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庇克莱歌剧院内,一场审判即将开始。
据说这次,是芙宁娜大人退位后,第一次参加公开场合,还是一场久违的审判。
许多人听到消息慕名而来,想一睹芳容。
只是……审判的内容感觉有点无聊,是关于偷盗的。
这种一般都是被抓现行,还想着垂死挣扎一下,故事本身已经没有什么余地。
除了能欣赏一下恶人被宣判是不甘的呐喊以外,没什么看点。
观众陆续进场,望着被告席上陌生的面容,摸不着头脑。
“这次审判的是谁啊?”女孩戳戳旁边的男朋友,问道。
“看名字没见过,看脸也不熟悉啊……”男生摸了摸下巴,一样一头雾水:“没事,反正一会那维莱特大人会说的。”
不多时,高大的蓝衣法官走上高台,法槌邦邦作响,提醒众人注意秩序。
“肃静!”
此声一出,刚刚还颇为热闹的菜市场一下子变成了肃穆的法庭,众人齐齐噤声,落针可闻。
原告席上,芙宁娜义愤填膺地走上席位,一拍桌子,大喝:
“我!芙宁娜!指控旅行者偷盗美露辛钱财!秽乱枫丹,罪不容诛!”
嘶……居然是原告席!!!
台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对台上那三张陌生的面孔顿时升起愤怒的情绪,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敬畏。
看起来小小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居然还惊动了芙宁娜女士。
听到这样的罪行,那维莱特的眼神顿时犀利,目光落在最前面的空上,满是威严的重量。
这事是怎么一回事呢?还得从昨天开始说起。
那时的芙宁娜听说海露港那边突然有了变化,对面甘露花海转眼间生长出翠绿的高大树冠,格外引人注目。
已经成功骗过天理,顺利退位的芙宁娜自然知道,那是前代水神厄歌莉娅陨落的地方,之前一直平平静静的,没什么变化。
前段时间那边的天空忽然有了一道黑黑的裂隙,之后没过几天,漆黑裂隙便被这树冠遮挡消失了。
她现在只能算是一个获得了神之眼的普通人,不清楚其中缘由,也不知这变化是好是坏。
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好奇还是很好奇的。
于是她登上了前往海露港的巡轨船,来此地一探究竟。
她已经是自由之身,还有各项补助,一点不缺钱,想去哪就能去哪。
不过进沙漠这事就算了,在海露港瞧瞧就行,她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进沙漠探险。
当时坐巡轨船的时候,就感觉爱贝尔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头一点一点地,看起来十分疲惫。
在出发前她就劝过爱贝尔,让他休息休息,不要逞强。
但爱贝尔是个倔脾气,虽然工作上冒冒失失的,却不影响他对于工作的“热爱”。
他还是一路站到了海露港,最后实在撑不住,下船休息一下。
芙宁娜都计算好了,就下船看一眼,凑个新鲜,凑个热闹,等开船就跟船回枫丹庭。
船刚靠岸,在保证优雅的前提下,她便拿出十分甚至九分速度,立刻奔向露台。
那棵翠绿的树亮着莹莹的光,正巧在露台视野的正中心,十分显眼,想不看见都难。
只是……这也看不出什么啊?
芙宁娜左看看右瞧瞧,没从这树上瞧出一点信息来。
不过倒是挺好看的。
又仔细瞅了几眼,确实除了好看什么都没看出来,芙宁娜撇撇嘴,准备打道回府。
刚一上船,便瞧见爱贝尔倒在地上,两个黑黢黢的人围着他,还有一个站岗的诡异黄色飞行物,十分可疑。
这条线人很少,不管是来还是去,都没几个人,这次也是,除了芙宁娜,就只有这三个“可疑人物”。
她还没上船,便看到其中一个人蹲了下来,手和脸突然贴近爱贝尔,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不会是从沙漠逃过来的盗贼吧!?糟糕!!!
管不了那么多,芙宁娜战技一开,骑上谢贝蕾妲小姐,指挥乌瑟勋爵和海薇玛夫人,对着三人直接冲锋!
一瞬间,水花四溅,巨大的水流把三人冲地人仰马翻,直接一个啪叽倒在地上,白日会周公去了。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不过被水这么一冲,芙宁娜才发现,对方的样貌并不是沙漠人,也不像她认知里任何一个国家的人。
原本漂亮的金发混上一大堆黑灰和沙,邋遢都不足以形容他们,更适合用“逃难”。
难不成是纳塔人?他们不是不怎么出国的吗?还出国盗窃?
说不定就是在纳塔盗窃过多被驱逐逃难到这的,所以才这么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
而且到了这里,还本性不改,继续行窃,结果被她抓个正着,就地正法。
嗯!十分合理!一定是这样的!
芙宁娜扬这骄傲的笑脸,命谢贝蕾妲小姐和海薇玛夫人把三人五花大绑,一路没给反抗的机会,直达枫丹庭。
趁着把人扔进审判庭的功夫,还顺带把爱贝尔带去医院救治,顺便查查有没有遗失物品。
最后,芙宁娜就站在这里,指控他们盗窃财物。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经过清洗打理之后,这三个人黑是黑了点,样貌居然还挺正派,不像是会干坏事的人。
难不成是我误会了?
不对不对!芙宁娜,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长的面善又不代表心也善,说不定人家就是靠着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掩人耳目呢!
思至此,芙宁娜更加坚定指控的决心,高扬着头,等对方回话。
听了芙宁娜的证言,空的表情实在一言难尽。
他承认,当时他们的形象确实……十分抽象,可没办法,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
因为小呜斯罢工,任务没法进行下去,镇子里的人都被魇住,也没个能洗澡能住的地方。
埃斯特的家本来可以,但那个巨大的窟窿就这么明晃晃的提醒他们,最后的希望已经被他们亲手断送。
还是去海露港吧。
本来还想着,到了枫丹终于能好好休息,舒舒服服洗个澡了。
结果刚上枫丹内海,就被浇了个透心凉。
“这个……听我们狡……啊不是辩解,我们没有偷盗,只是看有一个没见过的小生物晕倒在船上,出于好心看一看而已。”
他崩着脸,疯狂揪着头发,后脑勺都要被他挠秃了。
一斤鸭梨!
“反对!”芙宁娜拍案而起,一招大荒囚天指,直指空的面门:“作为提瓦特人,既然要来枫丹,怎么可能不知道美露辛?”
“由此可知:刚才的证词只是你逃避法律的伪证!借口!”
Objection!
“驳回!你这个推论本身并不正确。”
荧也是猛地一拍桌,义正辞严道:“谁规定的,要来枫丹就一定要认识美露辛?”
“先不说我们是天外而来的旅行者,就算是提瓦特本地人,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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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上知晓了枫丹有美露辛,他就算认识了吗?”
“须弥沙漠里还有沙虫呢,我告诉了你们有沙虫,你们就知道沙虫长什么样了吗?”
芙宁娜被噎住,但很快就转了过来,摸摸鼻子转移话题:
“咳咳!此事并非重点,重点是:你们当时面对倒下的美露辛,没有救援行为,而是将脸和手伸出,存在明显的偷窃行为……”
Hold it!
“伸出手和脸可不一定是偷窃,请不要对还未有结论的事件定性。”
又是对桌子一击响亮的巴掌,荧摊手,颇为镇定:“一些基本的医护救援也是需要用到手和脸的,比如人工呼吸。”
“你在发现我们的时候,因为我们的久经沙漠的装束,提前假定了我们存在恶意,因此忽略了其他可能性,比如检查情况,救援等。”
“所以,你在那一刻对于我们的救援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因此,这项指控本身并不成立。”
罕见地,芙宁娜没有反驳,但她犀利骄傲的眼神已经揭示,她对此势在必得。
“呵!没有证据我会随便指控你们吗?法官大人,申请传唤证人!”
法槌落下,驱散了台下的窃窃私语,那维莱特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剧院之中。
“唤证人入场。”
没一会,一位美露辛走上证人席,正是那天晕倒的爱贝尔。
“好好好多人啊……你们好。”爱贝尔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爱贝尔。”那维莱特依然表情严肃,声音却微不可察地软了几分:“请证人陈述你的证词。”
“好好……”爱贝尔搓着手,缓解紧张的情绪,努力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那天我本来想着,应该能撑到回枫丹庭,就回到了工作岗位上,结果该站那没多久,就感觉一阵眩晕,后面发生过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只是记得,我随身带了五万摩拉,想下班买点小蛋糕的,结果醒来的时候,摩拉找不到了。”
这时,芙宁娜又拿出一张登记表,关于昨日海露港至枫丹庭这艘巡轨船的乘坐登记情况。
“列位请看——在那一时间段里,只有我和这三位的乘坐记录,也就是说,那一时间段里除了他们,没有人去乘坐这艘船,也不会有第四个会去偷盗。”
“人证物证齐全,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你们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这场辩论可谓是严肃性差点,观赏性十足。
一群人随着他们拍桌子的节奏脑袋像是在看一场羽球比赛,唰唰唰来回转。
空也觉得没什么继续辩论下去的必要,毕竟一没监控二初来乍到,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赔了就赔了吧,就当交学费了。
人们看尽兴了,想着结果也算尘埃落定,都打算看大法官给出判决的时候,被告席突然有了动静。
只见荧又是一击如来神掌,给了桌子最沉痛的一击,古老的木桌库嚓一声,老腰没能顶住,碎成一地碎片。
Matte!
荧踩着一地碎片,对着所有人,喊出洪亮的一声——
“我有证据!”
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向她,充满各种情绪。
惊愕的芙宁娜:你有证据?
意外的那维莱特:你有证据?
感到惊喜的观众:哇!你有证据?
状况之外的空&派蒙:我们有证据???
这就是《逆转裁判》!(串戏啦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