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桑落这一波反击战打得是极其漂亮。
不仅挽回了个人名誉,宣传了新品,还将锡南商联的恶行公之于众,简直是一举多得。
那几个地痞很快就受不住刑罚招认了雇主。
本来就是批无赖根本别指望他们讲什么道义,刑杖刚沾到身上,那边就哭天喊地将事情经过吐露个干干净净,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敢隐瞒。
县令在任期间头一次听到这么性质恶劣的事件,难免要杀鸡儆猴,钟际南等多位锡南商联掌柜受到了县令亲自下发的稽查令,在查案期间,所有商铺贴条查封,至于查封的期限嘛……那就只能说,随缘吧。
桑落的心情简直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锡扬镇人尽皆知,大家对于桑落产品的认可和为人的钦佩,为产品增添了一波热度,再加上那么多商铺的查封,导致原有客户的分流,桑落是大大吃了一笔红利。
高兴之余,桑落就把工作的重心放到了新品的研发上。
蜜雪和冰城不说什么,阿克苏却不干了。
他好不容易才跑来云起一趟,结果桑落三天两头有事,根本没时间和他培养感情,照这样下去,自己就是打十年光棍也休想娶到桑落。
再说了,就算自己能够持之以恒,耐得住寂寞,达达那边可不愿意给他时间慢慢培养感情,西曙需要的是合格的少主,少主需要贤德的妻子和越多越好的子嗣,在这一点上,两个针锋相对的国家居然观念出奇的一致。
首领之位只有一个,桑落也只有一个,如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桑落喜欢上自己,心甘情愿和自己回西曙,成为阿克苏有生以来最大的困扰。
愁人啊!
阿克苏脑壳疼,他捏了捏眉心,恨自己为什么不多长一些脑子,什么阴谋阳谋都能信手拈来,好让桑落死心塌地爱上自己,否则按照桑落这神经大条的性子,要她开窍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阿克苏朝着京都的方向撇着嘴做了个鬼脸,幸好现在陪在桑落身边的人是自己,总比某个千里之外,压根儿连见面机会都没有人强。
“哐”——
千里之外,响起一声瓷器撞击桌案的声音。
宫琰辰脸色晦暗不明,瞥了眼殿中环肥燕瘦,一屋子的秀女,扭头看向礼部侍郎,“这便是你们从全国各地挑选上来的秀女?”
“这……”这些还不够漂亮吗?
礼部侍郎搔了搔头,不解地看向年轻的帝王,“启禀陛下,各地甄选上来的品貌上乘的适龄女子,都在这里了。”
“肤浅。”谁知年轻的帝王满是不赞同的样子,“娶妻娶德,民间尚且推崇的道理,难道孤挑选皇后,就只能看中样貌了吗?”
礼部侍郎恍然大悟。
“陛下说的极是,是臣等考虑不周,臣马上回去,让各地再重新甄选德才兼备的女子上来。”
“劳师动众,于民生有碍,不如这样,就在这批女子中,用竞技的方式,挑选才貌俱佳的女子吧。”
“是,陛下英明。”礼部侍郎夸得是心服口服,有这般觉悟,还能够一心为民的好皇帝,实在是国家之幸,百姓之福啊。
“只是不知这竞技,陛下预备如何考量?”
“女子当贤惠,这第一项,就考验厨艺吧。”
厨艺?
众秀女面面相觑,对着摆放在面前的炊具大眼瞪小眼。
在场的都是娇生惯养,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世家嫡女,自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尊处优的生活,如何接触过厨艺呢?
可天大困难就这么摆在眼前,想要当皇帝的妃子就得会做饭,这跟哪说理去?
没辙,只得硬着头皮上。
宓秀苑里很快乱成一团。
在烟熏火燎中,宫琰辰功成身退,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张立,“这宓秀苑怕是不能要了,修缮的费用记得平摊给各世家,务必让他们在一个月内将欠款补齐。”
“遵旨。”
不得不说,在不当人这方面,宫琰辰确实有着超乎常人的天分。
选秀的第一次殿选,以不分上下的紧张局面宣告终结,众闺秀做出来的菜难吃的不分伯仲,所以只能在不淘汰人的情况下,进行第二项殿选的比拼。
得知第一场殿选结果的江太傅亲自坐镇,为得就是防止宫琰辰再一次将终身大事视为儿戏,幸好,这次殿下一开口就表示,第二场比试才智。
江太傅暗暗点了点头,一国之母当才智过人,不仅能够管理好六宫,还要能够协调好官眷之间矛盾和纠纷,若不是那种心思伶俐通透之人必定无法胜任,陛下在选拔时提出这一点没毛病。
老太傅欣慰地笑了。
是谁啊?到底是谁传言说陛下将选秀视为儿戏了?
简直是荒谬!
以往的选秀只重视容貌出身的选拔,根本不重视内涵,这般选出来的女子固然姿容出众,可难免有以色侍君之嫌,再看看老朽教出来的弟子,岂是那种只重视外在的肤浅之辈,这种睿智的君王,才能堪当大任。
不一会儿,老太傅手里拿着一道三角函数几何题,陷入了沉思……
“陛下说,这便是选拔秀女的考题?”老太傅手抖,但还是用仅剩的理智维持着微笑。
兴许,是搞错了吧?
定是那礼部的玩忽职守,居然连翰林院考题和秀女试卷都能搞错,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确如太傅所见,这是孤亲自书写的考题,为得就是选拔出最为优异的秀女纳入后宫,为我云起诞下最为优秀的继承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故意把题出成这样,这是打从一开始就准备孤独终老了吗?
“哼!我就知道,陛下根本就无意选秀,敢情先前说得都是哄老臣开心呐?”
“太傅此言差矣,太傅教诲,孤深以为然,思量了数日,方觉前些年过于任性,居然将祖宗基业和江山社稷视为儿戏,痛定思痛,决心为我云起挑选最为优秀的国母,难道孤这般思虑,依旧不妥吗?”
“倒也不是说不妥……”但就是,对不起那些千里迢迢,背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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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乡来到京都,怀揣贵妃梦的世家女们而已。
“孤出这道题也是深思熟虑的,最近孤对于几何函数题颇有兴趣,想借此机会,寻觅到一位性情相投的妻子,毕竟是与孤相伴一生的伴侣,孤做此想,是否合常理。”
老太傅咂吧了两下嘴,被堵的哑口无言。
话都被眼前这人说绝了,自己还有什么可反驳的。
“太傅可还有教诲?”
“老臣不敢。”
“那您……”没事了还不走,是准备在宫里住一宿?
“来前家中不曾准备午膳,斗胆求陛下留臣在宫中用膳吧。”
…………
这场惊世骇俗的选秀持续了足有五日之久,在厨艺和才智选拔之后,礼部又在某人的授意下,进行了跳高跳远,艺术体操,游泳举重等诸多项目,因为水平相近,一直无法选拔出优异的胜出者,最后甚至还加试了一项烟花制作。
张立摸了摸后脑勺,看着灰头土脸被礼部打包送回各家的秀女们,不解地询问道:“陛下既然想找一位擅长厨艺,会解题,还会各种稀奇古怪才艺的女子,为何不直接下旨将桑姑娘接回来呢?”
“你以为孤不想吗?”宫琰辰在观景台,注视着成列的马车缓缓驶去,记忆中残留的画面如割心般折磨着他,“孤做梦都想和桑落在一起,可是……”
他用错了方法,在对待桑落这件事上,从一开始就错的离谱。
他不怪桑落走的决绝,若是换作他,亦是无法原谅欺骗利用自己之人,那又何必强求桑落能够原谅他呢?
只是两年的时间已是太久,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宫琰辰总是悔恨自己的狂妄和自私,对待心爱之人,当付之于诚心,悉心呵护,真诚相待,他明白了,只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这时,有一名小太监过来汇报,说谭林大人那边,刚派人送来了一批新的货物,是否照例入库。
宫琰辰默了几息,“此次送来的货相较往日晚了一些,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据谭大人和秦大人传来的消息,桑姑娘似乎遇到了同行恶意的针对,不过桑姑娘聪慧机智,已经将事情解决了。”
“是吗?”宫琰辰面色平静,心中却燃烧着极致的怒火。
自己视若珍宝之人,在外面居然被不长眼的人合伙欺负,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孤记得,锡南水利已于上个月完工,可有此事?”
“回陛下,确有此事。”
“水利工程乃国之大计,与百姓民生息息相关,不如借此机会,去锡南府一带视察一下,也好叫孤安心一些。”
“是,陛下,不知随从人员……”
“只带些暗卫即可,一切行动低调从简,无需声张,最好,近日便可出发。”
“是,奴即刻便去安排。”张立带人退下,只留宫琰辰一人站在原地,眼底似乎弥漫着化不开的思念。
两年了,终于有机会再次见面。
只是这次,姐姐,你是否愿意再给孤一次靠近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