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们是沉鱼娱乐，您有没有意向签约？】
容姝发了那条声明后，粉丝那边闹得不可开交，甚至连刘忠粮和张姐都轮番给她打电话，恨不得直接把她绑过去重新声明。
不过除了这些外，倒是还有几家公司过来问了她签约的意向——
毕竟她现在热度高的吓人，仅凭两首随意上传的歌就火到这种地步，更不用说她身上还带着跟当红流量的八卦。
【系统，这家公司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说可以着重考虑它？】
系统迟疑了半晌：【这家公司……你可以查一查它签下的艺人，里面的人在圈子里都有固定的粉丝，并且基本没有什么绯闻、私生活被曝光的现象。】
【只是这样？】
【……更多信息无法告知，请宿主自寻探索。】
嗯？难不成这个世界还有什么隐藏的点？
她微一沉吟，给了沉鱼娱乐答复后便没再管。
……
“嘶——呼、呼……好疼……”
女人痛苦的在浴缸中嘶吼，她面目狰狞的扯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剜心的痛楚让她整个人都跟着颤抖。她死死咬牙，手指紧紧抓握住浴缸边缘，指甲过于用力甚至出现开裂。
她眼神有些扭曲的看着腿上一道道黑色的暗纹，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为什么、为什么还没蜕变出来？！”
她痛苦的拿起一旁的备用手机，手指发抖的拨出一个电话——
“妈，这个药效，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好疼……呼、呼……我、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对面声音有些嘈杂，那人微微顿了顿，像是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很快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薇薇？你现在是什么状况，已经到哪个过程了？”
李洛薇面色苍白，身上没有一点血色。她疼的不断抽气，声音也断断续续的：
“鳞、鳞片还没出来，腿上只有黑色的纹……妈，我真的好疼、好疼，能不能停下来？我快死了，我不想变成人鱼了，我不想跨进另一个圈层了……妈，你救救我，我快死了，再疼下去，我真的要死了！”
电话那头轻笑了声，语气温和却让人不寒而栗：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你再忍两天，算算日子……快了，用不了多长时间蜕变就能完成了。”
“可、可是真的太疼了，腿上的留下的印记好丑，上面的死皮一块一块的，那些纹路乱七八糟的像涂鸦。妈……我真的、真的能变成人鱼吗？我会不会变成什么怪物，那种、又黑又丑、见不得人的怪物？”
女人轻声安慰她：
“薇薇，你忘了妈妈当初也是遭受过这样的痛苦了？妈妈当时还不如你，疼的在地上打滚、在地下室里叫。可是你看，妈妈现在不也是好好的？而且跟妈妈一样大的那些人……”
她愉悦的笑了声：
“有哪个能比得上我？美貌、财富、地位……只要撑过去，想要什么没有？薇薇，再坚持一下，很快，很快你就能脱离苦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李洛薇咬牙，手指掐住大腿，仰头有些绝望的靠在浴缸上：
“……好。”
……
沉鱼娱乐动作很快，签下容姝后没过多久就开始朝华燕施压，微博上也很快更新了消息——
【沉鱼娱乐：欢迎歌手容姝@afdef7as658正式加入沉鱼大家庭，新作品筹备中，敬请期待~】
【容姝？这两天闹得厉害的那个容姝？】
【楼上能不能好好说话啊，是聂的粉丝在闹好不好？跟容姝有什么关系？】
【姐！你算是稳妥了姐！这可是出了影后、视后、歌后巨头的沉鱼啊，一定要好好发展事业啊姐！！】
【沉鱼什么眼光啊，就这种扒着人蹭热度的恶臭女也签？还能不能行了，挑人也要看看值不值得、有没有商业价值吧？晦气，我看离倒闭也不远了。】
【楼上笑死了，知不知道沉鱼在圈里的地位？你家正主公司倒闭十遍沉鱼都不会倒，真当圈里这些帝后是吹出来的？】
而华燕在沉鱼发微博十分钟内，接着便急吼吼的出了声明：
【已与容姝@afdef7as658和平解约，不存在网传纠纷、争议导致恶意解约一事，请粉丝理智追星，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争端。】
不过这则声明很快便遭到了群嘲，连聂睿衍的粉丝都忍不住痛骂：
【什么意思？这是要把哥哥推出来背锅？华燕你恶不恶心，对得起哥哥这些年兢兢业业走过的路吗？】
【不~存~在~纠~纷~哈哈哈，此地无银三百两，华燕你特别挑出这句话来说是有什么心事吗？[狗头]】
【聂的粉丝还在挣扎呢？没看到连公司都放弃你家正主了？笑死，头一次见明星扯头花，背后的公司下场的。】
【肯定沉鱼背后有人出来了呗，华燕本来就不占理，滑跪也是正常。】
聂睿衍的粉丝被嘲的怒不可遏，可连自家艺人背后的公司都跳出来了，她们再怎么怒骂、反击，都成了别人眼里的跳梁小丑，于是通通跑到聂睿衍那里委委屈屈的要说法——
【哥哥怎么还不出来啊？对面都说的那么过分了，真的不出来澄清吗？】
【楼上别带节奏行不行？真粉还是黑子反串啊，你当哥哥跟你一样闲，天天抱着手机刷？肯定要先工作啊，不然资方不满意你给他找通告？】
【有些人能不能嘴不那么臭啊，我也没说什么吧？那边嘲的那么厉害我肯定心理不舒服啊，我来问问还有罪了？】
【能不能不吵？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哥哥的态度？华燕是恶心，可他现在明晃晃的背刺，哥哥现在应该怎么办？】
聂睿衍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脸色越来越黑，尤其看到沉鱼微博底下那些对他的嘲讽，手上一用力直接将手机砸到了地上：
“MD，他们怎么敢这么说我？老子混得再差，也比他们这些人强吧？”
小助理战战兢兢地缩在一旁，想起刘忠粮的嘱咐，硬着头皮道：
“衍、衍哥，刘总说……希望你这边也配合公司发歌声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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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睿衍猛地抬眸，眼神阴鸷的看向他：
“配合？让我怎么配合？说容姝没有捆绑我，说我是一直靠她砸钱才混出来，说我这一切都是自导自演活该？！那我TM还怎么在圈儿里混？！！”
小助理心里忍不住嘀咕，本来不就是靠容姝砸钱才混进这个圈子？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迟疑的劝道：
“可、可刘总都那么吩咐了……”
“不用管他，”聂睿衍冷哼一声，“当初要不是我自己混出个名头，他刘忠粮会舔着脸求我签约？不过是翻个小跟投而已，不用理他。”
小助理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不敢再说话。
聂睿衍瞥了眼屏幕变得稀碎的手机，有些厌烦的揉了揉额角：
“你手机，拿来我用用。”
“啊？我、我的？”
聂睿衍不耐烦道：“不是你的还能是我的？都碎成那样了还怎么用？行了，手机放下，你出去，我打个电话。”
小助理犹豫着把手机调整到拨号的页面，这才犹豫着出了化妆间。
聂睿衍熟练地拨上容姝的号码，电话响了两三声就被接起，他轻咳了两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面的男声直接给了他当头一棒：
“您好，哪位？”
聂睿衍愣了一瞬，猛地将手机放到眼前重新检查了一遍，上面确实是容姝的号码，可对面传过来的确实也是男人的声音……
他忍不住一哆嗦，只觉得浑身发凉——
容姝这是、什么意思？有了新欢？
他听到对面容姝的声音：
“谁啊？”
“接起来没说话，可能是骗子？”
“哦，那挂了吧。”
随即耳边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聂睿衍心里发紧，握住手机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他眼眶发红——
容姝，她怎么能、怎么敢这么对他？！
……
“呼、呼……”
李洛薇疲倦的从浴缸里爬出来，黑色的鳞片宛如黑曜石般铺满了整条鱼尾，底边的尾鳍如薄纱一般轻轻闪动，她耳边也长出鱼鳍，随着呼吸轻轻忽闪。
她眼里透着幽幽的光，手指轻轻抚上镜中长长的鱼尾，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原来……这就是成为人鱼的感觉吗？哈哈哈，难怪妈妈让我忍过去……不过就凭这条鱼尾怎么跨进另一个圈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应该不会骗我吧？毕竟那么难得的药剂都让我喝了。”
她伸手抚摸自己的鳞片，滑腻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些嫌恶的闭了闭眼。突然，她心中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与生俱来的直觉，她警惕的抓起一旁的小刀对着某处。
“李小姐。”
幽冷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李洛薇震惊的瞳孔紧缩，她忙乱的转过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自己浴室中的男人：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突然出现在我家？”
男人淡淡扫了一眼她的鱼尾，眼神有些疑惑：
“你……是突然蜕化出的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