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琰辰生气的理由很简单,埋伏在西曙国那边暗桩传来的消息,西曙首领欺负云起新帝年幼不堪大任,意图联合南靖国攻打云起。
要说这件事吧,早就在大家的预料之中,毕竟西曙国那群蛮子好战的德行大家有目共睹,西曙荒凉,以畜牧为生,早就眼馋了云起这片富饶广阔的土地,其实早在先帝在世时就有所图谋,现在,也只是按耐不住了而已。
摸着良心说,从老皇帝那一代起,云起已然呈现式微的趋势,虽表面上看起来没那么大变化,然作为统治者最是清楚,国库收入比例连年下跌,国家的人口增长下降,这些都是有征兆的,不过最让君王头疼的却是,兵将不足,难以支撑长期的损耗。
云起这边虽说也能扒拉出来几员大将,别的不说,魏将军和黄将军算一个,还有邢丹罗的兄长邢将军那也是赫赫有名的战将,可行军打仗,拼的不是单兵的力量,而是看重军队整体的作战能力。
西曙是马上民族,所有的孩童打会走路起便练习骑射,随便抓一个出来那都是骑射场教习的水平,这也就是西曙国环境恶劣人口稀少,若是能提高到诸如云起这般的出生率,统一整个大陆都不在话下。
更何况,这次他还不要脸的拉上了南靖国,两个老家伙合起火来欺负宫琰辰年幼,商量着一起瓜分掉云起这块诱人的巨型蛋糕。
这事吧,其实摊开捋直了也好说,你要打就打呗,他云起也不带怕的,可是你明面上要打,暗地里还纵容自家少主跑到云起境内来勾搭“前皇后”是几个意思?
宫琰辰气得拳头都硬了。
“凌莫。”
“属下在。”
空气中冷不丁飘来一句回应,语气中还隐隐约约有点小激动的意思。
“带几个人,潜进西曙,刺杀首领沙拉木。”
“是,属下遵命。”
凌莫带着八百米厚的滤镜看向宫琰辰,他就知道,以自家主子的智商和魄力,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果然。
不就是刺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么,不出五日,定将那狗贼的项上人头挂在城墙上,卖票展览!
不过……
凌莫迟疑地问道:“那西曙的少主……”
“不足为虑,暂且缓缓。”宫琰辰伸向奏折的手顿了一下,反正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就先忍忍。
凌莫刚走,在门外晃悠了许久的张立总算找了个空挡进来。
“何事?”宫琰辰头都懒得抬,只出声问道。
“启禀陛下,内务司掌事回话说……上个月腾出来的那间库房,又被塞满了,东西买来不用又打理不当,有些已经褪了颜色,不知陛下是何打算?要不然,拿出些来,赏赐给官眷们,既可以物有所用,也可以……清理一些库存。”
宫琰辰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多安排些人手,务必叮嘱他们,把东西打理好,另外,再腾出间库房,随时准备着存放物品。”
“是,陛下。”
张立心里暗叹一声,不知道陛下,何事才能够真的放下……
桑落脸黑得彻底。
好啊,好得很。
前脚说要给她使绊子,后脚就出了这事,钟际南这行动力要是用在正儿八经做生意上,还愁被自己抢走生意吗?
可惜这人,明明有能力有脑子,却不往正道上使,整天想着怎么给同行下黑手,难怪生意越做越衰。
“小姐,这可怎么办呀?”蜜雪已经快要急哭了,“明明说好的事情,他怎么到头来就变卦了呢?”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那钟际南在背后搞得鬼。”桑落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说道。
桑落新研制的产品是卸妆湿巾。
她发现,这个年代的化妆品虽然没有那么多化学物质,但是想要彻底的卸除还是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所以她才将卸妆湿巾提上了新品研发的计划。
可谁能想到,卸妆水研制出来了,新品预告也发布了,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原来谈好的棉布供应商,给毁约了。
“罢了,卖棉布的也不止他一家,我们换一家去买。”
“怕是不行了。”冰城的声音从门边传来,踏入门槛的同时,冰城冷着脸继续分享着自己一上午打听来的消息,“我刚去外面查探了一下,小姐,整个锡南府的棉布库存,都被钟际南给收购了下来。”
“什么?”
岂有此理,一下子买那么多,他要熬着吃吗?
“他定是听说我们需要棉布,所以才想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抢我们的原材料,实在是……”蜜雪是个小姑娘,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憋得脸通红,急得直跺脚。
“好啦好啦,不生气了。”桑落赶紧揉了揉蜜雪的发髻,安抚着快要炸毛的小丫头,“事到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第一,把卸妆水放进原来定制的精华液瓶子里,标签改掉,当做卸妆水售卖……”
自己收购不到棉布,做不成卸妆湿巾,那就抱歉了,只能劳烦各位顾客小姐姐自己准备卸妆的工具。
“第二,我们换个地方,去收购棉布。”
“可是小姐,整个锡南的库存都被那个姓钟的给收购了,下一季的棉花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才能产出来,我们去哪里收购啊?”
“谁说别的地方,就没有棉布的库存了啊?明明那个地方,就有很多啊。”
桑落的眼睛里,绽放着信心十足的光芒。
下午的时候,桑落只身一人从店铺的后门闪身出去。
蜜雪本来是想跟着一起去的,可桑落却摇了摇头,现下这店铺指不定被多少商家的眼线盯着呢,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家的监视范围内,若是被他们察觉到自己的意图再次垄断,那这店铺才叫真的玩完了呢。
所以她安排了蜜雪在店里,被她用仿妆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当做吉祥物一般坐在那里混淆视听,自己则易容成另外一个样子从后门溜走,计划简直完美。
但桑落没有料到的是,阿克苏那个小瘪三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自己这件事,居然守株待兔等在后门,一把揪住桑落的手腕,拖到了没人的巷子里。
“阿达西,你的店里出了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不值得你的信任吗?”
阿克苏很不开心,嘴巴撅得老高,一副被渣男抛弃的怨妇模样,像极了得过某人的真传。
“不是,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事情,而是……”桑落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她确实没有想过求助于阿克苏,事实上,她没有想过求助任何人。
这世间没有谁可以无缘无故,不计后果的对一个人好,除非是亲生的父母,只可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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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桑落自己还是原主,在这个时代已无父无母。
“所以在你的心里,我还是比不过那个人吗?”阿克苏问得很是直白,断绝了桑落撇开话题的机会,“如果是他在这里,是不是,你会毫无顾忌的,找他来帮你?”
“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桑落一瞪眼,满脸的不高兴。
“可是,我陪在你身边两年,你还是不能完全的信任我,连出了事都不愿意让我帮助你,桑落,我的心不是铁做的,它真的会痛。”
说着,阿克苏抓住桑落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眼神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好好,我知道了。”
怕了这些个戏精了,真当她看不出来他是演的吗?
桑落无奈的笑了笑,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反手拍到了阿克苏的肩膀上,“走吧,跟我去谈生意去。”
“好,没问题,有我在,保证你不会吃亏。”阿克苏心满意足地跟在桑落身边,像只被主人牵出来放风的哈士奇。
“桑落,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把西曙全部的棉花都调过来给你用的。”
“是棉布,不是棉花。”
“不是差不多吗?”
“差得多了,棉花制成棉布,也是要花时间的,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那我们就去抢,把那个谁手里的都抢过来。”
“大哥,你那是犯法的。”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是被抓了,我自己去坐牢。”
“你可消停点儿吧,再说废话,就赶你回西曙!”
两个人并肩走在逼仄的小巷,一言一语中皆是充满的笑意,或许什么都不曾改变,又或者,有些事能够悄然的,发生些变化……
苏氏绸缎庄在锡扬镇算是数一数二的布匹行,据说东家是陵阳国人,生意在本国做的极大,后来将店铺开到了云起,甚至还有做大做强的趋势。
桑落在此前很少关注除美妆外的其他产品,平日里有什么生活用品的需求也都是蜜雪在打理,所以这次要不是被逼到了这份上,估计也没有机会踏进这古代女子趋之若鹜的地方。
这店确实难得,不说别的,单就排面上陈列的那几匹靛蓝色扎缬布匹,单拿出去也都是工艺极为高超的染色手法,甚至远超市面上的绝大多数的产品。
不得不说,这东家绝非等闲之辈。
“二位可是要买布?”掌柜一看来了客户,忙笑着迎了上来。
“掌柜的,我是来买布,不过不是染过色的成品,而是半成品的棉布……不是说贵店的手艺不好,而是,我急需那些白色的棉布,有别的用处。”
“这……姑娘要买多少?”
“五百匹。”
掌柜的一副踌躇的神情,这生意来的奇怪,自己实在不好做主,不过幸好……
“姑娘请稍等片刻,我们少东家恰好来店里查账,我这便去请来,有什么需求,您可以和我们少东家讲。”
“那再好不过了,麻烦掌柜跑一趟了。”桑落行了一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不打紧。”
桑落坐在待客的桌子旁,没等多久,楼梯上便传来了脚步声,桑落抬头一看,不禁愣住了,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请问,你电话号码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