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皇宫神行百变》全本免费阅读
“在下姓桑名落。”
本着亲切友好彰显大国风范的原则,桑落不失风度地抱拳回道。
这小苹果一看就傻乎乎的,谁还能真跟他一般见识?
“这位,也是你的朋友吗?”
“司星南。”
司星南微抬眼皮,一个字都不愿多说,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幸好那外邦的小子心眼实不计较,不然高低能给整出个邦交危机来。
“很高兴认识你们。”
“桑落,我觉得你很有意思,以后,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来找我,我把你当好兄弟,你就是我的阿达西。”
“那倒也不必……”
“今晚的消费,所有银子,全部由我来出!”
“阿达西,必须得是阿达西,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阿达西!”
话是好话,就是听起来怪怪的,可细想两遍却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阿克苏憨憨一笑,举起桌子上斟满的琼酿,对着桑落一饮而尽。
压力给到了桑落这边。
按道理说吧,人家那边酒杯见底了,她这边高低得跟一个,不然显得待人不热情,可深知自己酒量几斤几两的桑落却看着酒杯犹豫地下不去嘴。
上次喝多了那还是在上次。
她差点把玉棠宫拆了的事被宫琰辰那臭崽子嘲笑了足有半个来月,这才刚把事翻篇迈入了新的篇章,总不能再一次给自己挂上黑历史吧?
“桑兄,你为什么不喝?是不愿意认我这个阿达西吗?”
认!怎么能不认?
不认今晚的消费谁买单?
桑落看着拳头大的酒盏中倒得岗尖一大杯酒,暗自运了两口气,一仰头,整杯灌了下去……
“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喝呀,瞅你那怂样!以后有事,爸爸罩着你,呃……噗!这嗝真难闻。”
夜色已深,一夜清欢的某间雅间内显得格外的热闹。
原形毕露的桑落瘫坐在地上,紧紧抱着小叶紫檀木制成的桌子,叫嚣着将酒盏凑到上面给桌子腿灌酒。
边儿上的西曙国小瘪三阿克苏醉得满面通红,正襟危坐,双手举至胸前,边看着灌酒的桑落边有节奏的击掌捧场,时不时地还十分配合的叫声好。
坐在桑落身旁的司星南捏了捏眉心,挥手喝退已经无所事事半个时辰的花魁雪姬,弯下腰抢过桑落手中的酒盏。
“桑公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爸爸!爸爸你去哪?你带上我啊。”
司星南一手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桑落,一手想要扒拉开抱着桑落大腿不放手的阿克苏,这动作本就有些难度,可偏生桑落不配合,真跟对待嫡亲儿子一般,与那来历不明的阿克苏在那上演“父子情深”。
“儿砸,爸爸不会不要你的,跟爸爸回家,以后爸爸带你吃香喝辣的。”
“好的,爸爸!”
这两人!
司星南有些头大。
自己只是一介文官,虽说会些拳脚功夫,但到底只是为了强身健体,遇到高手连自保都成问题,哪里能分得开这两个酒鬼呢?
就在司星南放开手微叹口气,准备叫几个手下过来帮忙的时候,一道身影推门走了进来。
“参加六殿下。”
“司大人,我来接桑落回去。”
宫琰辰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勾肩搭背瘫坐在地上的二人,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桑落,跟我走。”
“你是谁?”
桑落醉得大脑不灵光,就连眼神都不太好使,眯着眼睛盯着宫琰辰看了许久,也没认出这个拉着自己手臂一脸不悦的少年究竟是何人。
“我不要跟你走,你个人贩子,别以为你长得人五人六的我就会相信你,我告诉你,你绑架我是绝对卖不出去的。”
“桑落是我,宫琰辰。”
“你胡说八道,宫琰辰什么时候长了两个脑袋!”
“……”
宫琰辰抿紧双唇,脸色阴郁成锅底。
他不顾桑落的挣扎,一把将其拉到身边,另一只手不知在阿克苏的身上点了什么地方,只见那阿克苏的手如同被抽了骨骼一般软了下去。
“诶?”
桑落不明所以。
眼神迷茫地目睹了这一切,刚想发出质疑,眼前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颠倒,视野中只剩下两条迈着大步移动的修长双腿。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儿砸救我,儿砸你别乱跑,爸爸还会回来的!”
被宫琰辰扛在肩头的桑落手脚并用地挣扎着,用力击打在线条挺拔的脊背上,上下翻腾的双足好几次踢在固定她腿弯的手臂之上,激起了小皇子的报复心。
“啪”
“安分一些。”
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巷子里面显得格外突兀。
桑落感觉身后滚圆的部位受到了莫名攻击,她挣扎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愤怒的叫骂声随之而来。
“混蛋!你敢打我?你完了,我告诉你,等我行动自如的时候,便是你的死期,我恁不死你!”
“哦?你要如何报复?”
“我、我……哕……”
未来得及消化的秽物自口鼻中喷出,顺着锦衣华服蔓延而下,散发出一股带着酒气的恶臭。
然而,宫琰辰丝毫没有嫌弃。
他轻轻地将罪魁祸首自肩膀上放下,半抱着拥入怀中,又从袖袋中取出一方丝绢白帕,动作轻柔仔细地清理着桑落残留在脸上的脏污。
“置一时之气,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桑落,乖一点不好吗?”
许是外面的冷风一吹清醒了些,又或者是吐过难受过之后换回了些神智,桑落眼神迷茫地盯着说话之人一张一合的双唇看了许久,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宫……琰辰?”
“嗯。”
脸色柔和了很多的小皇子抄起桑落的腿弯打横抱起,下巴轻蹭着怀中之人的额头。
“一日不见,我很想你。”
所以,我来寻你了。
“今后,不要再离开我这么久了,可好?”
桑落早已合上双眸,左蹭右蹭在温热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轻轻打了个哈欠,偏过头沉沉睡了过去。
丝毫没有听清楚,耳边那人呢喃着到底说了些什么。
清辉爬过树梢,在宁静的小巷投下一缕柔光,忙碌了一天的百姓掩上门扉,将无关的事物隔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