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奇略第三次来岑家,比起前两次的偷偷摸摸,这次总算昂头挺胸了,不过这次他带人了,是几个男子,全都西装革履,从车下下来时,每人背上都挑着一个红色的担子,他们正往岑家走去。
周奇略走在最前面,长款大衣,自带清贵气质。人走进岑家的巷子,周奇略带来的人点燃了鞭炮。
岑家那边昨天已经知道周奇略会来提亲,虽然时间很赶,但该安排的也都安排上了。那边鞭炮一点,岑飞航站在门口扔了一串鞭炮。
旁边的邻居一看这架势,便知道是岑家的喜事,纷纷带笑上前询问。
“岑大娘,岑大哥什么喜事啊?”
岑父岑母一身新衣站在门口,笑呵呵地给邻居回礼:“今雨对象上门提亲。”
“恭喜恭喜啊!”邻居们纷纷道喜。岑今梅和岑飞扬抱着一个红色的竹篮,给周边的邻居分喜糖。
“见喜见喜。”
周奇略在鞭炮声中走进岑家,看着岑家周围围着一堆邻居,大家手里拿着喜糖期待地看着他,旁边还有人陆陆续续地围过来。
只是一群陌生人的祝福,竟让他产生怯意,他也可以过这样平淡的生活吗?他望向岑家的房子,他没看到岑今雨。
“姑爷这是害羞了啊,飞航快把人迎进去。”不用岑家吩咐,赶过来的邻居很自然地帮忙过流程。
有人走到周奇略面前给他带路,给他指点:“你往前走,后边两人两人一起进去,成双成对。”
周奇略身后的人,都是他公司的助理,他们都不是宁承认,不知道宁城的风俗,这赶出来的订婚礼,还是大家根据各自家乡习俗想出来的。来时大家都在说见机行事,此刻有人带着过仪式,全都松了一口气。
岑家老房子只有岑父岑母住了,没从前那么挤,昨晚一家人做卫生清洁,整个房间干净得能反光。
周奇略刚进屋,就被推到桌前,桌前摆了一碗刚乘出锅的荷包蛋,数量是一对。
“这个可不能剩。”岑飞航走过叮嘱。
进了屋,邻居们就不进来了,提亲可是要拿着真金白银,都是各家的私事。岑家后面愿意说,那是岑家的事。
但大家也没走远,就聚在一起讨论周奇略,什么一看就很有钱挑了十八担,什么很帅跟岑今雨很搭,要问周奇略是做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
周奇略僵硬地坐在那边,筷子调羹都不知道怎么拿了。一个荷包蛋咬了好几口,他这辈子吃饭没这么秀气过。
周奇略带来的助理已经把聘礼放在屋内空出来的一张空桌上。那是一张八仙桌,一般人家这桌子够摆了,但周奇略挑了十八担进来,哪里摆得下,只得把屋子摆得满满当当。
这十八担除了金银首饰、猪头一对,其余皆是一沓沓的百元大钞。岑家人早知道周奇略的雄厚财力,也被这满屋子的财宝给镇住了。
周奇略拿出一个红本,上面是聘礼礼单,要送到岑父手上,岑父接过,这订婚仪式算是结束了。
要嫁最心爱的女儿,尤其这个男人还伤害过自己的女儿,岑父的心情自然是复杂的。周奇略看着岑父抽了口烟,心中一下忐忑起来,不会不同意了吧。
好在岑父终于接过礼单了,周奇略长松一口气,伸手进大衣,又拿出一叠红包。
“小弟好。”“大哥好,这是给侄子侄女的。”“大姐好,这是给外甥外甥女的。”
岑母走过来:“我们宁城订婚礼不用给小辈红包,等你跟今雨成亲后,再包压岁钱。”
周奇略后边的一个青年缩了缩脖子,这是他家乡的订婚礼俗。
拿出去的红包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好在岑家人没有多说,整个订婚礼还算顺利地回去,然后周奇略被客气地送出门了。
周奇略走了几步又回头:“今雨不用出来跟我见一见吗?”
岑飞航噗嗤一笑,大概想到自己的身份是大舅子,再周奇略面前不那么拘谨了,毕竟周奇略的气场极强。
“今雨还在单位上班,订婚礼女方不用出来。”
周奇略可不是脸皮厚的人,此刻红着脸出了巷子,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这在让助理们离开时,一个人还不敢去找岑今雨。
岑今雨今天总要回家吧,应该没空吧。
可是,在那样热闹的订婚礼后,他好像受不住一个人的时刻,好像今天他才站到了人世间。
岑今雨吃过食堂,本想去宿舍睡觉,也是鬼使神差,往单位大门走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岑今雨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你怎么来了,也不打电话。”
“我今天去你家提亲了。”
“怎样,顺利吧。”岑今雨把脑袋塞到周奇略脸下,左看看又看看,“咦,你的眼睛红红的,我爹骂得很难听吗?把你气成这样。”
“你没在家怎么不跟我说下?”
岑今雨狐疑地看着周奇略,他在委屈?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昨晚岑今雨没回小洋楼。
“家里那么多人在,多不好意思出去打电话。”
周奇略呼出一口气:“好在一切顺利,你晚上要回家吗?”
“不回,我娘说了,你情况特殊,咱俩的婚礼她会办得妥妥当当,要在我小弟前结婚,婚礼时间会选在开春。”
周奇略看着岑今雨侃侃而谈,对比自己的胆怯,可真是叫人气愤啊,他轻轻捏了下岑今雨的脸:“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都不害羞。”
“担心什么?我不用伺候公婆,多自在。害羞,我爹娘天天催婚,婚礼的仪式都在我耳边说了几十遍,都听腻了。对了,你给了多少聘礼?”
说到聘礼,周奇略忽然变得特别正式:“我拿出来的聘礼是我早就留下来的,不是我有额外收入。”
“所以你手里还有一笔很大的费用。”
周奇略不自在道:“我总得有钱给你买个礼物吧,哪个男人没有私房钱。”
从周奇略嘴里听到私房钱这个词,真是太新鲜了。岑今雨忍不住笑出声:“我相信你,不过你现在的钱够办婚礼吗?”
“够。”周奇略小声道,“我存了一笔在银行生利息,不过增值资产都在你手上。”最后一句周奇略说得可着急,就怕岑今雨误会。
“狡猾的护理,亏得我还在思考怎么转些钱到你账上,原来你早给自己找好后路了。”
“我手上的是死钱,花一笔少一笔,将来只能靠你施舍了。”
“放心,我以后每月给你发工资。”岑今雨拍拍周奇略的肩膀,心情显然不错。周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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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见状,心口大石一下放了下来。
“下午忙吗?”他拉起岑今雨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摸索着。
“现在就可以下班了,你在这等我,我去拿包。”岑今雨感觉自己好像被美人蛊惑的君王,无心早朝,只想愉悦。
等岑今雨拿着包,坐上车时,周奇略拉过她,就给了个狠狠的吻。
车子在路上开得飞快,岑今雨没说话,周奇略同样保持安静。车一停下,两人像一对陌生人,很克制地开门关门。
如果这时候有人在门外,大概能听到门咯吱咯吱的声音,屋内灼热的气息从门口一路蔓延,喘息声随之而至。
脱落一地的衣服,并不完整,不少被蛮横地扯破了,这个房间里,一对年轻人,正迫不及待地发泄着浓烈的欲望。从门口到大厅到沙发到茶几上。
“砰”一声,岑今雨受惊地抱住周奇略,茶几被她踩碎了。
“没事,沙发结实。”周奇略托着岑今雨的臀部,把心爱的姑娘抵到了沙发上。
抵死缠绵的爱欲会放大所有的感官感觉,战栗的快感让人不断沉沦沉沦,岑今雨发现自己越发爱上这件事。
两个人的投入,比一个人的独角戏自然要好很多。
岑今雨进入梦乡前,听到周奇略在说:“明天起一起健身。”
第二日当周奇略抓着她一起跑步时,她才忆起昨晚的事。
“周奇略,你神经啊,哪有人为了这事锻炼。别人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别讲话,保持呼吸节奏,跑。”周奇略跑在岑今雨旁边。
“不行,我就要说。”
“管别人做什么,你就说你要锻炼身体。”
后来这事传到岑父岑母面前时,岑母很欣慰地看着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毕竟三十岁了,身体好,才好生孩子。”
岑今雨都不知道哪个理由更好,总之都是不能说出口的。
订了婚,这个春节周奇略就进入了岑家,跟着岑家人感受了一波平常人家的春节热闹。
“二姑丈好。”岑家的第三代在岑飞扬的女儿带领下,纷纷给初次见面的准二姑丈行礼。
周奇略拿出准备好的压岁钱,却被岑母拦住了:“不行,明年再给,这个规矩不能破,以后她们也要嫁人,也照这标准吗?”
岑今雨就坐在一旁,闻言凑到周奇略跟前道:“听我娘的。”
周奇略很听话地收起红包,改而拿出早准备好的零食礼包,他对人情本就通透得很,心思特别活跃,早准备多个方案。
在岑家过节这几天,他也争着干活,岑母以为他好奇,结果发现周奇略干活特别利索,做饭做卫生样样在行。岑母忍不住把岑今雨拉到一旁:“他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娘,你是不是忘记了,他下乡两年,什么活没干过。”
“娘没忘记,但他平常穿得跟电视上的人似的,哪里想到这么能干啊。”
岑今雨忍不住在母亲面前炫耀起来:“下乡时,我的吃食都是他给我弄的,他还时不时给我加餐。对了,他的木工活很好,还拿过奖呢。”
“原来我早就可以抱外孙了啊。”岑母凉凉地瞪了她和周奇略一眼。
周奇略以为岑家人又想起自己做过的荒唐事,干活越发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