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惊呆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这暗室里的人是吴岩,那柴房里的那一个又是谁?
桑落大脑宕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伸手探了探吴岩的鼻息,发现人还是活着的,总算是松了口气。
“吴岩?吴岩你醒醒啊!”
桑落手足无措,她根据记忆中的常识,想到的头一个办法便是掐一掐昏迷之人的人中穴,这一招可以刺激人的神经系统,用以达到急救的目的,谁知,还真叫她误打误撞给成功了。
吴岩满身是伤,气息游离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迷茫的双眼在昏暗的环境下聚焦,满是警惕的打量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
“你是……”
“我是桑落。”为了打消吴岩的顾虑,桑落用最简洁的语言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桑落……”吴岩的眼中从迷茫警惕急速演变成恐慌,他顾不得别的,语气飞快的吼道:“快逃,我们的计划被发现了!”
“什么?那其他人怎么办?”
桑落也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计划败露,原来,他们是有意支开桑落,让她不要进入柴房的,毕竟桑落精通易容,一眼就能看出柴房里的吴岩才是假的,若是如此必定无法继续拖延时间,没有充裕的时间,就无法设下埋伏,更不能等到司星南的人来自投罗网,不得不说一句,这些人,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桑落遍体生寒。
先前潜伏进入的吴岩已经被抓,那么,此刻在柴房中的扈新亮与冯铭,怕是凶多吉少了……
“别管了,先逃出去,找到司大人,告诉他计划有变,千万别过来了。”
“那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了,快逃!”吴岩说得决绝,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从被发现的那一刻起,他苟延残喘的唯一目的,就是希望能够等来自己人,将敌人的计划破坏掉,除此之外,再无他念。
桑落从吴岩的眼中看出来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她知道,这一走,怕是今后再也难见到这个演技卓绝,又心怀大义的男子了。
一边是一个人的性命,一边是所有人的安危,孰轻孰重,桑落不需要犹豫就做出了抉择。
她目光坚定的看了吴岩一眼,转身离去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若是可以的话,请不要放弃生的希望,我一定会想办法来救你的。”
吴岩虚弱的笑了笑,满是光芒的眼睛注视着桑落离去的背影,心里留下了一丝温情。
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确实值得与之深交,只可惜,自己此生,是没有机会了……
桑落小心翼翼贴近门边,像来时一样,细心的先贴在门边听一听外面的动静,一切如常,这才放心的打开了屋门。
谁知,门外黑压压的,站了足有十三四个人高马大的陌生男人。
“还想跑?”站在最前方的男子嗤笑一声,伸手摆了个手势,身后的手下立马心神领会,十几只火把一起点燃,瞬间将屋外照亮的灯火通明。
“阁下来都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多留些时候不好吗?”
“我好像,跟您也不是那么熟悉吧?”桑落冷笑一声,一点也不想给人留面子。
“来者是客,无需见外,自当好好招待,来人啊,请客人去堂屋上座。”
“是,大人。”
随着一声令下,四名彪形大汉走上前来,伸手将桑落拿下,饶是机灵如桑落,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智商再高也无济于事,敌众我寡,在保证自己不受伤害的情况下,桑落只能选择顺从,避免无谓的反抗所引起的不必要伤害,尽量在救援到来之前,保护好自己。
那领头之人见桑落识趣,也没有刻意为难,带领着众人来到了堂屋的位置,屋里还有七八个人守在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身边,那两人和暗室里的吴岩一样,显然是受了一番折磨,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两个人脸上的仿妆已经被清理干净,露出他们本来的面容,正是之前进入柴房的扈新亮和冯铭二人。
“请坐。”那头目进门后径直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身旁空着一个位置,他指了指下首的一个空座,安排人将桑落按到了座位上。
“桑……你没事吧?”
“有没有受伤?”
刚刚还执意一言不发的两个人看到被带进门的桑落,立马不淡定了,两个人使劲往前探着身子,视线绕过看守自己的人,想要看清楚桑落此时的样子。
幸好,桑姑娘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
“你个蛮夷的狗贼,快放了她,有什么事冲着我们来。”冯铭怒视着坐在上首位置的那个人,声嘶力竭的吼道。
“各位,都稍安勿躁,我知道你们也是受人指使,所以在你们的司大人来之前,各位的性命是无需担忧的。”那人语气和善的说完顿了一顿,又接着补充道:“当然,若是不自量力,试图反抗的,就另当别论了。”
桑落见冯铭二人注视着她,便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自己一点事儿没有,反倒是他们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结果却是他们两个眼巴巴的关心着自己,还真是司星南带出来的手下,无私到让人无地自容了。
“首先,先让我们看看,这位易容术出神入化的阁下的庐山真面目吧。”
正在桑落愣神的时候,一个人拿着块抹布走了上来,暴力的将桑落脸上的仿妆擦拭干净,露出一张明艳倾城的脸来。
“居然是个姑娘?”领头之人讶异道。
只听说云起那负责追查此案的狗官找了个擅长易容之人,却没想到有这么高超本领的,居然是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实在是叫人意外啊。
“怎么?你瞧不起女人吗?”桑落自知那人吃惊的不是这个,却还是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拖延时间,找到自救的办法,“还是说,你觉得输给女人失了身份丢了颜面?”
“姑娘误会在下了,在下并无此意,只是觉得姑娘年纪轻轻,却有此本领,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若姑娘弃暗投明,投靠我西曙,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前程呢?”
我呸!
桑落心里忍不住竖起中指,比不过就挖墙脚,怎么这么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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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呢?
心里是这么想的,面上却不显山露水,有些话说出来明显就是讨打的,桑落不干这个,吃什么不能吃亏,命还在别人手里了,有气也得憋着。
可要说干憋着,又不是桑落的性格,虽然不能明着找茬,但是可以暗戳戳的添堵啊!
于是她灵机一动,举起自己被绳索绑着的双手,可怜巴巴的说道:“我觉得你这个建议不错,不过呢,我不太喜欢一上来就绑住我手脚的同盟,不然,你先给我解绑,我再好好考虑跳槽的事?”
“姑娘不必白费心机,早听说云起人狡诈,我们是不会上当的,劝姑娘和你的同伴能够识相一点,免得受了皮肉之苦,倒显得在下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狗男人,软硬不吃,还真不好对付。
正在桑落着急想对策的时候,外面急匆匆走进来一个人,那人路过桑落的时候,还一眼瞥向她上上下下反复打量,那眼神,绝对有问题。
桑落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哦?我竟不知,姑娘来头如此不凡,险些怠慢了失踪两年的皇后娘娘,实在是失礼了啊。”
果然,那人贴着领头之人耳语了几句后,那头目看向桑落的眼神似乎更有兴趣了。
“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是皇后呢?”桑落装傻充愣,这事打死不能承认,认了,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不光西曙的人惊讶,就连冯铭二人听到了也是难以置信的样子,不过他们的吃惊是极短暂的,只一瞬,就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好桑落的决心。
他们自成为府衙官兵的那一日起,就立誓要保护好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每一位百姓,桑落不仅是百姓,更是誓死效忠的国家的皇后,若是连皇后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大家?
不过……难道是最近太忙没时间关心国家大事了吗?为什么连陛下成亲这样的大事都没听说过啊?
就在那人步步逼近的时候,桑落忍不住身子向后靠了靠,眼睛尽量控制着不要眨眼,以免被人看出心虚的样子。
“姑娘不认也无妨。”说话间,那头目走到了眼前,将桑落的慌张尽收眼底,那人说了,十有八九不会认错,不过也是,这样一张让人魂牵梦萦的脸,见过一次,就再也难以忘记,怎么可能会认错?
那人弯下腰,伸手按住桑落的下巴,用力一捏,将其撑开,迅速将一粒药丸丢进口中,再合上下巴向上一抬,那药丸便滑入了桑落的口中。
“咳咳咳……”桑落后知后觉,拼尽全力挣脱了钳制,使劲的往外咳嗽,只可惜为时已晚,药丸已经落入咽喉,再也难以取出来了。
“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这也是桑落想知道的。
她现在咳得太厉害了问不出口,还好扈新亮帮她问了一句。
“为了以防万一,在下只能得罪姑娘一二了,若当真认错了人,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所以……你给我吃的是……”答案显而易见。
“不错……正是毒药。”
桑落心里一凉,半边身子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