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聚德
曹卫国请小混蛋和孙超一起吃烤鸭。
“哥！对不起！是我给您惹了麻烦！”
小混蛋一边吃着烤鸭一边内疚的道歉。
曹卫国给小混蛋倒了一杯酒：“你没错，我知道你是为我才挑了陆磊的手，这件事我要谢谢你，不过，以后做事要三思而行，不能冲动也不能鲁莽。”
小混蛋喝了口酒咽下鸭肉，老老实实的点头：“我记住了！”
孙超满脸敬佩道：“曹哥！您的功夫实在太厉害了！能不能教我几招！”
曹卫国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能打有什么用？要想有出息还是要靠头脑，孙超你很聪明
，学了功夫只会耽误你的思考，你需要的是多读书，而不是学拳脚。”
孙超道：“我听哥的！哥！那您能不能推荐几本书给我？”
曹卫国：“有时间去买本孙子兵法吧。”
孙超：“孙子兵法，我记住了，谢谢哥。”
曹卫国笑道：“跟我还见外，喝酒。”
“我敬曹哥！”
“敬曹哥！”
“干！”
三人举杯豪饮，然后对着烤鸭狼吞虎咽。
小混蛋和孙超赚了不少钱，但来全聚德吃烤鸭不光需要钱还需要票。
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机会来全聚德吃烤鸭。
现在有机会吃烤鸭，当然忍不住要吃个痛快。
曹卫国看着两人的吃相，心里也理解他们。
想当初，他们第一次吃全聚德的烤鸭也是这样。
因为吃相太粗鲁，还被其他客人笑话。
小混蛋和孙超的父母都是普通小百姓，家庭条件很一般，甚至还不如贾家。
贾家整日哭惨，但好歹秦淮茹是正式工人，端着铁饭碗。
而小混蛋和孙超的父母没有一个是工人，都是干着临时工，苦力活儿。
尤其是孙超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没跟着曹卫国以前，家里连饭都吃不饱，一件衣
服缝缝补补，哥哥穿了弟弟穿，弟弟穿了妹妹穿……
“服务员！再来两只烤鸭。”
看到烤鸭快吃完了，曹卫国举手喊了一句。
“够了！曹哥，不要了，我吃饱了。”
孙超急忙咽下嘴里的东西，一边说还一边拍肚子。
“哥！我也吃饱了，再点吃不完就浪费了。”
小混蛋也连连摇头，这烤鸭太贵了，他吃了整整一只烤鸭，已经够奢侈了。
“饱什么饱，既然来了就要放开吃！”
曹卫国郑重道：“记住！你们既然跟了我，我就会让你吃饱吃好！”
小混蛋满脸感激：“哥！我不会说话，但我知道您对我好，赴汤蹈火我也会跟着您干，您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往西就往西。”
曹卫国笑道：“好！小袁我记住你的话了！放心！好好跟着我干！以后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从全聚德出来后，曹卫国领着小混蛋去了趟配件厂。
小混蛋的年纪轻轻，身体健康，家庭的成分是三代雇农。
曹卫国找到配件厂的副厂长，没费多大力气就解决了小混蛋的工作。
虽然只是从焊工学徒做起，但这也是许多人羡慕的铁饭碗。
这让小混蛋对曹卫国更是感恩戴德，恨不得当场拜曹卫国为义父。
从第三配件厂回到红星轧钢厂，人事科长急匆匆的找到曹卫国。
听说新来的副厂长下周一就要任，曹卫国立马派人请来一批装修工，搬空三楼副厂长办公室的杂物，把墙壁粉刷一遍，换上新灯泡，准备给新到任的副厂长弄个敞亮点的办公室。
这时候员工老周反映职工宿舍漏雨的事，希望后勤科能抓紧时间给修一下。
曹卫国放下钢笔道：“这是后勤工作的失误，我立刻派人过去抢修。”
老周离开后，曹卫国去了为副厂长准备的办公室。
相比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迎接即将到来的副厂长。
“周日之前必须完工，实在来不及的话添人加班，工钱不会少了大家。”
“小李，你要顶着一下家具厂，新沙发做好了赶紧拉回来。”
“知道了领导！”
小李凑上前："领导我见您办公室的沙发旧的腿儿都坏了，要不要也换给新的。”
曹卫国也不说同意，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从正在装修的办公室出来，曹卫国转身去了李厂长的办公室。
之所以隆重的对待即将到来的副厂长，这也是因为江局长的提前通知。
这位副厂长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从部委办公厅空降下来的干部。
上面空降下来一位副厂长，这让李厂长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或者说是有些担忧。
会议召开后，运动越演越烈，斗争持续扩大化，连李厂长的几个靠山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
李厂长给曹卫国发了一支烟，意味深长的说：“卫国，你知道吗，这次上门派聂副厂长来主持轧钢厂主持工作，肩负着破除“四旧”的重任，你可要认真对待，做好聂副厂在的后勤工作，千万不能马虎。”
曹卫国认真道：“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加倍仔细，认真做好各项工作。”
李厂长点头道：“不错，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股认真负责的劲儿，我听说聂副厂长这个人做事刚正，眼里容不得沙子，对于那些侵蚀国家利益，玷污革命事业的人深恶痛绝，现如今，斗争形势严峻，不光是你，我也要全力配合聂副厂在的工作，坚决打击资本主义，防止资本主义复辟……”
李厂长的话一套接着一套，虽然大多数假大空，但也透露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最起码让曹卫国感受到了聂副厂在的分量，知道了李厂长的态度。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从李厂长的办公室出来，在前往食堂的路上，碰巧看到了拿着傻柱给杨厂长送酒和花生米。
同时，杨厂长和傻柱也看到了曹卫国。
这一下可把杨厂长吓得脸色发白，倒是傻柱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曹卫国视若无睹的离开，杨厂长大大的松了口气。
傻柱不忿道：“厂长，瞧您那紧张的样儿，曹卫国就是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狗腿子，您怕他干什么啊！”
杨厂长紧张道：“傻柱你不准胡说，让人听到了不好，而且这曹卫国跟你想的不一样，虽然立场不同，但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对于工作也是尽职尽责，你啊，应该向他学习，对你有好处。”
傻柱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跟他学？能学什么好儿？得了！酒您也喝了，我也得赶紧收拾东西下班了，家里的老太太还等着我给她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