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芷一扇子打在侍女的头顶。
没好气道:“你还说?作为我温家的姑爷兼任幕僚,在进府的第一天,就应该给他配上专属小厮,还需要我今日特意安排?三年前的事,也休要再提,免得少主将你打发出去,还有,那个小厮,你看着点,一点也不会照顾人,不行就给他换了。”
碧玉嘟嘴,小声道:“男人哪有女人照顾方便?要不找个侍女过去?”
“嘶——看来你真是不想在京都待下去了。”
“奴婢不敢,奴婢一定替少主把好关。”
客院。
江澧兰将信折叠好交给启明,道:“务必送到雍国公府,亲自交给世子。”
第一日当差就收到重任的启明谨慎地将书信放入胸口,“郎君放心,一定办到。”
雍国公的府邸距离温府不远,启明一路小跑,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国公府的大门紧闭,两大石狮威猛地驻守在门前,煊赫气派。
启明上前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正当泄气,大门忽然敞开,从里面呼啦啦出来好几个人,被推搡在最前面的女人,脸圆身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赫然是京都有名的媒婆打扮。
“朱世子,这王家姑娘长得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与您正是郎才女貌的天生一对,您就是去瞧瞧,只瞧一眼,保准你满意,哎呦呦,别推,别推了。”
“方婆子,世子发话,就是国公爷亲自来京都,他也不去相这个亲,你就甭费这个心思了。”
“世子这是什么话?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成亲?小哥你对方婆子说说,你家世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我去给他找,保准能找到他满意的。”
“喜欢什么样的还用告诉你?”国公府的下人将媒婆赶出去,就要关上大门。
启明听得目瞪口呆,猛然回过神,伸手拦在门缝里,“我家主子找你们世子,快让我进去。”
门房用脚抵在门后,从门缝里看他,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我家主子姓江,信在这里,你拿进去给世子看一眼。”启明将信递在门房面前,说道。
门房将信将疑地接过信,说了一句“你等着”,紧接着将门关上。
门外徒留启明和媒婆面面相觑,媒婆朝他叹口气,吐槽道:“这年头,有大把的男人想娶妻娶不上,竟还有把塞到嘴边的女人往外吐的,你说这世子是不是有毛病?”说着,眼睛往男人身上瞟。
启明吓得慌忙并住双腿,连连摇头。
“算了,我去回了舅老爷,这单子生意,看样子是做不成了。”
启明目送媒婆离开,大松一口气。
却说这边朱逾白正在气头上,手叉腰腹,在大堂来回地转。
自从他回到京都,他舅舅就开始奉他爹的命令,在京都四处张罗,要给他寻门亲事。
今日这个最过分,那个什么王姑娘,就是一个小小主簿的女儿,能生出个屁的国色天香,真是什么香的臭的,都敢往他头上拉。
尽欺负小爷孤家寡闻。
管家弓着身,苦口婆心地劝:“京都的贵公子到了弱冠就开始成亲,国公府人丁单薄,世子早些成家,为朱家开枝散叶,国公爷在陇西也能安心。”
“谁说我不成亲的?我这不是相看着吗?但你看看舅舅给我找的都是什么人?我可是一品军侯的独子,配一个九品官员的女儿,这传出去,比不成亲还丢人。”
“娶妻娶贤,这位主簿虽说官职低下,但贵在人品不错,他家的女儿相貌是亲家夫人相看过的,除了身份上不妥,其他地方并不委屈世子。”
心里却道:世子纨绔的名声早就在京都传开,哪还能找到家室人品相貌样样都好的人家?国公爷信中说得在理,国公府的媳妇儿不必在乎那家室显不显赫,只要姑娘人品和相貌好就成,能治得住世子就成。
“总之不行,你去写信告诉我爹,要我娶亲也可以,我要娶身份尊贵的,至少是京都有名的贵女,这种没身份的,统统滚一边。”
这时,门房将一封信递交过来,“世子,门外小厮说,他家主子姓江,这是他家主子送来的信,请您过目。”
姓江?朱逾白大喜,一把夺过信,拆开一看,里面写着几个字。
“为兄受伤,请贤弟入府立刻进府探望,速来。”
朱逾白大喜之后,顷刻大惊,受伤?
顾不得对温府的畏惧,朱逾白大手一挥,“南风,抄家伙,跟爷走。”
京都世家第二个将暗卫变明卫的人,就是朱逾白,南风是他的贴身侍卫,听到吩咐,左手握在腰侧的剑柄上,紧跟身后。
管家拦在前面,“世子,国公爷说您要是出去闯祸,就再把你绑住送回祖籍。”
朱逾白拳头握得嘎吱响,半响后,一字一顿道:“我不闯祸,就去找温大圆子说几句话。”
温府?管家不怕了,这满京都,也就郡君能治得住自家世子。
国公府的大门再次打开,启明倏地抬头,朱逾白看着他,“你就是我江兄的小厮?”
启明恭敬道:“小的正是。”
“那好,你跟我一起,路上跟我说说我兄弟是怎么受伤的。”
启明看着朱逾白上了豪华宽阔的马车,自觉地走到车窗边,准备一路小跑一路说。
谁料马车迟迟不动。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不走?
朱逾白掀开窗帘,一下子对上他的大饼脸,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不上车?”
启明一脸茫然,“上,上车?”
朱逾白朝外喊一声“南风”,南风走到启明身边,将他一把推进车,马车这才开始快速向温府出发。
启明缩在车内一角,朱逾白啧的一声,将人拖过来,一手搭在启明肩膀上,问道:“新来的?”
启明点头,一句话不敢多说。
朱逾白急眼,“你怕我做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快跟我说说,你家主子怎么受伤的?伤在哪里?伤得重不重?”
启明摇头道:“主子的伤不重,怎么受伤的我也不知道,主子受伤之后,我才到主子跟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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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在哪里?有没有请郎中?郎中怎么说?”
“伤在肩膀上,郎中守了一夜,说伤势不重,但需要静养几日。”
朱逾白这才放下心,摸着下巴想了想,又问:“你们府上昨晚出了什么事?”
启明闭口不言,眼睛紧盯着朱逾白。
朱逾白唏嘘一声,心道,这小子傻不愣登的,还怪谨慎护主。
南风亲自驾车,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温府,朱逾白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往里冲。
客院。
郎中正在给江澧兰换药,伤口不深,虽是一剑刺在胸口上,但郎中得温沅芷嘱咐,用的全是最好的药,内服辅助外敷,双管齐下,伤口大好。
朱逾白进来时,江澧兰正好穿上衣服,对郎中道:“有劳了。”
郎中叮嘱几句:“要多休息,切忌胡乱扯动伤口,老夫晚间再来。”说完,拎起药箱离开,临走前,朝朱逾白点头招呼。
朱逾白等大夫离开,箭步走到江澧兰床前,急切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
“府里来了几个小贼,破了府中的机关,被我不小心遇到,所幸郡君来得及时,救下我一命,伤口不大,你看,我这不好好的?”江澧兰解释道。
他说得轻描淡写,并不希望朱逾白在这件事上纠缠。
但他显然对朱逾白还不够了解。
朱逾白先查看他的脸色,见他面色红润,虽有几分受伤的虚弱,但大概最近在温府确实补得太好,神色比三年前刚来京都那会好更多。
一边放下心,一边仍旧破口大骂,“她温大圆子的机关是纸糊的吗?几个小贼就能破了她府里的机关!”
江澧兰看着他,不说话。
朱逾白骂完,转头见他神色,一愣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江澧兰提醒他:“大圆子?”
朱逾白哼地一声,“她还叫我小白呢。”模样有几分色厉内荏。
江澧兰嘴角扯动,说道:“请你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朱逾白从旁拎起小凳子往床前一放,椅背向前,大刀阔斧地坐上去,抱住胸前椅背,道:“别说是一个忙,十个八个,兄弟都两肋插刀。”
江澧兰:“你对京都熟悉,能不能替我带郡君去一趟回春楼?”
朱逾白:“......你说什么?”
朱逾白松开胸前椅背,从椅面上退下来,一字一顿道。
江澧兰干咳一声,“郡君要去回春楼见一见芙蓉姑娘,我想,你对那里比较熟,想让你引荐一下。”
“谁,谁说的?我对京都的妓馆可不熟。”
“哦,我有说回春楼是妓馆吗?”
朱逾白暴走,冲到江澧兰跟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让我一大老爷们儿带你女人去妓馆找女人?”
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江澧兰笑起来,“本来是我要陪她去,但我现在受伤,你放才也听到了,郎中不让动,只能请你跑一趟。”
朱逾白神色恍惚:“疯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