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思鼓足了勇气。
褚时钰接收到了她委婉而易懂的示意,也没有退却。
但,梅开二度!
活色生香,止步于两道鲜红!
“捏住鼻子!”
柳如思气急败坏的命令!
这毛病怎么还是固定技能!那以后要怎么办?当一辈子伪柏拉图情侣?!
褚时钰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躲一躲!
不过,一双瑞凤眼,还不由自主的,跟着无余的仙景移动……
“转过去!别看了!你想流鼻血身亡,我可不想再当一次寡妇!”柳如思羞恼不已,把心底的吐槽都说了出来!
褚时钰只得委屈的,不舍的,羞愤的,顺从的,背过身…
柳如思迅速往身上套衣服,一边也迫使自己冷静一些…
流鼻血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事…责怪他也太不近人情了…是她操之过急了些,明知道他那么容易激动,应该循序渐进的让他适应…
自我疏解着,柳如思又是一阵抓狂!她怎么要考虑这么奇怪的事情!
“去找李春甫老师看看吧,老是流鼻血,也有什么内因…”
柳如思不禁又有点担忧,她给褚时钰把脉过了,没发觉问题,但也可能是她功夫不够,虽然几率很小,可流鼻血也是白血病的征兆之一…
找那嘴臭的郎中看病,褚时钰是不愿意的……
但又一次在她面前‘不能人道’,直让他感觉颜面全无,哑口无言…在终身大事面前,那点喜恶就无关紧要了!还是赶紧把问题解决了好!
匆匆捯饬好惨烈的血迹…
柳如思就拉着高大而有些呆滞了的男人,随着丫鬟的指引,往众医者住的院子里走。
李春甫正在自己的屋里准备吃晚餐,两人经允许就匆匆进去。
“师父,您能帮褚时钰把一下脉吗?他总是流鼻血!您看一下会不会有内因?”柳如思径直询问。
窘迫不已的褚时钰微顿…
柳如思的称呼,往往就代表很多…她以往对每个能教医术的医者,都称老师。
现在她改叫李春甫为师父……并且在李春甫面前,叫他的名字,也是说明觉得李春甫不是外人。
李春甫满眼嫌弃的瞥着匆匆而来的两人,颐指气使道:“坐下,手伸出来。”
褚时钰听从坐下,对李春甫的态度不知不觉就恭敬了几分…
李春甫还是那副嘴脸,倨傲着神情,认真凝神摸脉,不一会儿就得出判断。
“就是肾阳旺盛了些,不是什么坏事!刚好这地方干燥,来点大喜大怒,火气上炎,流个鼻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说着,李春甫也突然意识到,大约是什么事儿导致的!
顿时皱眉咧嘴,左右来回瞪着两人!表情极是夸张!生怕表现不出自己的嫌弃!
“咳…”
柳如思腆着脸强作正经的问:“那师父,这流鼻血的症状,能不能改善?”
李春甫鄙夷的目光最后锁定了褚时钰,阴阳怪气道:“我看啊,人如其名,最好把名字改了!改成寡欲!省得色欲熏心,火气上头!”
褚时钰听着数落,垂眸不语,默默认下了…
柳如思心虚的瞥了一眼扛下所有的男人,转移问:“这情况不用吃药吧?吃些清火的食物有用吗?”
“嗯,是药三分毒,没病就少吃药。”
李春甫总算回到医师心态,交待道:“最近滋阴清燥的东西多吃些,银耳、绿豆或者白萝卜也行。”
……
一波三折,蠢蠢欲动的企图彻底搁置…
就连当夜褚时钰申请‘纯洁’的共眠,柳如思也怕他再次流鼻血,拒绝了同睡一屋…
于是。
寒风凛冽的清晨,桌上出现了半边素食。
五六盘清心降火的菜,就道尽了一个男人深受打击,知耻而后勇的决心!
柳如思不禁暗叹着,为什么一遇到褚时钰,她人生的打开方式就会切到奇葩赛道?!
早餐后…
柳如思语气自然的劝慰道:“一下子饮食调整太大,可能会影响人的状态,你还要为西北的战事效力,就别苛待自己了,下一餐还是正常吃吧?”
俗话总是以‘我可不是吃素的’来表明自己不好惹,是有一定依据的,脂肪和蛋白质能提供更多能量。越是依赖以体力、武力的职业,越是喜好荤腥,行军打仗的军人就没有几个吃素的。
褚时钰对吃素降火的决心已定:“没事,最近西北这一片已趋近稳定,我不用费太多心思。”
柳如思一滞,虽然有些残忍…可她带众医师来西北,就是冲着打仗造成的伤亡来的…
见她神色,褚时钰也大约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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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扬唇笑道:“你要医学实践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跟我来。”
“安排好?这要怎么安排?”柳如思不禁一头雾水。
“跟我去看就知道了。”
褚时钰神秘兮兮的卖关子,似是要给她留惊喜,并提议道:“对了,要去的地方在城外矿区,来回要一个时辰,要不直接把你的老师们也带上?”
听闻他的安排在城外矿区,柳如思大约
有些猜测,矿工确实是容易受伤的职业,虽然比不上战争…但总不能让褚时钰没仗硬打吧…
叹息着来晚了,柳如思也决定叫上医师们,跟着褚时钰过去,总比白来一趟的好。
…
一行人骑马乘车,到达褚时钰的安排之地。
柳如思从马车里出来,入目的就是飞沙走石的荒芜矿区。
下车的地方离矿洞还有一段距离,可以看见一些人在那附近走动,柳如思多看了几眼,依稀可见那些人中…有许多都戴着镣铐?
柳如思突然有些不妙的预感,迟疑问:“这些是…”
她的反应,和褚时钰预期的不太一样,但已经事到临头了,突然改变也不合适…
“都是瓦剌的战俘。”
褚时钰一边柔声解释,一边对过来行李的矿主扬了下巴。
显然早就安排好了,矿主得到示意,就往矿区方向走了几步,大声喝道:“把昨日没完成定额的人带出来!”
不远处,一些披甲持锐的兵将听命,凶神恶煞的走向一座座土石和破毡布构造的简陋建筑。
喝骂声、惨叫声响起…还有隐约的皮鞭“噼啪”声…
很快,一群群衣衫褴褛的人走了出来,多数都是年轻男人,少数是老年和少年模样…
稍微能让柳如思克制点表情的是,里面没有任何女性和儿童,证明真的大都是战俘…
在这寒冷的冬日,接近零下的温度,这些人只身披单薄的衣服,一走出那能避风的土屋就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近百个人,被皮鞭赶着,长枪指着,在十丈远排起参差不齐的队伍…
褚时钰扫了一眼,大约是满意的,进而向柳如思介绍他的安排:“先弄一百个,需要治什么伤,现砍就行。”
“不够可以再挑,这个矿区有近千个,另外还有几个战俘营,总共八千多战俘,你们一人一天用一个也够弄两三年了。”