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御书房。
“鞑靼的真主力…会分批在勒克瓦草原集结…最大一批粮草会在五日后途经此地,只有一万骑兵及几千奴兵护送…”
枯瘦的手指点在地图上,老道士神情萎靡,近乎奄奄一息,但眼中尽是坦荡。
带着细纹的瑞凤眼眯起,身为皇帝自然不可能听之任之,昨夜一得到消息,他便让人重新梳理现有的情报。
按图索骥之下,确实发现鞑靼的兵马调动有不合理之处,例如草原民族以骑兵见长,但“悄然”集结在东北关外的军队,骑兵却不到一成,并且马匹大都是劣马的水平。
“此处地形有起伏,若粮草从此处走,两侧可设埋伏。”镇远常年征战北方,对边关周遭的地势基本了解。
“但需先派出斥候查探周遭,以免黄雀在后。”褚时钰面无表情的提醒,就算他信任老道,该有的警惕也不能失去。
皇帝侧眼看去,褚时钰到底不是心智全失,在柳氏以外的事上还是一如既往…
“陛下,不论鞑靼是否暗渡陈仓,边关都需早日戒严,如今消息已公开…众臣也不能一直留在宫中,不如派出名将镇守?”兵部尚书出声建议。
“瓦剌主力集结的位置已经摸清,当下还未完全聚拢,若是近日突袭其驻地,完全可以在两方发兵前重创之。”
镇远拿过三颗代表十万兵的军旗,放在西北边关外。
“不妥!瓦剌已有三个部落集结,至少有五万兵!我军比之瓦剌更擅长守城,在草原上短兵相接,即便是三十万兵也不见得能立刻攻下!一旦瓦剌其他部落赶到,反而可能被两面夹击!”兵部尚书严肃反驳。
“但我等不能赌几百名朝臣的家眷奴仆都能守住口舌!继续等鞑靼、瓦剌按原计划发兵,变数极大,不如趁其不备,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镇远在打仗上态度显得很是强硬。
皇帝抬手压下两人的争执,看着褚时钰,温和道:“朕记得,你与缅吁国的交战中,常亲自带骑兵突袭,而且往往速战速决,以少胜多的情况也屡见不鲜。”
褚时钰微顿,他自然明白,父皇是在以交由他掌兵为饵,试探他的意图,尽管是这么问,是不是真的会把任务交给他,还不一定…若是换做从前,明知是饵,他也会穷追不舍的试图咬到…
“缅吁乃西南小国,男儿普遍矮小瘦弱,且因马匹少,骑兵基本不成建制,若是正面对战,我军以一敌二不成问题。”
褚时钰正色道:“但瓦剌却是情况相反,比起儿臣,大皇兄昔年对战鞑靼,对草原之战甚是熟悉,也有过奇袭事迹,儿臣以为,可以让大皇兄来商讨一番。”
御书房里顿时寂静!
镇远大将军和兵部尚书都以莫名的眼神看着端王!确实,与瓦剌、鞑靼相比,缅吁只是西南小国,但相应的,若是能打下草原的部族,就是足以名垂青史的功绩!
就算只是一时之胜,也能树立极大威望,这便是为什么,康王称病蛰伏六年,也依然没人质疑康王是否有问鼎的资格!
如此大的机遇,端王却让与康王?!这与拱手让江山没有任何区别!
向来喜怒难辨的瑞凤眼中,竟是泄露了些许怒意!皇帝一言不发,冷视着那双与自己相似至极的眼睛!
“父皇,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此番对瓦剌、鞑靼的大事,不该抛开在北疆已有功绩的大皇兄不用。”
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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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钰郑重道:“儿臣觉得,该以大局为重。”
“呵…大局为重…”皇帝冷笑。
褚时琨借审案留在京城不是长久之计,皇帝早就决定会将重任交给褚时琨,给其真正从蛰伏中苏醒的契机。
但褚时钰不该是这样!褚时钰从来不是谦让的人!大局为重?褚时钰自信乃至有些自负的心性,会觉得自己担不起大局吗?
再难以置信,皇帝也明白了,褚时钰是不想争了!
但要纠正其志向,不是能立竿见影的事,爬了细纹的瑞凤眼微闭,淡声道:“去让时琨过来。”
“是…”徐进小声应下,退出去传话。
当康王走进御书房时,里头仍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儿臣参见父皇。”康王一边朝皇帝躬身行礼,一边惊疑现在的状况。
此时除了褚时钰及在闭目养神的老道士,御书房里的镇远、兵部尚书以及皇帝,正是能决定大夏军政的关键人物!之前应当是秘密商讨北方局势,怎么会突然让他过来?
“琨儿坐下吧,镇远,与他说说情况。”皇帝示意康王在近旁坐下。
镇远、尚书及伺候的徐进又不禁观望端王神色,这番小小的安排,却也透露出刻意的轻疏之分,端王进到御书房,皇帝就没说过赐座,此时他们和端王都是站着的。
康王感觉到皇帝对褚时钰有意见,探究而犹疑的看了看褚时钰。
但当徐进将椅子放在皇帝身边不过两尺的地方,康王便抛开了些微的忧心…他明白父皇是有心要他惹来褚时钰的敌意,但能在这个位置坐下,他不会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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