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宁千岫回身疾退,数道灵光便贴着他后撤的足尖砸在地上,溅起无数碎石。

    赖明见他背对自己,全副心神都专注于长老们的协力攻击中,眼眸中暗光一闪,剑身一侧便直冲命门而去。

    宁千岫余光始终未离赖明,见他招式狠辣,而这些所谓正派人士却逼得更紧,心中揣测落实,便也不在留力。

    他身影一虚斜踏几步,如果无人之境般从前后夹击的缝隙中钻出,诸己剑挽过剑花被抛至半空,在他出现在赖明身后时反手接住,剑柄蓄力一敲砸在对方手腕上,转瞬便把他手中的剑夺了过来。

    赖明神色扭曲一瞬便扭身来夺,宁千岫抬腿踹在他膝弯,将人压跪在地上,恰巧挡在诸位大能面前,叫那些眼花缭乱的法术剑光生生停顿在咫尺。

    那钉在原处剑尖离宁千岫的瞳孔不过分毫之差,他面无表情地眨了下眼,反倒是挡在自己面前的赖明像是从疯魔的状态中醒转过来,被吓成了一滩烂泥。

    几位长老对视一眼,却是没有料到这小小外门弟子竟能有如此实力,躲开他们的天罗地网不说,还能挟持修为比他高的赖明。

    杀宁千岫尚且事出有因,但若是伤及赖明,以赖家如今造的势,可就有些麻烦了。

    赖明手中那把诡异的灵剑一到宁千岫手中便张牙舞爪地冒出黑气来,攀上他的手腕欲吸食其灵力,诸己飘下来狠狠往剑上一拍,那黑气便似见了鬼一般缩回剑里。

    “哼,小爷的剑主岂是你能染指的?”

    他自然能看出这究竟是谁的手笔,只是那面具男子究竟为何要将这力量给这华而不实的赖明?

    无论如何,这剑此刻不能在赖明手中。

    宁千岫一手握着剑一手压着人,面对着十几位大能,竟也能显出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来。

    “诸位长老,弟子不过找师兄饮茶,顺道切磋一番,不必如此草木皆兵。”

    长老原本打好的腹稿被他这话猛地一气,顿时吹胡子瞪眼地咳嗽起来,气势顿时矮上一截,一旁的大能连忙将话接上。

    “你分明与钟、江两家交好,如此节骨眼来赖府大打出手,显然是居心叵测!”

    宁千岫笑了笑:“弟子莽撞,只是弟子行事是否有错,也当云隐宗的”

    一字一句说得礼数周全,只是话语里的意思着实欠揍,大能之中顿时有人被戳中了心事,顿时涨红了脸。

    “荒唐,区区元婴期修士,也敢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词?你以为云非白那老狐狸能来救你?”

    原本只想拿赖明拖一阵,不曾想十几位大能竟真同他站在这呈口舌之快。

    宁千岫从不认为这无足轻重的赖明能让他们如此忌惮,以他的实力,方才若是这些大能全力围剿,怕是此刻都要走过奈何桥了。

    如此拖泥带水,倒像是自己在他们的计划中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在他要坏了他们好事的情况下,只能捏着鼻子拦着自己。

    宁千岫微微皱眉,眼神极细微地朝钟家库房处一瞥。

    难道是……

    他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有熟悉的气息正飞速靠近,心念一动,诸己便明白了剑主的意思,配合着宁千岫收剑的动作,悄然隐去身影朝远处掠去。

    宁千岫将视线重新落回将他团团包裹的大能上,气定神闲地:“弟子不好说,若是掌门真来了,您又该如何?”

    那便陪他们玩玩,看此局,到底是谁落子更快。

    另一边,钟善与江念同一时刻来到了钟府,看到半空中长老们虎视眈眈的模样,正欲将宁千岫捞出来,便被一抹虚影拦住。

    “剑主暂时不会有大碍,你们隐蔽气息,同我去赖府库房走一趟。”

    钟善见到那同自家师弟像了个十成十的剑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宁师弟要我们去取那十把神兵?”

    诸己点了点头:“这十把神兵的确有蹊跷,但我只能看出三分,时间紧迫,若我们再去一次仍未有其他发现,便要将其毁掉。”

    师弟所想自然有其道理,钟善转身欲走,一旁的江念却没有动作,眉头一紧:“那江家与钟家……”

    要将十把神兵摧毁绝非易事,届时自然要被这些大能发现,那钟家与江家蓄意谋害各派大门,后东窗事发毁尸灭迹的罪名可就要彻底坐实了。

    钟善猛然顿住脚步,晦暗不明地看着不远处的赖府。

    他从前向来认为同门情谊最为重要,可那些眼含期望的目光犹在眼前,他再也做不到如此潇洒。

    诸己察觉两人没有跟上,顿时有些着急:“你们到底在等什么?再晚一些,怕是要来不及了!”

    钟善神色挣扎,半晌才咬牙吐出一句:“站在我们的立场,做不到将神兵毁坏,这几日我已找到了些许异样,至多将其带出同这些人对峙。”

    诸己啧一声,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们的难言之隐,情急之下也只好妥协一步:“先取出来再说。”

    不知是否是宁千岫无形之中的嘲讽意味太过浓烈,两人一灵便这般轻易躲过了诸位大能的探知,一路走进库房。

    这些神兵吸饱了修士们的灵力,此刻再见其周身光芒更甚,几欲喷薄而出。

    诸己伸手放在神兵之上感受着其中灵流,眉头越皱越深。

    仍没有丝毫器灵的痕迹。

    更像……更像是储存灵力的死物。

    可此等品相的武器,不该是无灵之物。

    除非……

    一个可怕的猜想逐渐显现,令存在千年的剑灵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除非这些神兵中的器灵早已被杀死了!

    可究竟何事才需要用到如此大量的灵力?又是何人有这实力能将孕育天地灵气而生的器灵抹杀?

    一种极度不安的可怕直觉击中了诸己,他陡然睁开眼睛,抓住钟善的袖子,神情极为严肃,几乎是厉声开口:“不……不能拿出去,必须要马上毁了这些东西!”

    钟善,勾出一抹苦涩的笑,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艰难:“并非我不愿,只是人非草木,我修行数十载,若是连家人都无法护住……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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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无颜再苟活于世了。”

    江念则比钟善更加直接:“我父亲已经死了,我不可能置江家不顾。”

    诸己急得心头冒火,正欲发脾气,听见这怅然不已的话顿时哑了火,这满腔怒气也不知该朝谁宣泄,只能沉默地瞪着两人。

    与几人一墙之外的宁千岫听着库房之内的对话,默然闭上眼。

    不该如此,这不像他,他向来利益为先,即便做事常常激进冒险,心中也多半有数,留有余力之时才会想着帮一把别人,无论是天下苍生,还是至交好友。

    这些都绕不过自己,当年不渡海上的破障,看似悲天悯人,也不过是以己度人的愤怒居多。

    在此事上有所退让,简直是百害而无一利。

    宁千岫长袖之下的手攥紧,手背上青筋分明,沉默许久紧握的手指才终于松开,唇角微动无声开口:“让他们拿出来吧。”

    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长老慢悠悠掸了掸有些落灰的长袖,收回了你一句我一嘴的无用气话,眼神慢悠悠地落到宁千岫身上。

    “这等得也够久了吧?宁千岫,看来你才是被舍弃的那个,那便别怪老夫替云隐宗清理门户了!”

    “谁敢动宁师弟?!”

    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钟善与江念一前一后从钟家库房走出,身边各自环绕了五把神兵,他抬手一挥,袖中账册便升至半空打开,无数纸页飞出在大能们四周飞舞。

    “早在六个月前,赖家便开始大量收购各类武器,却准备了阴阳两份账册,一份毫无异常,而另一份,正有江家此次拍卖会上的十把神兵,这些,赖家当如何解释?”

    赖家主颤颤巍巍从桌子底下钻出,额头冒汗,不住地用袖子擦:“那也只能说明这些神兵经过我手,你若仔细核对,便能发现钟家大少早已从我手中将神兵买走,我不过一届普通人,如何能对这些神兵做手脚?”

    江念在身后冷嗤一声:“你不是说你最近又新得了十把神兵么?怎么这账上没有记录?你们赖家便要将这些神兵卖出去了,可敢给那些买主瞧瞧这些神兵到底来自何处?”

    赖家主整张脸顿时涨红了,支支吾吾地吐不出一个字,在场之人的眼睛此刻都看向他,江念拔剑一指,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极无出息地痛哭出声。

    赖明一双眼睛顿时红了,拼了命地挣扎起来:“你们欺负一届凡人算什么本事!我爹本就无错!”

    江念神色冷硬,连半点眼神都不屑于分给两人,抬手一挥,十把神兵便横在众人面前:“此事赖家绝抵赖不得,我恳请让仙盟盟主重查此事!”

    为首的长者哼出一声,看也不看那悬浮在自己周身的证据,盯着宁千岫鼓起掌来,竟是笑了:“真是漂亮的声东击西,倒是让你们找到了一线生机。”

    “只是还是太年轻,老夫今日便再教你们一句话,那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下一刻,宁千岫手中那把沉寂许久的灵剑暴起,黑雾化作一条诡异的蛇,猛地咬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