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弥生经过几天的被动加班,实在是忍无可忍。他通过咒术界的路子,从高专生手里拿到了盘星教有关人员的名单。名单里面牵扯到不少政客名流,这件事就从明面上直接到公安手上,他终于能不再熬夜和白鸟任三郎一起查流水。
不过为了完成【支线三】的毁灭盘星教,他决定过段时间再给盘星教添一把火。
作为乌龙短信的补偿,他大方地请爆/炸物处理班的同期去东京小有名气的网红餐厅打卡。
秉持着请都请了,他还叫上了原本准备和女友一起约会的班长。
“这家店可不便宜,弥生的破费了。”伊达航咬着牙签,在手机上搜索着人均消费,不由嘶声。
在这个时期,人均上万餐厅还没有遍地开花,再加上这家包厢预定还要相应的会员等级,属实是让众人大开眼界。用松田阵平的话来说就是涨见识了,荻原研二竖起拇指表示联谊有了新的交流素材。
“这家店给的优惠券快过期了,总不能浪费。可惜......他们没来。”五条弥生倒不是被甚尔传染了,变得不擅长记男人的名字,而是想到了两个正在组织卧底的同期的多个假名。
下次见面的话该怎么称呼对方呢?据说那两人这几个月快把琴酒的劳模称号抢走了。
太拼了,实在是太拼了,好在这种卷王并没有在他身边出现,他真的再也不想被叫薪水小偷了。
【这个他们已经不用说是谁了吧。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哦不,应该称他们为绿川影与安室透。】
【你们这个AKA准吗,是不是很快就要加上苏格兰和波本了。】
【我又回想起上次三月见到两个卧底同期的尴尬场面,他一直强装不认识实在是太好笑了。】
【我只是好奇他们都换了联系方式,三月怎么给他们发的消息。】
【用那个大师的号码?是我,我也不来,很难不怀疑是鸿门宴。】
【有伏特加拼命提醒大师会下蛊折磨新人,他们跑路还来不及。】
松田阵平对萩原研二使了个眼色,两人因同期失踪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班长,最近警署的案子多吗?”
伊达航回忆了最近的情况:“啊,还好这个月接的案子少了很多。”
五条弥生长舒一口气:“那就好,我实在是再也不想去加班了。”
【看来不管在哪里,他都不想打工】
【我有点好奇白鸟任三郎是怎么做到每次出场都精神抖擞,行动起来雷厉风行的】
【加班和上班是两个状态[图片][图片]】
【肉眼可见的被摧残了呢,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放出一张幼年版[图片]】
【这就是成长啊,[点烟.jpg]】
“东京的治安有待加强,松田和萩原呢,要不要试着转部门,都来警署干活吧,比原来的部门更有前途。”他在菜单上勾选起来。
“不要小看我们。”拆弹组二话不说拒绝了。
我以为你们是因为不好推脱才决定之后加入□□处理班,没想到你们是真喜欢。
他若有所思:不是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更何况面对□□,自己的生命也时刻处在危险之中,难道这两个人是什么肾上腺激素激增爱好者?
有点疯狂,天选咒术师,天生就该吃这碗饭,就该都抓到特异课去。
“我们是因为爱好所以才去不停学习,最后才变得擅长嘛。”荻原研二抱住松田阵平的肩膀,“总要有人来做这种事,要是因为危险就放弃那才是错误的。”
松田阵平附和:“或许再过几年,我们的手速体能比不上后辈我们可以试着转到别的地方去。”
“不错的想法,等你们想要转部门了和我打声招呼。”
五条弥生用叉子戳着刚端上来的牛肉:“班长还在跟进和盘星教的相关的案子吗,实话说我对公安没什么好感。”
他直白得就差想说公安差劲得根本不会办事,把刚毕业的最强学生放在跨国犯罪组织刷业绩是什么天才想法。
“盘星教是什么......。”伊达航神情恍惚了一下,在同期的注视下,半晌才一拍脑袋,“我怎么会忘了盘星教这个组织。佐藤优子失踪案转给刑事部后,佐藤太太就失踪了,是她的邻居报案,我们也联系不上她父母。”
相关人员接连失踪,很难不怀疑是不卷入同个事件。还有刚刚班长的样子,他向来心细,佐藤一家是娜塔莉的邻居,他应该更有印象。
回想起之前见到的诅咒,五条弥生小声喃喃道:“感觉很奇怪,难道是那个......到时候去黑市打听一下。”
三位同期:黑市!
“弥生,怎么感觉你对......那地方很熟悉?”伊达航面露迷惑。
萩原研二突然来了兴致:“这种地方居然是真的存在的吗?”
“有点意外呢。”
五条弥生停住筷子,岔开话题:“哈哈哈,我只是说说而已,找人当然是通过警察。”
找情报就不一样了。这地方在咒术界不算稀奇,谁不知道五条悟的悬赏金常年荣登榜首,价格还越来越高。
不过最近甚尔告诉他,黑市上突然有了关于他的悬赏。他倒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荣幸,难道是之前的在逃的连环凶手干的?
他轻抿了一口茶,决定还是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先把这人处理掉。反正都是社会上的败类,算是为民除害了。如果警方的赏金不错,把他关进监狱也行。
【五条家清道夫被问为什么对黑市很熟】
【名场面重放:虽然我是杀手,但是柔弱无辜】
【我来证明,他上次和叛徒说话也是这样子,捅人前,还要扎心说:对不起,我来送你一程,永别了。】
【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很有礼貌,哈哈哈】
弹幕间充满快乐。
松田阵平:五条家是什么黑手党吗?!
五条弥生正在为自己的好奇心付费,他想要现在就论证自己的观点。
【孔时雨:那个女人和父母都去盘星教参与集会了,情报费记得转我】
毫不意外的结果,这时候应该说一声:果然如此。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摸索着烫金的卡面:“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找到了。”最多财产上有些损失。
收银台待着歉意说道:“先生,需要换一张卡么,这张储蓄卡被冻结了。”
“那换一张。”即使更换了三四张银行卡,五条弥生依旧没能付上这顿饭钱。
五条弥生:五条悟,你冻人卡,不讲武德!
“那我们吃霸王餐?”萩原研二和幼驯染面面相觑。
五条弥生艰难问道:“能挂账吗?”
“不行呢。”收银员面带微笑,残忍地拒绝了他请求。
最终,这顿餐还是由近期因祓除咒灵而钱包鼓鼓的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付款。
好丢人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带钱出门!”
备受打击的五条弥生准备出门赚点外快,去其他地方坑点钱。但是他现在连最便宜的交通费都付不起,不得不先找人接济。因此,他敲响了禅院甚尔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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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用自己身上仅剩的零钱,买了一些食物作为投名状。
不同于上次他是带着吃了这顿没下顿的就算是死也不做饿死鬼的心态,他这次只带了一小袋零食,还是特意避开甚尔喜欢的款式。
他是真的不想再听到小惠和告状说他爸偷吃他的零食。甚尔啊,儿子都上幼稚园了,你怎么好意思偷吃儿子的零食啊。
“你倒是会为他考虑,”禅院甚尔提着零食装进柜子,“加奈的传单上不是说小鬼头吃零食会长不高么,我是为他好。”
“偶尔吃一点根本没有问题,不要让他把零食当正餐就行了。你再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你就是把小惠零食吃掉的事实。”
五条弥生敲了敲禅院惠的房间门,贴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转头对好友问道:“怎么回事,你又欺负他了?”
禅院甚尔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直接打开儿子的房门。
禅院惠扭过头,眼眶发红抱着玉犬,平常活跃的脱兔也只是安安静静地蹲在他的身边。
他沉默着不说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五条弥生下意识把他那毫无同理心的友人关在门外:“发生了什么,小惠?”
禅院惠最终扑进五条弥生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优子她被忘记了,连由梨都不记得她了。”
男孩不敢相信,那个平常在角落里十分安静,总是和他们一起玩耍的女孩,在失踪几天后就被幼稚园所有人遗忘。
优子
五条弥生很快想起他刚与同期聊到的佐藤优子失踪案。
“怎么会?她的母亲已经去报案了,就算小朋友记性不好都忘了她,警察们一定会找到她的。”五条弥生轻声安慰情绪不稳的孩子。
遗忘啊
他大胆猜测了一番佐藤优子受到的诅咒,因为现场的血迹与拖拽痕迹,案件被登记在刑事部,大家已经默认那个孩子已经丧命。现在看来或许那个女孩儿没有丧生,只是被藏起来了,正处在神隐状态。
“小惠是因为这个事情才难过的吗?”
禅院惠不好意思地擦干眼泪,抱着跳进自己怀里的脱兔:“是爸爸说优子一定会死掉的。”
“胡说什么呢?”禅院甚尔端着兔子苹果进来,“加奈给你的”。
“替我谢谢加奈姐。”
禅院惠翁声翁气道:“是爸爸说,如果所有人都忘记掉她的话,就是死掉了。”
“被忘掉不就是死亡吗?”
禅院甚尔反驳他的儿子的说法:“你记得,不就够了。”
“可是如果我也忘了呢?单凭我一个人也找不到她......幸好,富江姐姐还记得她。”禅院惠露出伤心的模样,“富江姐姐只见过她几次就记了,由梨她却忘记了。”
禅院甚尔嗤笑:“小鬼,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这就是诅咒。再过段时间,她才是真的被人完全遗忘。”
“至于那个川上富江,我看她更像诅咒。”禅院甚尔直白的给出自己的答案。那个女人的名字像是病毒一样,不知从哪天起突然蔓延开了。
所有人都为她痴狂,就连一向对娱乐兴致不高的加奈都快迷恋上她。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Bingo!不错的猜想。不过如此粗暴的对一名女性下定义,实在是有些失礼了,甚尔。”
五条弥生直接轻敲桌面:“这下真的激起我的好奇心了,真想会一会她。”
“那以后你去接小鬼。我去接加奈。”
五条弥生:?
他低头对上禅院惠发亮的眼睛,不忍心打破孩子的幻想:小惠,你真的很像他们爱情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