饮一杯。”李泽的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中回荡,带着几分威严,更多的却是喜悦。不多时,宫女们便将酒盏与佳酿呈上。李泽亲自为李瑜倒了一杯,接着为自己也斟满,然后举起酒盏,对着李瑜笑道:“今日是你的大日子,这杯酒,既是庆贺,也是祝福。愿你和公孙嘉树二人,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李瑜双手微微颤抖的接过酒盏,她抬头望向李泽,心中充满了感激。这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同于往常的李泽---一个愿意倾听、理解并支持她的姐姐,而非高高在上的帝王。她轻启朱唇,声音略带哽咽:“多谢陛下……多谢姐姐。”
两人轻轻碰杯,一饮而尽。甘冽的美酒顺着喉咙滑落,温暖的感觉随之弥漫开来。李泽心中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她想起刚刚与唐子宸不愉快的会面,两人的隐瞒互相试探,如同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彼此面前。她是一国之君,而唐子宸的来历扑朔迷离……他们两人都有太多苦衷、秘密,身不由己。各自的立场甚至注定二人都不能做到坦诚相待。
那份失落与悲伤尚未完全消散。此刻,望着李瑜眼中那抑制不住的喜悦,李泽不由得心生一丝羡慕。为李瑜和公孙嘉树这对有情人能够打破僵局,终成眷属,感到由衷的高兴。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拥有这般纯粹的情感,不必顾虑重重。
她转过身,望着窗外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思绪万千。
“文靖,”李泽轻声说道:“从今往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得,这里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成婚之后,如果受了什么委屈,就来找朕。”
李瑜感受到了姐姐话语中那股淡淡的忧伤,她紧紧握住李泽的手,轻声道:“姐姐,我知晓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姐姐你身边。”
李泽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亲人的慰藉,虽然前路依旧未知,但只要有亲人在旁,就足以给予她继续前行的勇气。她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看向李瑜:“好,我们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雨。”
姐妹二人相对而坐,轻启酒瓮,杯盏交错间,彼此的心事也随着酒香缓缓流淌开来。
“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他。”李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却藏不住那份真挚的情感。“在我和母亲最无助的时候,是他挺身而出,给予了我们庇护与温暖。那时的他,就像是一道光芒,照亮了我们黑暗的生活。后来,当我被卷入哀牢之困,身处险境之时,他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在那硝烟四起的战场上,不顾一切地搏杀,只为将我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即便是面对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他仍旧坚定地站在我身边,无视他人异样的眼光,勇敢地向我表达了他的心意。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他,只是怕自己配不上他……姐姐,你不要和我抢,他是我的命……”
望着已经醉得脸颊微红、眼神迷离的李瑜,李泽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温柔地说:“文靖,你很好,谁都配得上。你放心,没人会跟你抢的。”
她转头对着随侍在旁的宫娥温柔地吩咐道:“文靖公主醉了,你们把她扶下去,让她好好休息。”宫娥们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有些脚步虚浮的李瑜,向寝宫方向走去。李瑜回头望了一眼李泽,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随着宫娥们离开了御书房。
“锦心,传唐子宸进宫来见我。”李泽的声音平静的吩咐道。
锦心微微颔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殿门。
不多时,她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口,只是这一次,她的面容上多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愁绪。“陛下,唐大人……唐大人又不在了。”
李泽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震,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顿下来。怔忪片刻之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嘲一笑,仿佛是在讥讽自己的自作多情。最终,她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锦心退下。
待锦心退出后,殿内重归寂静。李泽的目光再次落回到桌上的酒壶上,随后她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酒水浸湿了她的衣裳。
随后,她缓缓站起身来,从桌上提起另外一只尚未倒空的酒壶,转身出了御书房,步履坚定地朝着宗庙的方向行去。夜色如墨,月光洒落在她孤单的身影上,增添了几分寂寥。她想父皇了,想那个曾经给予她无限宠爱和教诲的男人。
到达宗庙时,一股幽静而神秘的气息迎面扑来。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轻轻洒在古老的石阶上,四周被参天的古树环绕,仿佛守护着这里的一切秘密。踏入这庄严之地,只见历代先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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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位前香火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令人不由自主地放松。
“父皇,儿臣想你了。”李泽散漫的坐在宗庙的大殿内,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思念,“儿臣并未辜负您的期望,励精图治,不敢有丝毫懈怠。哀牢之地,现已被儿臣纳入版图,设立沧澜九郡,百姓的日子过的还算富足……”
李泽缓缓将酒壶凑近唇边,清冽的酒液顺着喉头滑落,带来短暂的慰藉。“父皇,儿臣喜欢上一个人,”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宗庙中低沉地响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但是他来无影去无踪,好似天边的一缕清风,儿臣抓不住留不下……他曾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唯一能够理解儿臣内心深处孤独之人。儿臣真的将他视为良师益友,渴望与他并肩作战,共同引领大晟走向繁荣昌盛。可如今……”
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水中的倒影,也带起了她耳边几缕散乱的发丝。她抬手轻抚,将它们重新归拢到耳后,却依旧无法平复心头那份莫名的惆怅。李泽的眼眸中映照着皎洁的月光,闪烁着泪光未干的痕迹,既有着身为帝王的坚韧不屈,又不失一位女子独有的温婉柔情。她轻叹一声,再次举壶饮下一口酒,仿佛想要借着这甘醇之物,将所有的女儿情愁一并吞咽下去。
李泽喝的醉眼朦胧,坠入梦中。在梦中,她看到了一团温暖而明亮的光芒,随着这光芒的接近,一股暖流自她的心底涌出,缓缓环绕全身,令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祥和。这一刻,所有的忧伤似乎都被这股力量所化解,只留下内心深处最纯净的平静。
正当李泽沉浸于这份难得的宁静时,一阵稚嫩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哎,你别为情伤怀了。”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星空深处,却又近在咫尺,如同清泉般流淌进她的心田,令她不由自主地从思绪中抽离出来。
李泽双眉微蹙,低声问道:“你是谁?我是在梦中?”然而,她的内心却前所未有的清醒,仿佛置身于一个既虚幻又真实的奇异空间。
“你是在梦中,我是这颗星球的星球意识,在修仙界,人们称我为天道。”那声音悠悠说道,带着几分沧桑与无奈,“你本是异世之人,投生到这里也是我的手笔。”
“哦?那你为何这样做?”李泽淡定地追问道,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恐惧。
“为了自救。”那稚嫩的声音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老练,“在二十亿万年前,我的星系上出现了一个独特的硅基文明。与脆弱的碳基生物——也就是你们人类相比,他们不仅能够耐受极端环境下的高温、射线,还能进行长途星际旅行,其智慧和寿命更是远超于人类。”
但话锋一转,那声音带着惋惜继续说道:“然而,很可惜,在他们的文明还未真正强大起来之前,就被宇宙中某个强大的高级文明所发现。你知道国家与国家之间存在着殖民侵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